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动用公家的财产。”
江家向来公私分得很清楚,赚工分得的粮食是江家的公共财产,而其他灰色收入则由他们个人自由分配,江朝的私人收入有多少,连江大友都不是很清楚。但他估计得有不少。
不是公家的财产,自然就没人说他偏心,他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大友,东西都拿稳妥没有,有没有落下什么”,出发之前,余秀丽又数了一遍车上的彩礼,心才落了下来。
“江朝这小子亲自把地眼,能有什么错。”江大友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但心里头却是紧张的,他可不想到时候为了这彩礼不到位的事,又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对了,江朝是去哪了,刚刚还看他在这儿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人了”,江大友问道。
“喽!可不就出来了吗?”余秀丽笑出了声。
江朝从房里出来,已经换了件衣服。安溪见到他的时候,他穿的是一件白色衬衣。大概是出于平常劳动的需求,安溪是很少见江朝穿除了深色以外其他颜色的衣服。一瞬间的异样的视觉冲击,使她觉得身上除了硬朗的气质外,更添了点别的东西。
具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一时还说不出来。只是在见到他之后,喉咙发涩,心脏不受自己控制地跳动着。
“亲家这是怎么称呼?”男女双方人坐好,江大友问道。眼前这女人他总觉得有些眼熟,但一下又想不起是谁了。
“我叫邵佩霞,安溪叫我一声姐姐,那您算是长辈,要是不介意,叫我佩霞就成。”
听这名字,他越发感到熟悉,想了好一会,可算知道为什么熟悉了。这邵佩霞可不就是县里妇联的主任,县长那闺女吗?他们进城参加学习的时候,她还代表妇联上台讲过话呢!
第26章 26
“昨天我在路上可是瞧见了, 大友家那娶媳妇的彩礼可是装满了整整一牛车,那红木箱像是新打的,足有半人高。两床崭新厚实的大棉被,这还都是大件的,小件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了。都说大友家家底厚实果然没错,光这彩礼就能让不少家里底子薄的人倾家荡产哦!那女知青也不知道交到什么好运了。”
几个父母蹲在食堂的那口井旁边,就是一通洗洗刷刷,众人羡慕的空当, 另一个人说道:“也不知道是谁交了好运, 大友家这彩礼给出去, 最后不是得带回他家里去, 而且又不是不知道,前几天人小知青那不是来了个有钱又大方的亲戚吗?
那嫁妆可不是一般丰厚, 而且我瞅着半个月前,人新媳妇就已经在给自己办嫁妆了,我估计她手上那份也不薄, 这要是全算上, 指不定那嫁妆得气派成什么样子去。这么一算,大友家可是啥都没损失, 不但白得了一媳妇,还得了份嫁妆,可不就赚地盆满钵满。”
女人别说, 语气里不乏羡慕的成分, 当初谁能想到, 以为什么都没的小知青到最后竟然是个宝藏。谁娶了她,就凭她那嫁妆就能吃好几年不发愁的。
“只是她那亲戚又是怎么回事,那小姑娘不是从北京来的吗?怎么在咱们杨树林县还有亲戚不成。只是不是关系好的亲戚,谁肯花那么大的血本哦!”
“这事我听黄医生媳妇说,安溪那亲戚是咱们县里妇联的妇女主任,人爸还是县长。人媳妇说了前段时间黄医生不是带着小知青上城里学习去了吗?就那个时候,县长得了啥病倒下了,听说那病连县医院的最好的大夫都没办法,最后竟然是给小知青治好了。亲戚这说法我看不像那么回事,估计人家是看着恩情才这么对她好。”
“这人真这么厉害,县里医生都治不好的病,能给她治好了。”摘菜的妇女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里禁不住一阵感慨,这小知青想上去怕是很容易啊!要知道黄医生在三水村苦熬了十年,才得了个进身的机会,所以说这上面有没有人那差别可大着呢!
“可不是吗!你看前头的时候,有个头疼脑热的,人不还给你免费看病开药吗?现在好了,病还是照给你看,问有药没有?只有西药,得你自己花钱买,要是不嫌贵就花钱呗;嫌贵啊!那感情好,有钱再来吧!你还不能说人说的不对,毕竟以前黄医生在的时候,不也是这个样子吗?本来以为小知青替了他,卫生所能有点用处,咱们也能在那中间得点好处。
要不是因为六子妈那张臭嘴乱说话,人能这么不待见人。还说她家六子的病还没好利索呢,要我早晚都得巴结讨好着,我就没见过这么缺心眼的人,真当别人做得那些好事都是应该的哦。”
好在六子婶不在这里,她要是在这里估计能给气成大病来,事是她传出去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