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
还有一块简陋的小木牌,当做灵位。
简陋的小木牌被用鲜血涂抹上两个字,没有及时干涸的血珠还往下蜿蜒出狭长的血迹。
那两个字是,斐嵘。
陆钺凝视着那块木牌,轻轻摆手让司员在外围等自己,只身一人踏进血池里。
黑靴刚触及血yè,血池的温度极速上升,连带着鲜血的颜色都深了几重,血腥气息在空中弥漫开来。
化成白骨的手猛地从血池中伸出,指尖锋锐,眼看着就要抓住陆钺的鞋跟。
陆钺置之不理,任由白骨触碰到黑靴。
挨到黑靴的刹那,白骨顷刻间化为细碎粉末,悄无声息地融于沸腾着的血池里。
其他白骨仍然不甘地集体扑过去,却连陆钺的衣袖都没有碰到,就一块块地碎裂开来,无力地掉落进血池中,了无声响。
鲜血自觉地往旁边卷去,为陆钺开辟出一条道路。
陈副司长站在苏昀旁边,小声对苏昀说道。
“别看司长走得毫不费力,但是这种邪门玩意只有司长能轻轻松松地镇住。”
“换成其他人,都至少得折损半条命在里面,所以司长才不允许我们跟上去。”
要努力在小月老面前竖立起司长‘爱司员如子、灵力盖天高’的光辉形象,坚持不懈地为铺平司长的追妻之路而奋斗。
小月老喜,则司长喜,则监罚司喜。
监罚司的副司长忽然和自己说话,苏昀有些受宠若惊,正犹豫着开口时,又听陈副司长假装不经意地感慨道。
“司长时常苦恼地问我要怎么向其他人告白,怎么送礼物,怎么哄对象……我跟随司长多年,从来就没见过司长那般苦恼的模样。”
“我给司长出了许多主意,司长却都不满意,还一直咨询月老司这件事情…… ”
苏昀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敢想象陆钺登门造访月老司,八卦的月老司全员蜂拥而出,磕着瓜子争相给陆钺出主意的绝世盛况。
那画面实在太过美妙生动,他光是想想就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陈副司长感慨一声,“司长真的是很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啊……”
毕竟这一段时间来,司长每一次情绪异常波动的源头都是小月老。
事情实际上是这样的——
某一天,陆钺叫住了陈副司长。
“你知道什么告白的方法吗?比较浪漫的。”
不浪漫的陈副司长耿直地答道。
“送钱,送花,送……”
陆钺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你回去工作吧。”
被嫌弃的陈副司长忧伤地转身,还没走到一半,就又被陆钺叫住了。
“对了,你是怎么哄对象的?”
“送灵石,送花,送……”
“……你还是继续工作吧。”
后来,陈副司长生平第一次有幸目睹陆司长往死里揪自己的头发。
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陈副司长以帮司长排忧解难为己任,小心翼翼地问道。
“司长,你怎么了?”
陆钺抬眼望着陈副司长。
“小昀生我的气,我在想怎么哄他。”
陈副司长冥思苦想,用破案的思路去钻研这个问题,脑袋上方的灯泡蓦地一亮。
“司长,你可以去问月老司这件事情。”
破案的思路就是——将专业的问题jiāo给专业的队友,保证自己不拖后腿。
陆钺摇头,“小昀就是月老司的人,他们一定会转告小昀这件事情的。”
陈副司长不要命地怂恿陆钺道。
“司长,你可以要求他们保密,而且月老司的业务就是经营爱情婚姻家庭……”
陆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有道理。”
不久后,陆钺去了一趟月老司,回来后整个监罚司都能感受到司长身上笼罩着的压抑低气压。
司员们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一声。
司长室内,陆钺将几本花花绿绿的书重重地往桌上一甩,沉声问陈副司长道。
“你看,月老司给我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陈副司长探头一瞧——
《扑倒娇弱软萌月老的365种姿势:每天一种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