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但彼此都有独立的人格,谁也不依附谁。她应该先和爸沟通,尊重爸的意见。”
“哦。”夏晗晗点头,“想不到,你对夫妻之道研究得挺透彻嘛。——我刚才瞧着爸拿了瓶红酒还有两个杯子进房间了,他可能在和姨沟通,你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嗯。”江淮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在得到江淮不告诉家长的承诺后,夏晗晗笑得像狐狸一样。她坐在床边,双手放在身子后侧撑床面,床面有点软,她好像都要躺倒床上了。
她看着江淮,说:“那么,我们之间也都有独立的人格,你可以关心我,但不要插手我的事,好不好?”
刚刚说出去的话,现在如数奉还到自己身上,江淮的感觉和吃了个哑巴亏没什么区别,他瞪了瞪眼睛,心里的炮仗朝湿了,哑火了。
“哼,我才不是关心你。”他把头一扭,不看夏晗晗,转而去看她书桌上的摆设。
“你忘了,之前陆林风路见不平,救了一个被高年级要钱的小学生,后来传着传着就变成他是那个施暴的人。好人都能传成坏人,可见传说就只是传说,和事实差了十万八千里。”夏晗晗循循善诱,企图给江淮灌输她自己的“道理”。
“那今天,我们亲眼所见,沈夜白把人打成脑震荡,人还是我送到医院里的,这也是传说?”
夏晗晗一时无语,这中间牵扯到孟冬青,牵扯到连元年,甚至还有自己。她担心孟冬青,沈夜白让她不必担心。夏晗晗不知道,如果她那时没有对孟冬青表示关心,沈夜白这个无论什么时候都置身事外的人,会不会出于同学情谊帮助他们。
但事实既已发生,追究原因没什么必要。夏晗晗说:“这个么……江淮,有些事情,是很难只用‘对’和‘错’来区分。就比如爸爸和阿姨今天的事,你能说爸爸一定对,阿姨一定错吗?我想未必,我们只能敬重爸爸的选择,但对阿姨的做法,也无法全盘否定,毕竟我们不是生活在一个真空的世界之中,有些人和事,确实只认钱啊。”
江淮觉得夏晗晗是在狡辩,他不觉得世界是非黑即白,但也有正义和非正义的区别。起码他今天见到的沈夜白,殴打人的沈夜白,并不能算得上正义。
“你总有你的歪理邪说。”
“我的歪理邪说,你信还是不信?”
“不信!”
“那请你出去,我要睡觉了。”夏晗晗这下完全躺倒了,她翻了个身,拿后背对着江淮。
江淮见夏晗晗竟是发脾气的意思,顿时感到手足无措,他起身走到夏晗晗旁边,推了推她后背:“喂,真睡啊?”
“嗯,真睡。”
江淮笑了:“真睡还说话。”
夏晗晗也笑了,她变侧身为仰卧,伸出两只手,江淮很自然地拉她坐起来。
“好啦,你不要生气了。我向你保证,如果我被沈夜白欺负了,一定来找你这个全世界最可爱的弟弟,让你帮我出气,如何?”
江淮嘴上说着:“我才不帮呢。”但牵起嘴角出卖了他,于是他也就不装了,说:“你总能招惹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你说谁?沈夜白,还是陆林风?”夏晗晗歪头想了想,“还是你?”
“算了,我说不过你。你睡吧。我不告诉爸。”
“你最疼我了。”
江淮在夏晗晗说出更为肉麻的话之前,迅速离开。
夏晗晗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笑,她这个弟弟真是太好太好了,不知道前生什么缘分,才能换来今生这场姐弟。
可又想,我哪里招惹奇奇怪怪的人了?他总是要管我,好像我长不大似的,其实他才是个小屁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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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是周一,夏晗晗经过一天的休整,已经把心中微微荡漾的涟漪收了起来,安心做作业,安心上学。可这天吃早餐的时候,动作还是慢了,她满脑子都是今天要怎么面对沈夜白,是正常一点呢?还是亲密一点呢?或者,应不应该保持一点距离?
毕竟、毕竟现在只是同桌,太亲近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江淮已经在外面大喊让她快点了,她马上扔了包子,去洗手背书包。经过前一个晚上的沟通,江艳红和夏国华和好如初,甚至比以前更和谐了。江艳红对着门外喊:“让你姐吃完饭,你着急就先走,我去送你姐。”
夏晗晗此时已经背好书包,忙道:“不用不用,姨、爸,你们慢慢吃,我先上学去了。”
说着推门而出。
然后她就傻眼了,也猜到了江淮拼命叫她是为了什么。
门外草坪旁的通道上,并排站了两个骑着单车的人,一个是江淮,另一个竟是害她吃饭吃慢的沈夜白!
沈夜白依旧黑衣黑裤,一手将校服披在肩上,很是随意的样子。
江淮远远便看到沈夜白竟骑了车子向这边行来,他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海盛新苑,但第一个反应就是叫夏晗晗,让她快点出来,他们先走。
谁知夏晗晗速度太慢,开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