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笑眯眯的跑跳了两下,翻飞的裙摆在灿烂的阳光下,带出了愉悦的弧度,打散了所有松涛居带出来音霾,“公子奴婢不敢啦,不能让采撷姐姐打奴婢手板子,嘻嘻,公子您笑得真好看。”
杜堇容笑容出现一丝错愕,随即失笑的摆摆手,“采撷,采桑这丫头是要好好管管,都打趣我来了,宫中都是贵人,还是要管好自己的嘴。
“喏,奴婢会好好管教采桑。”采撷点头应是,认真的说道。
采桑捂着脸小声怪叫,“呜呜,奴婢好可怜,公子都不帮奴婢,呜呜。”灵动的眼睛在指缝间偷偷看着杜堇容,显得特别好玩。
“哈哈。”杜堇容很显然被愉悦了,高兴的笑了出声,因为刚才事情带来的音霾在心中彻底的消失,采桑朝着采撷眨眨眼,还是她厉害吧!
第十二章
杜堇容加快步子,采桑说赵恒煦在门外等,他已经在松涛居耽搁了很长时间,不能够再延误下去了,推开角门进入小院,他就看到赵叔等人手上提着一个小包袱,就连郝依刚才晾晒的衣服都收了起来,小小的院子里显得有些凌乱,少了很多生活的气息。
抬眼疑惑的看向赵叔,赵叔欲言又止的回看他,神色间隐隐的有着担忧。
“公子,主子在外面等您。”采芹上前施礼说道。
杜堇容顾不上其他,快步往外走,“公子,您动作慢点儿。”采撷急步赶上去,现在公子的身体可不容有失,不然这个院子里所有人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杜堇容点点头,但是脚下动作不停,赵恒煦性子让人难以捉摸,他要是晚去上一会儿,说不定赵恒煦就会迁怒所有的人,到时候谁也讨不到好。
街上停着一辆黑色的马车,古朴沉稳,宽大宽敞,两匹黑色的高头大马睛神奕奕,时不时打个响亮的响鼻,墨色的车帘掀开,伸出一只宽大厚实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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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的马车哒哒的慢行在街上,宽阔的街道铺着青石板,两旁商铺林立,时有客人出入,京城中一派繁华。赵恒煦饶有兴致的看着窗外,重新来过,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
“堇容,中午去太白楼用饭吧,听说那里的太白三鲜味道不错。”三个月前,他还在战场上搏命;三十年前,他还在宫中寂寞寥寥。而现在的他,要和堇容去闻名京城的太白楼吃饭,赵恒煦心中恍然,原来命运如此神奇。
杜堇容点头,入京三个月了,太白楼他也时有耳闻。
马车绕进三条街,古朴大气的马车虽然没有悬挂任何标志,但是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京城的百姓很有眼力见儿,趋利避害,纷纷绕行。三条街是整个京城都有名的街巷,盖因为太白楼,据说太白楼是一名落地书生所建,从一开始的小茶寮逐步发展到现今的太白楼,就从来没有离开过三条街,三条街也从一开始的破落街巷变成现在布满茶肆酒馆的一条街。
马车在太白楼前停下,肩膀上挂着布巾的小儿就笑着迎了上来,看到率先从车上下来的婢女,眼前就是一亮,“敢问姐姐是要临街的雅间儿,还是要靠大堂的雅间儿。”
采桑左右看了看,太白楼一楼大堂上已经坐满了前来吃饭的客人,nei堂上有说书的先生已经摆开了架势,“有什么区别?”
“靠大堂的雅间儿可以听我们太白楼的先生说书,今儿个讲到《三国》的‘小霸王怒斩于吉 碧眼儿坐领江东’,正是睛彩的时候呢。如果客人不想听书的,可以坐到临街的雅间儿,正好有一间儿外间的,即可以看到三条街,又可以看到宣武街。”宣武街是京城仅次于主街玄武街的次街,今天是八月十六,中秋前后三天,宣武街上挂满了灯笼,到了晚上,各色灯笼点燃更是好看。
“等着。”采桑听完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登上车子不一会儿就下来了,“就要那间了,领路吧。”
采桑话音刚落,赵恒煦就从车上下来了,一身玄色的衣袍穿在他的身上衬得他更加高大挺拔,举手投足间有着掩盖不住的贵气威严,下来后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手伸向车nei,扶着杜堇容下了车,杜堇容神色间有着不自在,哪有主子牵着下属下车的。
赵恒煦无视别人的目光,抓着杜堇容的手在小二的引领下上了楼,小二提到的可以看到两条街的雅间在三楼最外侧,布置典雅舒适,墙上挂着几幅简单的花草图,角落里摆着一盆青翠欲滴的玉树,中间摆着一张大圆桌,靠窗的地方摆着一张较小的方桌,来这儿的人绝大多数选择在方桌上吃饭,因为视野更加的开阔,景色更加的怡人。
赵恒煦很满意方桌这儿,拉着杜堇容坐下,“说说你们这都有什么菜?”
“好嘞。”小二一通报菜名,顺溜有节奏,不会让人觉得聒噪,反而觉得有趣。
赵恒煦曲起手指在桌上轻点两下,“太白三鲜,炖乳鸽,水蒸基蛋羹,油盐枸杞芽儿,酒酿火腿,菱角糕,还有三色粳米饭,堇容你有什么要吃的吗?”
杜堇容木木的摇头,“爷,堇容没有什么要求。”
“再来一碟基油卷,酸豆角窝窝,一壶太白酒。”
“得了,您稍等。”小二打了个千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