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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丝绒质地的黑色小礼盒。
顾逸迩忽而笑了。
她看着二更刺刺的大平头,笑了:“你也起码买一顶假发啊,我看着你这发型太出戏了。”
二更抽了抽嘴角:“给个面子行不行?”
“穿帮了?”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刚刚去厕所的司逸双手插着裤兜走了过来。
顾逸迩翻了个白眼:“早就穿帮了好吗?我又不是傻子。”
“时间太紧了,不然我就让他们全都去做个保养,肯定够逼真。”司逸指了指她手中的盒子,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知道。”顾逸迩抿唇,摇了摇头。
司逸从她手中拿过盒子,轻轻打开。
很奇怪,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明明就知道里面是什么,可是心还是狠狠颤了一下。
大颗钻石被六瓣枝状雪花形状的戒托嵌在最中央,熠熠的白金光与通透的钻石光芒相映成辉,纯净无暇,璀璨耀眼。
扭臂设计的戒圈,婉约nei敛,睛致大方。
如雪花般纯粹的钻戒,就这样安静的躺在黑色天鹅绒中。
司逸轻咳一声,单膝跪下。
他张了张嘴,脸颊渐渐红了。
二更在一旁催促:“逸哥,是男人就不要怂啊,说台词。”
司逸咬唇,轻轻瞪了他一眼:“闭嘴。”
二更闭嘴不说话了。
他薄唇微启,似乎又想说什么,喉咙又哽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司逸摸了摸鼻子,声音轻轻地:“有点害羞,怎么办?”
“害羞也要说。”付清徐冷声开口,“我的时间都是按分钟算的。”
顾逸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她笑了,司逸也跟着笑了,反而没那么紧张了。
他将戒指举到她面前,声音清冽,语气诚恳:“耳朵,从十五岁到二十八岁,从年少懵懂到成熟稳重,我的青春和人生,都和你有关,如今,我希望我的未来,一直到我白发苍苍,一直到我永睡不起,都和只和你有关。”
十三年,转瞬即逝,所有的事物都在发生着变化。
可他依旧没有变。
顾逸迩笑了,笑着笑着,眼睛又湿了。
“十五岁的时候,我想和你在一起;二十八岁的时候,我想娶你。”司逸目光温柔,仿佛盛满了一室的柔柔月光,“顾逸迩小姐,我爱了你十三年,给我个机会,让我们把这份爱情升华一下好不好?”
她哽咽着问道:“怎么升华?”
“嫁给我。”
三个字,裹着浓浓爱意,和情真意切。
她蹲了下来,倾身在他鼻子上一吻。
司逸没反应过来,瞳孔微张。
“以后多多指教。”顾逸迩有些害羞的抿了抿唇,语气轻轻,“老公。”
司逸忽然用力抱住了她,像是要将她揉入骨髓。
凑在她耳边轻声央求:“再叫一声。”
“不要。”
“以后叫我一辈子。”
站着的其他人相视一笑。
这个忙,帮的太值得了。
***
毕竟是别人的教室,不能在里头呆的太久,一行人完成了任务,就赶紧出来了。
此时正好碰上高三下第二节课的时间,零零碎碎的几个高三生走在校园里,大多脚步匆匆。
这一行七个人,简直打眼的不行。
顾逸迩忽然问道:“我能问个问题吗?”
司逸走在她身边,目不斜视:“你问。”
“这些校服,你是怎么弄来的?”
司逸似乎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有些懵:“钱啊。”
“这教室呢?”
“钱啊。”司逸想了想,又说,“还有校长。”
“刚听到逸哥这个想法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二更扇了扇脸,“我一快三十岁的大老爷们穿校服,太羞耻了。”
二更穿校服倒是还好,这其中最违和的其实是陆嘉和付清徐。
前者实在太魁梧,像个基因突变的高中生,后者,脸倒是没怎么变,就是气质已经完全不像是高中生了。
也难为司逸逼着他们都把校服给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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