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证, 大家要外出必须拿村里大队长开的介绍信, 有了介绍信, 你才能买票出行。柳眉画柳志勇和何毅三个一齐去了大队长家。大队长家里也热闹着, 郑军考上了大学，闺女也怀孕了，虽然两口子要分别好长时间，但有了孩子, 这段婚烟就有保障多了, 所以即使自己闺女有些不大高兴, 也影响不了大队长此时的愉悦心情。翁婿俩谈得正高兴呢, 大队长细细叮嘱郑军同时也免不了大肆夸奖一番，这就让郑军心里舒坦多了。

    可随着那三人的到来, 郑军心里的倨傲和自豪就没了, 脸上的笑容也在三人踏进门口时凝固。

    “队长, 您忙着呢, 我们这来得不是时候啊。”

    何毅扫了眼屋里的郑军和赵珍珍, 笑着说。

    “不忙不忙, 来，都来这儿坐。”大队长站起身来, 让他们三坐下, 何毅看了眼桌上的人和四方的小桌子, 连挥手道：“不了, 我们这回来您这, 就是请您开个介绍信, 这不，我们几个要出去才知道少了这东西可不行。”

    “是啊是啊。”柳眉画和柳志勇也笑着说。

    “对，我这脑袋啊，咱们村除了知青，考上大学的可都聚在我这儿了啊。你们可为咱们村争光了。”大队长一拍大腿，兴奋的对着几人说。

    只余几人尴尬的笑，柳眉画看了眼赵珍珍刻意挺出来的肚子，也是松了一口气，赵珍珍都怀孩子了，郑军总该收敛一些吧，希望这两人好好的，可别出什么幺蛾子再波及她了。

    大队长见没人说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闺女似乎说过郑军以前对柳家那闺女好像有点想法。他转头一看，果然闺女看着柳眉画的眼神不善。他转身对三人说：“来，咱们去队里办公室吧，东西都在那呢。”

    何毅和柳眉画一听就跟往外走，他们本来就没想来大队长家，可去了队里门不开 这才来了这儿。

    写好了加绍信，盖好了章，大队长瞅瞅三人：“你们三都不错，这次上面应该会有奖励的，多多少少会给点补贴鼓励一下，等下来了我通知你们，去了好好学啊。”

    几人没料到还有意外之喜，还没等何毅和柳眉画说啥呢，一直没说话的柳志勇大步走到大队长前面，满带期望地问：“真的吗，队长，那我们能拿多少钱啊？”

    “这还不清楚，不过可别抱太多希望 ，应该不多。”柳志勇刚才还满脸好奇，这下就耷拉了脑袋。

    大队长急忙道：“志勇，你这孩子，就算钱不多也是钱啊，你呀，就别草心了，好好学才是最重要的。”

    “行，队长，你别管我哥了，他这是太高兴了，那到时候再说，我们先回去了。”

    “好，以后有啥事来队里，队里能帮你们的肯定会尽力的。”

    “谢谢队长，我们走了啊。”

    ***

    赵家，郑军坐在桌前，一动不动，他这次真的要离柳眉画越来越远了，一个南方一个北方，再见又在何时呢，他本想证明自己比何毅更强，可何毅也考上了，分数比他还好一些，郑军的炫耀之心早没了。

    赵珍珍盯着自己的丈夫，面色渐渐暗沉，就见了这么一下，心都不知道上哪了，幸好离得十万八千里，要不然她得呕死，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庆幸这个孩子来得是时候。要在之前，她还可能会闹，现在，只要郑军不做什么过分的事，她就当没看见，她娘说得对，孩子才是自己的护身符，她公公婆婆现在不是把她供起来了吗。

    “闺女，饿了吧，娘去做饭。”赵母刚串门回来，就看见闺女僵着一张脸看女婿呢，她又看了看走神的女婿，问：“郑军，咋了，家里有啥事还有我们呢，你别担心，安安心心上学去。”

    “没事儿，我去帮您吧！”郑军起身就要跟去厨房。

    “别，你陪着珍珍，我去就行。”

    郑军看了眼赵珍珍，她挺着个肚子正看他，郑军心里生了些愧疚，珍珍毕竟怀着自己的孩子呢，自己就快走了，还是好好陪着她吧。也许以后就……

    他走到赵珍珍面前摸了摸她的肚子，两人看着对方，面上都是笑，心里就不知道怎么想了。

    ***

    在咣当咣当的火车声响中，一行人来到了京都，一天一夜的火车让他们略显疲惫，硬座果然是硬，坐的人全身僵硬，不过，京都站一到，火车里嘈杂的声音，拥挤的人群就就能让人清醒。

    回乡的知青，上学的学生，前者高兴自己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城市，回到了从小长大的地方，后者则是叽叽喳喳谈论着面前新奇的一切。

    京都毕竟是首都，跟柳家村千差万别，街上人流涌动，穿着打扮都和他们不一样。

    柳眉画还好，见过更为繁华热闹的后世，现在的一切还不足以让她惊叹，何毅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面上维持着淡定，只有柳志勇，都没出过他们那，这会可真是眼花缭乱了。

    晕晕乎乎的跟着柳眉画走在大街上，活脱脱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

    京都师范大学的地址并不难找，问了几个人，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