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的瞪着薛怀德。
明明是个看起来杀伤力还不如自己的老头子,可是薛怀德直视着老人的那双鹰眼,就觉得背后一阵的凉意袭来,傻啦吧唧地敢怒不敢言。
老头子看了薛怀德两眼就收回了视线,然后举着拐杖指了个方向,“朝前走,看着一团光后进去就能回去。”
说完,老头子也不管薛怀德了,拎着小姑娘走到那扇铁门前,举着拐杖就敲了铁门好几下,薛怀德听到他低声骂道,“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三更半夜做什么生意?薛怀德回头看着亮着灯火的纸扎店,恐惧加剧,啥也不管了,爬起来就朝着刚才老头子指的方向跑了去。待薛怀德穿过一片光晕后,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古旧商业街,大槐树,生锈的铁门……焦尸所在那栋的建筑,不正是前不久被大火烧了的一所小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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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小畔,绝对不可以……”
有一道沙哑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汪畔想要听清楚这人究竟想说什么的时候,昨晚定下的闹铃已经响了起来。
汪畔扶着有些刺刺痛的大脑睁开了眼,头顶后方的窗户没有关上,窗帘被风吹起,一束束刺目的阳光从窗外面射了进来。汪畔这一睁眼,直接被阳光给刺得有些酸涩。她摸了摸眼睛,舒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
手机的大屏幕还在亮着,闹铃还在震动,汪畔偏了偏头,看了一眼上面的日历和时间。七点整,外面天空已经亮得透彻,阳光很灿烂,看起来不会下雨。
平时汪畔都是睡到十点才下去把古董店的门给开了,今天会这么早起,还是因为父母的忌日。汪畔随手套了一件白t和牛仔裤,对着镜子比了个完美的姿势,就捡了手机和钱包打算出门。
在出了大门后,汪畔站在原地想了两秒,才想起昨晚收拾好却还没来得及扔掉的垃圾,又回头进了屋nei,把一大袋裹得很好的垃圾给拿了出来。
汪畔的家在一条老旧商业街的尽头,就在她的家族世代继承的一家小破店的楼上。地方不大,楼梯还是木质的,窄小破旧,下楼梯都不敢重一点,深怕把那会发出吱吱呀呀声音的楼梯给踩出个好歹来。
汪畔提着垃圾下了一楼,在一楼的冰箱里没找到吃的,只能摸着肚子打算去商业街前头的早餐店来一顿广式肠粉加烧麦。汪畔也不急着现在就去祭一下五脏六腑,从冰箱里取了一瓶还未过期的酸乃,便拆开来边喝边走到了柜台边。
传真机里躺了几张灰灰白白的a4纸,电话上也响起了一阵沙沙的女音的留言。
“嘀——汪小姐,我是上个月刚到过你店的谢蓼,这是我家先生一直非常喜欢和宝贝的收藏品,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我们家这段时间有些……缺钱,如果你对这块奇石感兴趣的话,希望可以联系我……”
汪畔听过留言后,一手拿着酸乃瓶子,一手拾起传真机里的几张a4纸,略略地翻了两遍。纸张上扫描过来的是一张张的照片,一块石头的上下左右全身图,最后还有它的比例,在哪被发现,存留的时间等数据,看起来很专业。
不过汪畔这么翻了两下,面色淡淡,似乎对这块奇石没什么兴趣。她随手把纸张压在了桌上的一沓乱七八糟的书籍下,接着提起脚边的垃圾就走出了这家古董店。
随着古董店大门的关门,关在门口处的风铃剧烈地摇晃了两下,很快便归于平静。
汪畔刚走出两步,就和隔壁商铺出来的女人碰上了面。女人四十来岁,姓郭,商业街的人都叫她郭婶,早年离了婚,有一个十二岁的儿子,在汪畔古董店隔壁开着一家缝衣店,生意尚可,勉强能糊口。
郭婶性子热情好客,跟汪畔家是十多年的友邻了,两家的关系还不错。这不,郭婶瞧见汪畔出来,立刻就热情地打了招呼。
“小畔啊,这么早过去给你爸妈扫墓吗?早餐吃了没,婶子这里刚买了包子,你拿两个去尝尝!”郭婶习惯出门背个小竹篮,有什么吃食蔬菜都爱往小竹篮里放。她说着话的缝隙,就掀开了竹篮上头的布块,从里面掏出了一个油纸包强势地塞到了汪畔的手里。
汪畔也不推拒,谢过后就打开看了一眼,是两个烧得边儿有点焦还带着点葱味的烧饼,饼大肉还多,一看就是前头王大叔的包子店买的。汪畔早就把广式肠粉和烧麦抛到了脑后,闻着烧饼的味儿就大喇喇地咬了一口。
“王大叔的烧饼就是好吃。”汪畔抹了一把嘴笑着道,“郭婶,早上我去给我爸他们扫墓,这店就不开了,如果有人来,你就让他们下午再走一趟吧。我想想,大概下午三点前就能回来。”
“成,婶子帮你看着。”郭婶点了点头,“慢点吃,别噎着了。扫墓祭拜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吗?烧酒有没有带,我记得你爸最爱和你妈喝这个。”
汪畔道,“都让人帮忙准备好了,郭婶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