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敢以下犯上?”沈空山语调低沉轻蔑。
“老夫的武功如今已是天下无敌,你这丫头没见识,不知惧怕,那些宵小也敢来捉老夫,简直可笑!倒是你,”他看向陆潺潺,“想必你是见的太多了,还算乖觉,知道不能拿老夫怎么样,没动什么歪心思。”
他的意思陆潺潺懂,自然是指江星礼的。
“哼,这次便记下,等找到尸魔宝地,再一并清算!”沈空山说完便出去了。
至于逃跑,魔教在这安chā的小据点就那么几个人,全被他杀了,曲柳眉将屈辱忍了回去,便见陆潺潺从床上下来,过来将她扶起来坐在一边,又去扶纪由。
她不由冷笑讽刺,“我又欠你一回。”
陆潺潺面色平静,“你不是不懂,你只是骄傲。”
曲柳眉太傲,她不是不明白应该顺着沈空山,可她完全做不出来,就连当初走投无路被北帝带回去的那段日子,她都没对北帝低头。
“哼,我跟你怎么一样!”曲柳眉不痛快,冷冷道:“你自小寄人篱下看多了白眼,被人欺负惯了,我自小却是魔教圣女,我爹教我杀人御下,却从未教我低头卖乖!”
陆潺潺瞟她一眼,突然伸手,冰凉的指尖触及她肿胀滚烫的脸颊,跟着毫不留情,掐紧了一拧!
“啊!好痛!”曲柳眉一个激灵,泪眼汪汪的看着她,“你干什么?!”
“知道痛就好,曲姑娘,你是个聪明人,也该认识到自己的处境,除了你身边这个傻子,你以为,还有谁会惯着你?”陆潺潺去一边捏了帕子,语调仍是一贯的柔和,“你且瞧瞧,我这个被人欺负惯了的,一样能让如今的你痛的哭出来!”
强硬拉开她的手,把帕子敷在她的脸上,陆潺潺像是想起了什么,轻轻一笑,“你们还真是同一个娘胎出来的,说的话一样难听。”
曲柳眉捂着帕子,神色狰狞,显然很不满她提起这件事,但却是敢怒不敢言。
纪由担忧的目光一直看着她,半分也不在意自己的伤势,“眉眉,你怎么样?”
陆潺潺对他就简单多了,褪下手上的镯子,不知按了什么机关,摸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yào丸塞进了他的嘴里,“先凑合吧。”
“你给他吃了什么?”曲柳眉一下坐直了身子。
将镯子带回手上,“我身上能带的,自然是du了。”
“他内伤应当很重,先用du勉强吊着吧,大概一个月后才会du发身亡,到时候若我没死,咱们又有那条件,自然会救他的。”
曲柳眉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沈空山能饶了纪由一命已经是不错,怎么可能给他疗伤,而纪由的伤势这么重,如果不尽快想办法,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到时候就算救回来,也得像她爹一样,一辈子在床上痛苦。
不过……“很好,难怪那个小畜生被你抓的死死的,你果然聪明。”曲柳眉咬牙切齿,“走到这一步,沈空山对你态度最软,而一个月后,若我们逃生不带你一起,阿由也会死,无论哪一条,你都是最舒服无虞的那个!”
陆潺潺挑眉,“你这样想也可以啊,不过即便如此又如何?我身上只有这du.yào,你有选择吗?”
“对了,曲姑娘,你方才说又欠我一回,算上之前那条件,如今,我在你这里有两个条件,对吧?”她笑眯眯的继续浇油。
曲柳眉撇过眼,冷冷道:“是,说吧,你想要什么?等我杀了那个老贼,自然满足你。”
陆潺潺擦了擦指尖,“那倒不必等那么久,第一个条件很简单,从今往后,你不准再叫江家兄妹小畜生。”
“什么?”曲柳眉几乎觉得好笑,“你确定就这个?”
“就这个。至于另外一个,等我想到了再说吧。”陆潺潺颔首,看了看破烂窗户外的天色。
“天快亮了,我也饿了,先去洗漱一番用饭了。”悠悠说完,她起身神态悠闲的下了楼。
接下来几日,曲柳眉彻底安生下来,倒是陆潺潺,还有意无意与沈空山说说话,间接打探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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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很烈,几人走走停停,来到了一处断崖边。
沈空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