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上。其实江朝自己是不讲究的,要是安溪不在,他直接拿桶冷水往身上浇就差不多了。
耐不住安溪讲究,在这种小事上,江朝都是随她去瞎鼓弄。反正最后她总能给你整出个一二三四出来。
“安安,我累了,浑身使不上劲”,江朝提着满满一桶地水放下,两眼趋于无神,全身的筋骨动一下,就会发出像是放鞭炮的声响。
安溪心头泛起了一层层密密麻麻的心疼,别看他人前像是有三头六臂,什么事都担在自己肩上,其实有时候累地连话都说不出来,却只会自己一个人抗着。
“赶紧把澡洗了,吃完饭上床我帮你按按。”安溪说着。
没听到想要的答案,江朝赖在原地不肯定,“洗不动,你帮我。”
安溪白眼一翻,还心疼他半天,以为是真累了,没想到就是耍她玩了。
“可把你厉害上天了”,安溪说着就把江朝往里推,“不洗干净今天晚上就别上床了,地板都不给你睡。”
澡房里水声哗哗流了一会,江朝光着膀子从里面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贴在头上,还不停地往下滴着水。洗完澡之后,他眼神似乎清澈了许多,安溪让他坐下先把饭吃了。
江朝吃饭的速度并不慢,虽然下午会在食堂吃晚饭,但食堂的饭食没有丝毫油水,哪里够地上他们一天这么高强度的劳动所需的营养。安溪对自己给江朝开小灶的行为不以为耻,反已为豪。
她自己没吃多少,全给江朝夹菜去了。直到碗里的菜一点都没剩下。
“安安,考试考的怎么样”,中间江朝问道。
“挺好的,出的题目我都做的出来,就是不知道写对了没有,小梅也写地挺好的,要是不出意外的话考上大学是没问题的。”她给江朝的碗里有夹了一筷子瘦肉。
“江朝,考试的时候我碰到几个熟人,是跟我一起从北京来的知青”,她咬着筷子,瞥了江朝一眼。
“男的女的”,江朝眼睛微眯。
“有男的也有女的,我还跟那个女同学骂了一架。”
江朝抬头看了她一眼,“她怎么招惹你了。”
“她嫉妒我长得漂亮,还嫉妒我嫁得好”,安溪笑眯眯地说着。
“脸皮越来越厚了”,江朝隔着饭桌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又捏了一下,才肯定地点点头,“真的变厚了。”
“那都是跟你学的,你脸皮最厚”,安溪把粗砺的大手从她脸上扯了下来。
江朝笑着把手收了回来。
吃过饭后,安溪让江朝卧趴在床上,她坐在他背上在她背上捏着。江朝背上的肌肉很结石,硬邦邦的,她觉得自己像是在捏一块石头。
安溪手上擦了药水,能缓解疲劳的,在他身上不断揉着,江朝不时发出舒服地轻哼声。她在按摩上还是很有一手的,虽然劲不太大。但让江朝浑身舒服像是踩在云端一样。
“安安,再往下面一点,就是这里。”
“力度够不够”,安溪垂着头问道。却没听见人的回答,才发现呼吸声已经沉了下去,睡着了。
安溪失笑不已,她从他身上下来。背上多了好几条红痕,应该是被稻杆刮到的,头稍微侧在枕头上,露出一半的侧脸,安溪手摸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不由看地入了神。
她一直都知道江朝是个极出色的男人。出色到让别的男人在他面前都失了色,诚然如邵佩航同样优秀,只是他身上却少了江朝的坚韧不拔,而且书生气太重会让他少了很多男子气。她也不知道怎么江朝就看上她了,安溪把脸贴在他背上,感受着他身上厚重的男人气。
从县城考试回来之后,安溪又恢复了平淡却热闹非常的生活。两个小家伙依旧不时跟她比谁嗓子大,而且似乎从她那次一声不响离开家之后,两个小家伙比平时更黏她了,她就是转身去上个厕所,不到五分钟,都能给你哭个水漫金山出来。
江小梅每天一没事就往她这里跑,等成绩出来的时间似乎让她很焦虑,而且在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要填报志愿了。
“嫂子,你想好报哪所大学了没有”,江小梅问道。
安溪对自己能考出什么的成绩心中有数,她也有自己理想的大学,“我想报北大的医学专业。”
江小梅不禁咋舌不已,这段时间她可是恶补了各大高校,知道北大那可是最高学府,“嫂子,我可没你那么大的志向,我想考北京外国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