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瞬间奔远。
赵恒煦失笑的摇摇头,让了弟弟一段距离后,在黑云都焦躁的刨蹄子的时候挥动马鞭,黑云如同一支离弦之箭,瞬间消失在原地,很快就赶上赵恒泽,并迅速的反超,等赵恒泽来到终点,赵恒煦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赵恒泽不服气,“再来。”
“好。”
……
“再来。”赵恒泽气喘吁吁的撑着马鞍。
“你确定?”不是赵恒煦看不起赵恒泽,而是,视线往下,赵恒泽胯下的马儿已经累得双腿打颤,普通的马儿和黑云比耐力,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塞了七八趟,这匹马儿还能够坚持不倒下,算是不错的了。
赵恒泽一噎,别说是马,就连他自己的腿也在轻微的打颤,大腿nei侧估计破皮红肿了。咬着牙,硬挺着从马上下来,一落地,“嘶——”忍不住的呻、吟一声,太疼了。
“别逞强了。”赵恒煦下马,三两步到弟弟身边,驾着他的胳臂走了几步,“不要立刻坐下,不然会更加疼。好了,坐吧。唉,太弱了,我会给你找个好的骑术师傅的。”与弟弟比起来,他可是自学成才,弟弟真是幸运很多啊!
赵恒泽一顿,他讨厌被拘束的生活,但,“愿赌服输,我会认真听师傅的教导的。胜败乃兵家常事,我现在一时输了,不代表我一直会输,大哥你等着,我会赢你的。”顺便给了一个鄙视的小眼神给优哉游哉在一边吃草的黑云,“大哥你胜之不武,黑云和我的小棕马比起来强上太多。”
有人夸自己了,黑云傲娇的打了个响鼻。
“那好,我会多给你安排些师傅,只要其中一门课能够胜我,我就送你一匹好马。”
赵恒泽既激动,又痛苦,激动的是大哥不是全能的,总有一样自己能够战胜他,痛苦的是以后就没有悠闲自在的生活了,话本也可以预见的离自己越来越远。目光触及到大哥略带讽刺、无奈、痛心,饱含着恨铁不成钢的眼睛,赵恒泽一个激动,就答应了,为此在以后无数个岁月里他都觉得自己那个时候就是只猪,竟然中了大哥的激将法,学成后就过上了给侄子当牛做马的痛苦生涯。
通过一场比赛,两兄弟之间的隔阂逐渐消失,毕竟兄弟俩哪有隔夜仇,长兄为父,更何况赵恒泽就是赵恒煦带大的,虽然在日后多有疏忽,但不能否认赵恒煦对唯一弟弟的关爱。
不知不觉间,赵恒煦竟然说出了自己的苦恼,有意无意的,赵恒煦并没有说让他为之苦恼的是杜堇容,“唉,你说他为什么可以对着别人笑得那样灿烂,在我面前却总是含蓄nei敛,我要真实的他,而不是蒙着一层纱的他。”
赵恒泽鄙视自己的大哥,话本小说里都写了,误会是怎么开始的,都是因为缺少沟通——说话留一半,把自己的心事藏在心底,用着为你好的借口做什么都瞒着对方。用着自己从话本里看到的知识,连姑娘的小手都没有摸过的赵恒泽开始给自己的大哥讲述什么是爱情。
第二十七章(三更)
说了半天,把自己从话本小说里看到的才子书生,侠士剑客的烂漫爱情,不对,赵恒泽脑袋瞬间多了很多疑问,怎么是才子书生、侠士剑客的……明明是才子佳人、侠客侠女的爱情故事,晃晃脑袋,赵恒泽诡异的看了眼自己的哥哥,好像哥哥提到的那个他,据大哥的形容,是个男人!
侃侃而谈的赵恒泽突然一噎,放在身侧的拳头握紧,大哥身边的男人不就只有杜哥,难道又有了别人?杜哥怎么办?已经有后宫的女人和杜哥抢大哥了,现在又有了新的男人,赵恒煦愤怒的睁大眼睛,杜哥那么好的人怎么就让大哥如此糟蹋!
被大哥的感情事迹给短暂迷昏了的大脑瞬间清醒,赵恒泽猛然坐起,脸色铁青的看着赵恒煦,牙关紧咬,狠狠的吐出两个字,“大哥。”
“嗯。”正看着云卷云舒的赵恒煦懒懒的应了一声,天空中洁白的云一个个都变成了杜堇容的笑脸,或温婉或热烈或带着脉脉柔情的看着自己,他们两个不会有话本小说里才子佳人的波澜曲折,也不会有侠客杖剑江湖的跌宕起伏,只会有相濡以沫后的点点柔情,温暖的仿佛阳春三月的温暖阳光,那么的舒心。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杜哥,他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大好男儿雌伏在你身下。赵恒泽说话甚至带上了轻微的哽咽,他的杜哥本该是翱翔天空的雄鹰,却被大哥硬生生折断了翅膀禁锢在身边,而他的大哥只将杜堇容当作捕猎的工作,而不是可以贴心相处的爱人,左一个皇后、右一个妃子,现在甚至又来了另一个男人,赵恒泽眼眶发红,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叫嫂子,以后不准叫杜哥,乱了规矩。”听了赵恒泽那些空乏的爱情观点,赵恒煦已经决定了自己以后应该怎么做,心思在另一个世界的赵恒煦并没有听出弟弟语气中的不对劲。
“啊……哈?”正准备不顾尊卑上下给大哥来上一拳的赵恒泽突然僵住,收回拳头掏掏耳朵,他没有听错吧?“嫂子?”
“怎么不愿意?嗯!”赵恒煦口气中带着威胁,“不允许再叫杜哥,知道吗,以后常来福宁殿陪陪你嫂子,顺带让你嫂子指点一下你的功课。”他没有空,只能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