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力,力能是用在这里的。她瞥了他一眼,见他一副严肃正经,仿佛真在考虑事情可行性的时候,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
今晚别不会真逃不过去了吧!
再热闹,终归也有个头。送走了许多亲戚之后,夜已经有些深了。洗去一身尘土之后,安溪坐在房里,手紧紧的揪在一起。
一对红烛一点点燃烧着,滴滴红泪滚滚下流,蜡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矮着。它所释放出的暗黄的光还不足以照亮整间房,安溪就处在明暗的分界线上,她脸微低着,隐在昏暗中,一片模糊。
门吱呀一声开了,安溪全身一阵轻颤,她能听到心脏像是鼓节一样快速跳动的声音,跳啊跳,一颗心就悬在了嗓子眼上,只差一点就要蹦出来。
江朝在背着身关门,安溪突然发现坐在床上是最不安全的地方,她忙站起身,往摆放着红烛的桌边靠去,红烛的黄光把她的脸照地盈盈闪闪,像是玛瑙一样。江朝一回过身,就看到原本坐在床上的安溪已经站到了桌边,还一脸防备地看着他。那圆鼓鼓地眼睛,活像只炸了毛的松鼠。
“安溪,别傻站着了,窗边冷,早点上床休息”,江朝说道,瞥了眼窗户边上,看到落在窗户上的影子之后,他眼神暗了几分。
“江朝,咱们能打个商量吗?”看着渐渐朝这边逼近的人,安溪紧了紧手心,往后退了一步,却没想到背后是桌子,退无可退,反而是桌子在推力下,动了几下。桌上的蜡烛被蜡油粘着,并不稳固。在桌子动了几下后,上面摆着的蜡烛也摇摇倒去。
好在江朝,在蜡烛要倒下之前伸出手扶住了,他单手一晃,两只蜡烛的火光一相接触,蜡烛的发出的光立马灭了下去,室nei变的一片黑暗,只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物品的轮廓。
“灯怎么灭了”,窗户外面凑着几个人头,眼睛冒着贼光,就差脸都没贴到窗户上去了。
“估计是要办正事了,你说咱哥一个雏,第一次能坚持多久”,狗蛋压低着声音,搓着手满脸的兴奋。要是时间太短的话,这事他能嘲一年。
石头白他一眼,压低声音刚要说话,从窗户里突然传出了女人的惊呼声,不禁竖起了耳朵。
黑暗中,江朝温热的手从她腰间穿过,直接把人抱起往床边走去。
“江朝,不要,求你了”,安溪面上满是惊慌,她微张嘴,在他怀里挣扎着,江朝双手紧紧扣在她腰间,将她的挣扎尽数化去。
直到他把人直接放在床上,然后身体直接覆了上去。江朝双手撑着,与她四目相对着,安溪能感受到喷薄在她脸上温热的气息,两人只差没有鼻尖触碰到一起去了。
那双眼睛里的火热惊到了安溪,她脑子里一片混沌,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干脆闭上眼睛把头偏向一边。
两人现在是合法夫妻,她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的索取。
江朝的手在她腰上动了一下,腰上的酥麻感激地她浑身一阵轻颤,她脸上片刻慌张过后是破罐破摔,在她不与之对视的眼睛里,闪过暗芒。
“安溪,我知道你现在还不愿意,你要是不想的话我不会强迫你。只是这一晚对你我来说都很重要,大家都在听着,所以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戏,先安一安他们的心好,好吗?”江朝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气息在她耳尖缠绕,不提那只变地通红的耳朵,安溪猛地睁开眼睛,“你说真的?”
“真的。”江朝有些无奈地回道。
“那我该怎么配合你。”
“只需要发出一点声响,让外面的人以为我们再做,可以吗?”江朝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安溪嘴微张,发出声响的意思就是让她发出呻.吟声吗!她脸瞬间爆红了一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作为一个美剧资深党,这样限制级场面没少见过,只是让她自己亲身上阵去演却是真的难为情。
“可是我不太会”,安溪眼神闪烁着。
“没关系,我会配合你的”,江朝手无意识地触摸着安溪落在被褥间的长发,柔软的黑发纠缠在他指尖。
将脑海中那有些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调出来后,她挣扎了一阵后,嘴中才轻嗯了一声。
声音发出之后,她立马捂住嘴,脸上全是羞耻的样子。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羽毛一样,外面的人不知道能不能听到,但离她特别近的江朝清楚的听见了。他咽了咽口水,身体又像下压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