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和两人谈车费:“我把车开过去了, 没办法拉客回来呢。”
傅暄不明白他这个开场白是什么意思,只“哦”了一声,问:“那边回来的时候,不方便打车吗?”
林春阳知道司机是什么意思,一听就烦了, “你要多少钱, 你说吧。”
对方觉得林春阳比较爽快,道:“三百块吧。”
傅暄正要说三百块挺便宜啊,林春阳已经哼了一声,说:“我在地图上查了, 也就六十多公里, 三百块,您倒是真敢要啊!三百块,包我俩来回?”
傅暄兴致勃勃地看着林春阳, 平时都见林春阳总是一句话也懒得多说, 没想到她这么会砍价呀!
司机说:“来回的话, 你们要给四百哟。”
林春阳:“就三百, 不行的话,你现在把我俩扔路边, 我们再重新打车。”
傅暄激动地看着林春阳, 准备等司机说不行, 两人就下车再重新打车。
司机:“行, 那行吧,三百就三百。”
又问:“你俩还是学生吧?”
林春阳:“是啊,所以比较穷。”
司机:“现在就放寒假了吗?怎么跑这里来玩呀?”
林春阳:“没,翘课来玩的。”
司机笑起来:“你俩还真浪漫呢,逃课跑出来约会?”
林春阳:“……”
傅暄则笑着点头:“这里距离学校比较近,有一天时间就能出来玩。要是时间更长,我们可以去比较远的地方约会了。”
又问林春阳:“春节的时候,我们去帕劳潜水怎么样?”
林春阳能说什么,只好回答:“不行,我外公不会允许的。”
傅暄委屈:“……”
虽然到九运村只有六十多公里,但都是山路,车开了一个小时才到。
路上风景很不错,山道两边种着很多红枫,这个时节,枫叶已经掉了大半,只剩下很少一层挂在树枝上,红色的树叶随着风从枯褐色的树枝上落下,有种比红色最盛时更零落的美。
林春阳说:“这里真的很漂亮啊。”
傅暄握着她的手,点头,“是啊。”
司机说:“你们要是早一个月半个月来,风景要更好呢。这里一直都比较多红枫,但前些年俊辉矿业的老总投资又在山上种了很多枫树,你们现在看到的那些比较矮的,都是他投资种的。虽然俊辉矿业把山里都挖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是做了很多好事。”
所谓的九运村的纪念墓碑,其实并不是在从前被埋的九运村原址修的纪念墓碑,而是在和原九运村隔着一个河沟的山上修的纪念墓碑,不过这里正好和九运村原址对着,在这里祭拜,就算是可以祭拜到原来九运村的亡灵们了。
从山上看下去的河沟,其实也并不是河沟,堤坝构筑起来的地方,里面装的都是矿渣,远远看过去反shè着光彩,如同河流。
林春阳看着被围在矿场里的原来的九运村,心下感觉很奇妙,那个地方,即使不发生山体滑坡,之后也会被铲掉。
既然林春阳能这样想,傅暄自然也想得到。
那司机更是直言不讳,说:“当年是邹俊辉在这里发现了金铜矿,进行了研究和开发,当时国家正好又有政策,允许民企投资矿业,邹俊辉的俊辉矿业就是在这里发了财,现在才发展成跨国大集团了呢。不过,据说也是他的团队在这里探矿,以至于出了山体滑坡的事,把九运村给埋了。只是当时政府要大力引进外资,把这件事给完全压下去了,才没有闹出什么乱子来。当年,九运村里死了百来号人,要是这些人不死,靠着矿,即使拆迁,也能补贴不少钱,怎么着到如今怎么也发达了啊。”
林春阳和傅暄都没应他。
两人对着纪念墓碑拜了几拜,就准备回去了,毕竟两人还要去赶高铁。
刚起身往停车场走,就见另外三辆车非常不守规矩,并不把车停到规定的停车场,反而停到了这个纪念墓碑广场上,车门打开,就从车里下来好些人,他们不仅是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