巴。娇憨而深情地告白:“最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些怀疑你,因为那时我并不相信:当真有人会一打照面就爱上一个人,并且千方百计地护她周全!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振宇,我也好爱你!我真幸运,我能嫁给你,你都不知道,屯子里的大闺女们有多羡慕我!”
“我哪有那么好!”高振宇嘴上虽这么说,心里早乐开花了。但是“我爱你!”这句话打死他也说不出来。无尽的柔情不知怎样宣泄,只是拉起她的小手,放在他青髭的下巴下磨蹭。痒的朱蜻蜓直笑:“死相,你要吃我的手吗?”
☆、飞来横祸
“我情愿吧你吞进肚子里,这样去哪儿,我都没有啥可牵挂的人了。”高振宇大手轻轻覆在她的小腹上,极为温存地抚摸着:“他们说的没错,自从有了你,我的顾虑很多,但这样我才知道爱惜自个的性命了。以前杀鬼子,脑袋在裤腰上别着,爱啥时候死啥时候死,没寻思过,只求杀个够本,够兴!可现在,我有多怕死!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怕……怕…..”他眼珠一转,竟然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最受不了的是,一想到我要是死了,你就跟别人好了。我就难受的不得了。”
“那你一辈子都不要死,占着我一辈子啊!以后我回小厢房住,咱们分开…..”
“为什么?”他大叫。
“因为我怀孕了呀,而你每次都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我怕你受不了!”
“我能忍的,媳妇,每晚搂着你睡都习惯了,乍分开,我睡不着!”
“我怕你憋的难受,三个月呢,要不这样,你实在受不了了,就下山去找窑姐吧!”朱蜻蜓逗他。高振宇的笑容僵住了:“你把我当成什么?种猪还是种马?我没有发情期好不好?要不是你身体弱,看我不打你屁股!”
朱蜻蜓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鼻尖蹭着他的鼻尖:“想的倒美,我只是说说而已,你要真去找了,看我不把你那玩意儿割下来,风干后,给咱儿子当球踢!”高振宇开心地笑了:“是吗?恐怕到了那时候,我舍得你还舍不得呢!”他就是爱死了她撒娇耍横的泼辣劲儿。
“哼!要不要试试看?”朱蜻蜓右手下移,一把揪住他的……高振宇汗水立马冒出来,咬牙道:“你这个女人,学坏了。等以后,我好好地收拾你!”朱蜻蜓吐了吐舌头,装作困极了的样子,掩着小嘴打呵欠。
“睏了?先睡一会儿,保证等你睁开眼睛就能吃到又甜又沙瓤的东明西瓜!”
从此,高振宇哪里也不想去了,只想平平安安地守着朱蜻蜓度过这令人胆颤的三个月。但是战火很快烧到了梁山附近,国民党大规模地在周边村抓壮丁,几乎连十四五岁的小孩都未能幸免。临近村里的年轻人都不敢在家呆了,晚上都跑到梁山来了。
大老周他们动员了高振宇多次,要他加入解放军的队伍,高振宇说:“我媳妇这样样子,我哪还有心情打仗去!再等等看吧!”
“等!等等!!国民党反动派难道等你去了此去烧房子抢粮食?你以为就你自个有媳妇?别人要都像你这样,守着媳妇,还怎么解放全中国?我……我打死你个鳖孙!”大老周急的一帽头子汗,扯下自己的旱烟袋就往高振宇身上敲。
“你打几下就得了,这么大的嗓门干啥?小心我媳妇听到…..”高振宇揉了揉屁股,小声警告。
“瞧你那没出息的熊样,你媳妇可比你明理多了!”大老周气冲冲地走了。高振宇烦躁地在大厅里转了几圈。听到朱蜻蜓在叫他,忙用双手揉揉脸,装作气定神闲地走进去。
“啥事?妮子?”高振宇小心地坐到床沿上,把朱蜻蜓的身子轻轻托起来,揽在自己怀里。
“刚才谁来了?你们好像吵得很凶?”小猫似的在高振宇怀里蹭着。高振宇的心都要融化掉了。
“都当娘的人了,还这么调皮!”他从心里叹了口气。如此娇弱的小东西,他怎能狠心甩手离开呢。大手拧拧她的小鼻头:“那是大老周来串门!老爷们家家的都是大嗓门!”
“是吗?”朱蜻蜓从他怀里起身:“你看三个月都过去了,我应该没事了,你也该忙你的事去了!”
“我能有啥事?别瞎草心,给我养好身子才是最大的事儿!”高振宇蹲下身子给她穿上鞋子:“是不是在洞里憋坏了?过段时间我带你去县上转转!”
“这兵荒马乱的,我才不去,还是在咱们梁山太平!”朱蜻蜓被高振宇扶着刚想出去。迎头差点与王小虎撞个满怀。高振宇地把朱蜻蜓护在怀里。刚想发火。却看见王小虎泪流满面地喊了声:“大哥!大哥,咱兄弟没了!”
“没了?什么叫没了?”高振宇一愣神。
“李牛和李大海被保安团的抓住,吊在城墙的杆子上点了天灯啦!呜呜…..”
“什么?”高振宇不置信地抓住他的肩:“你他娘的再胡咧咧试试!”
“哎哟大哥,这事能瞎说吗?吴家甫的刚从县里回来,说是亲眼看到的,还贴着告示:梁山响马,强抢民女……作恶多端,兹有李牛了、李大海点天灯,以儆效尤…..”王小虎强忍着悲痛说完,高振宇额头青筋暴起、睚眦欲裂:“他娘的……他娘的……敢杀我兄弟!”被仇恨充斥大脑的他差点忘记朱蜻蜓还在自己怀里。把她往旁边一推:“弟兄们!抄家伙,给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