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尾音被堵在了嘴里。
她脸上羞恼不已,虽然和江朝不知道吻了多少次,但在窗边随时可以被人窥伺的地方,让她心底泛上了怯意。
安溪紧咬着牙关,任江朝怎么威逼利诱就是不张开嘴唇。江朝干脆放弃嘴唇,在她耳垂上轻舔了起来。
她想叫出声又不敢出声的样子愉悦到他了,他抱住她肆意地笑了起来。
“安安,你真甜。”
安溪脸上一阵羞恼,拳头紧紧攥在一起,“今天我要是让你上床我就不信安。”
“没关系,不姓安,跟我姓也挺好的。”
“江朝”,安溪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在我在,我去切西瓜。”
安溪捂着嘴,不由看了外面一眼,脸上飞的红霞能抵上外面天空的颜色了。
窗外,虫鸣的声音不绝于耳,黄树深把脸埋在了方向盘里,那两抹纠缠的身影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再仰头看着外面满天的红霞,他不由自嘲地笑了笑。
“安溪叫我给你送下来的”,江朝跳上了副驾驶座地位置,把手上那块西瓜摆在他前面的车弦上,“看地还睛彩吧!”
“你比我想的还要小心眼”,黄树深打了一下方向盘,已然恢复了冷静。
江朝冷笑了一声,“你觉得我需要对一个觊觎我媳妇的人大方。”
黄树深眼底泛起了一丝波澜,“江朝,说到底你比我就是占了点先机,要是我们在同一起跑线的话,你觉得你会有多大的胜算。”
他知道在江朝这样的人睛面前,所有的掩饰都是无用功。
“我只凭这点先机就够了。我也不可能给你和我站在同一起跑线的机会。”
黄树深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往楼上那扇窗弦看了一眼,“我知道,所以请你放心,我不会动其他心思。”
嘴仗打完后,他清醒的知道现实,他和她注定是两条平行线上不相干的人。只是这清醒却让他痛苦不堪。
第82章 82
星期一早上是满课, 安溪拿着书匆匆往外面走着。天亮的还不是很彻底, 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着。
经过大门的时候,她想了想又折了回来, 走到那辆吉普车边上,敲了敲车门。
在他的视线中, 安溪道:“我今天下午没课,可以陪你走一趟。”
“好,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黄树深语气平淡, 从那张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从她转身的时候,笑容才在脸上荡开了。
安溪到学校后,连接上了两堂大课。下课的时候又被她们导师找了过去,帮他看了课程论文。直到下午两点钟她的身影才又出现在校园里。
坐在吉普车上, 安溪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眼睛微眯了起来, 任由腥咸的热风吹在脸上,在脸上蒙上一层薄汗。
到市郊大概用了一个多小时,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又是一股热朝从脚底汹涌直上。安溪用手遮了太阳跟在黄树深往他家的方向走去。
他家只有白梅和那个阿姨在家。黄树深直接把安溪带到了病人的房里。至少从他的行径中,可以晓得他在家中话语权应该不差。
安溪倒是挺喜欢他这中单刀直入毫不拖泥带水的行事风格。
病人是黄树深的爷爷黄正义。黄正义是这个世纪初出生的,快要八十岁,平时照顾了他的都是家里请的一个阿姨。
黄正义的房间里散发着浓浓的药水味, 她看他脸上蒙着一股青灰气,这是长期昏迷的人身上的特质。安溪给他身上检查了一遍,又看了最近新拍的脑部片子。
安溪走到门边的时候脸色有些重。
黄树深问道:“安溪, 有希望吗?”
白梅也攥着手紧张地望着她。
安溪摇摇头, “病人的病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一些。”
黄正义的何况和邵平又要有些不同了。邵平当初治疗时间早, 脑部的瘀块不算大,而且他的年纪和身体能够支持她把一整套二十六脉活络针运行下来。
黄正义却不大行了,他年纪太大,昏迷至少有两年时间,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处在最低迷的状态,而且脑部的瘀血面积至少是邵平的两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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