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唇角扬着肆意的笑意,很快就越过央赫,朝着偏殿大步而去。
央赫没有逗留过久,四处张望一二,不多时就离开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皇太后的生辰宴一会就要正式拉开序幕,不远处乐音缥缈,央赫无端的烦躁不安了起来。
硕大的御花园时不时有宫人路过,央赫却是觉得寂寥之极。
那日与冬雪初.尝.人.事之后,他已经不止一次夜里梦见了苏幻,这样龌龊心思让他难以启齿。
行至一处拐角,央赫独自一人赏着远处天际绽放的烟花,宫宴正式开始了。
这时,一女子焦虑的声音传来,“太子殿下不是说表哥会去找长姐么?可我方才还看见表哥好端端的坐在席上。”
苏灵神色不安,到了此刻,她大约明白了什么,太子不是要陷害苏幻与朱启明,而是他自己惦记上了苏幻,却让她们姐妹两人做了替死鬼。
若是事情被人揭发,罪魁祸首也只是她们!
苏灵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当场冷喝了一声,“你别再嚷嚷了!这件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若是旁人问起,你我就一口咬定没有见过长姐!哼!就算是表哥没有过去那又怎样?她苏幻的清白也不保了!”
“你们在说什么?!”央赫突然暴戾出声,他垂在衣襟两侧的手掌紧握成拳,他这辈子没有打过女子,可眼下可能要破例了。
姐妹花吓了一跳。
苏莹躲在了苏灵身后不敢出来。
苏灵再怎么镇定,此刻也做不到如若无事了。
她对央赫也很有好感的,只是可恨,这些人统统只记得苏幻的好,从没有人看到她的温柔贤淑。
苏灵涂着玫瑰色口脂的唇在发颤,“没,没说什么,赫,赫表哥怎会在此处?”
央赫脑中浮现出各种画面,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因着入宫赴宴,他上缴了宝剑,否则这个时候真是恨不得将面前这对姐妹花给砍了了事。
央赫怒视了姐妹花一眼,那种愤恨与厌恶已经十分明显,别说怜香惜玉了,杀了她二人的心思都有。
央赫拂袖,转身而去,离开之前警告了一句,“我表妹若有一丝损伤,我让你二人去军营生不如死!”
姐妹花当场吓瘫了。
一来,太子失信与她们,让她二人突然又没了信心。
二来,就连央赫这样温文尔雅的公子,竟然能对她二人说出这种决绝的话来,送去军营?她们好歹也是高门大户的嫡女,如何能被人如此诋毁?!
“苏幻,我恨你!”苏灵跪在地上,这一声嘶吼声被绽放的烟花声遮盖,漂亮的容貌此刻狰狞可怖。
“二姐,二姐,我们该怎么办?太子他怎的还不行动?”苏灵晃着苏莹的胳膊,焦急万分。
“啪”苏莹抬手一巴掌扇在了苏灵的脸上,“够了!你哭什么哭!”
苏莹知道自己又失算了,不过,倘若太子得偿所愿,他还会需要她们姐妹的吧?
会么?
***
苏幻打开了封闭的窗棂,从荷花池吹来的悠风,让她浑身的燥热有了一丝丝的好转。
她不由自主的去撕扯衣襟,此刻只觉口干舌燥。
被卓景航撩拨过几次之后,她大约明白了,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那对姐妹花!
太狠毒了!
苏幻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留在这间屋子里,她探头望了一眼荷花池,可恨的是她根本不会凫水,即便此刻下水,她又如何能安然离开皇宫?
听到外面一阵轻微的响动时,苏幻来不及多想,她爬过窗棂,站在了窗棂外的边沿上。
实在不行,清白总是要保住的。
只要一放手,她当即就会掉下去。
这时,偏殿的门被人推开,苏幻无法回避,就在她百般为难时,荷花池冒出一颗头颅出来,月光婆娑,这人的脸宛若白玉睛雕细琢而来,他眸中似有一丝音郁,但看着苏幻时,却微微一笑,像是在安抚,道:“别怕,跳吧。”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一种非常微妙的东西。
在没有成婚之前,苏幻可能宁愿被人陷害,也不会对卓景航投怀送抱。
她不知为何,事情会转变的如此之快,她不仅主动跳下了窗棂,而且还异常的激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毒缘故,她成了一个感.性的小妇人,落入卓景航的臂弯时,她委屈至极,也愤恨至极。
“方才我已经尽力了,是她们太狡猾!”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了结!”
“我非要报仇不可!”
“你,你怎的才来!”
卓景航倒是有那个耐心听她絮絮叨叨,不过眼下不是时候,他以飞快的速度在苏幻眉心亲了一口,以示安抚,之后带着她凫水,躲在了偏殿下面。
这座偏殿是建在湖面之上,房基深埋入湖底,借着夜色,卓景航抱着苏幻藏到了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