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地,之后一直都挺乖,让待在食堂和别人孩子玩,也都老老实实的,就是不知道这中间哭了没有。
“江朝,收工了啊!”旁边有人喊道。
“收工了,九叔,今天麻烦你帮我照看孩子了”,江朝回道。
“那有啥,反正我又没事,也不差多看你家这两个小的。而且两小人可听话了,就在旁边自己玩,一点不给大人找事情,你教得好”,九叔扯开嘴笑着,露出一口稀疏的牙齿。
“您腰好点了吧!”江朝问道。
“多亏了你媳妇,现在好地差不多了。”
“九叔,你可是咱们村的老寿星,咱们都盼着你好,活过一百岁呢?”坐在九叔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热情地说,说着她又把头转向江朝。
“江朝,婶子该说你傻还是傻了,你说娶了个媳妇不让她在家里好好带孩子,去考什么大学。你每天出工那么累了,晚上回来还要照顾孩子,这是图啥?听婶子的,就算你媳妇考上大学了,也别让她去读,这人一旦发迹起来有了更好的选择,还能瞧得上你,那翻脸起来可比翻书还快。婶子这是和你亲,才愿意跟你说体己话,要是搁在外人身上,我肯定不多嘴的。不信你问问这里的叔叔婶婶是不是这个理。”
江朝把脸上的笑收了起来,这些话这些天他不知道听了多少,村里人轮番上阵跟他谈心,一个个自家的的事还一团遭,管别人家的事倒是头头是道。
“坏人,不许说妈妈坏话”,小决明睁圆了眼睛,虽然小家伙还不大能听懂大人在说些什么,但潜意识会去维护最亲近的人。
“婶子,臭小子什么都不懂就会乱说话,回去我就收拾他。对了,这个月修公路的指标已经下来了,轮到你家爱国了,麻烦你跟他说一声,让他等秋收结束以后,到白门坳去报道。”
江朝说完,中年妇女脸色青了不少,如果说修公路苦,那修到白门坳那一段更是苦上加哭,那地方不止离家远,而且周遭全是重山峻岭,路都没有,一路过去需要开山炸岭,要是一个不小心被乱石擦到,那也只能自认倒霉。
“江朝,我家爱国最近身体不大好,你看能不能换个人去。”
“婶子,你该知道这根本不是我能管的事情,你要真担心爱国的身体,可以自己问问看有谁愿意跟你换。天色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
江朝的身影渐渐远去,中年妇女却是一脸愁苦相。九叔拿扇子往身上拍了拍,那双混浊的眼睛里有着看透世事的从容。
看透却不说透,他自认为还是能看透江朝几分的。这小子心眼比谁都多,还记仇,自己不舒服了变着法的也要让别人不舒服。
他甩了甩手,往食堂外面慢慢踱步而去。
回了家以后,江朝把两个小家伙扔到澡盆里随他们扑腾。他在旁边直接提了一桶水往身上冲着,水倾倒在了锻炼紧实的腹肌上,把田里带出来的热汗和稻谷壳都尽数冲掉。头发上的水珠一滴一滴落在在脖子上,小麦色的皮肤上水光淋淋。拿着毛巾随便在身上擦了擦,江朝随即蹲下在两个小家伙身上搓了一阵,才一手一个把人提出了澡盆,扔到床上。
一开始两个人还打打闹闹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哭了起来,一个哭地惨过一个。
“我要妈妈,妈妈,呜呜……”小茵陈扯开嗓子大哭起来。
“宝宝要妈妈,妈妈不要宝宝了”,小决明瘪着嘴,就要往床下爬,差点没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江朝把小决明提了起来,吓得一阵脸都白了。
他揉了揉眼角,脑袋被吵地有些大,只得把两个小家伙抱在怀里,不断拍着背,“乖,妈妈马上就回来了。”
直到把孩子哄睡,江朝才知道安溪白天一个人带孩子的辛苦的,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夜深下来之后,却仍然有许多人没能睡下,江小梅是因为太紧张了,直到晚上十点多钟还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小梅,还没睡吗?”安溪轻声问道。
“嗯!明天就要考试了,我睡不着。嫂子你也紧张吗?”
“有什么好紧张的,就当是一次生产考核就行了。我只是有些担心两个小家伙,我出来两天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家里会不会哭,你哥一个人顾不顾地过来。”
“嫂子,你会后悔嫁给我哥吗?”
这些天她在县城里也算见得比较多,。她们村虽然没有男知青,但她还是知道其他地方一些知青不得已和他们这些乡下人结婚。好多人都说他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