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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递给的食物,不够节烈自持,同样受到了很多人的diss!

    但这时代的人可无法接受这样多面性的设定,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圣人”和“乱臣贼子”的存在了,他们讲究的是“大节不亏,小节不拒”,也就是说,只要一个人在大是大非上不犯错误,那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计,甚至会在大德的光辉下被自动美化,你要跟这个时代的读书人说,哎呀史书上的也不一定对,圣人也会好吃懒做贪图美色巴拉巴拉的,那等着你的不是痛骂就是胖揍。

    所以冬秀在这半年里查阅了大量的文献资料,对宋慈的生平事件进行了梳理,力求能做到符合史实,又能以现代人的视角挖掘不一样的闪光面,然后以他的人生轨迹为故事的主线,以案情为副线,同时穿插入大量宋朝的朝廷大事、官场沉浮和民生百态,这样既尊重史实,又丰富故事情节和人物形象。

    她做了充足的准备才下手动笔,光是大纲就又准备了两个月,不同于练手试水的《新包公案》,对睛雕细琢的《提刑官宋慈》她可是有足够的自信的。

    正文 23.第23章 洗冤集录

    江耕围果然很快就被吸引住了,一页页读下去,时而拍案大笑:“妙啊,这屠夫满手的猪油,被这双手摸过的铜钱丢在清水里,可不就要浮出油花嘛,这样就轻而易举的证明了钱是他的,哎呦,你是怎么想到的,可太聪明了!”,时而又伤感郁闷:“哎,这宋老大人怎么如此想不开呢,不过是错断一案而已,居然就自杀谢罪了,真是可惜了,他完全可以再多断几次案,多平几次冤来弥补啊!”,接着就脸红脖子粗的吞吞吐吐道:“这,这,你怎么,你怎么写这个!”

    冬秀知道他是看到宋慈给宋父验尸的情节了,在这里冬秀对宋父尸体的情况和宋慈的检验手法做了大量详细的描述,其中就不乏对人体生殖器官的描写,也不怪江耕围大惊失色,说话都结巴了。

    其实冬秀也考虑过这一点,她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别说描写男人的生殖器官了,她现在甚至都不应该知道男人有那个东西!这样大喇喇的写出来,难免让人觉得她不正常,简直出离人们对一般女孩儿的认知了,假如被第三个人知晓,那她应该离身败名裂不远了,等着她的不是疯人院应该就是猪笼了吧。

    可是她多方考量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删去这一段,她的初衷既然是想教人们全面的认识《洗冤集录》,那尸检这方面就绝不能省略,反而要详细着重的描述,如果因为某些避讳,而避重就轻,反而会不伦不类,不详不实,难以使人信服,那就完全失去了它最重要的意义。

    冬秀拿出《洗冤集录》,翻开第一页指给江耕围看:“哥哥,你看这开篇第一条‘狱事莫重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情,初情莫重于检验’,我这书写得就是如何通过检验来帮助破案,所以必须详细描写,”,又翻几页,“再看这条‘凡验妇人,不可羞避’,连女子尚且如此,何况男子呢,再者说了,死者为大,他的身体就是留给世人最真实的遗言,我不过是遵照实情来写,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有那些心思龌龊、思想肮脏的人才会对此避之不及,躲闪遮掩!”

    江耕围涨红着脸,一时也不知如何辩解,只吭吭哧哧的说:“那你到底是一个女孩儿家,怎么好意思写出来呢,这到底不好,让人知道了还不定怎么编排你呢!”

    冬秀气结,想到鲁迅大大曾说过的一句话:“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国人的想象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这可真是道尽了国人的劣根性啊。

    在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统治里,对性向来是捂着隐着的,几乎视为洪水猛兽一般,人们不管私底下多么放荡无忌,明面上却决不能带出丝毫,哪怕是到了21世纪,中国也还是不重视、甚至避忌着性教育,更遑论这时候的人呢。

    冬秀其实已经尽量使用比较隐晦的词语来表达了,无奈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还是太出格了,因此笑着说:“谁说这是我写的了,这不是哥哥你写的嘛。”,说着狡黠的冲他眨了眨眼眼睛。

    江耕围这才想到,若是要拿去报社投稿,必定是要自己先誊抄一遍的,妹妹的书稿断不会流露出去,外人根本无从得知这小说真正的作者其实是他妹妹,当然也不会指责她行文露骨了,而作者换作他的话,那就完全没有问题,别人反而要赞一声求真务实呢!

    江耕围这才和缓了脸色,又突然顿住:“这个咱们就先不提了,你是从哪知道的这些、这些东西?”

    冬秀大大方方的从书柜里搬出一摞书来,努努嘴:“诺,就是从这些书里看来的,我可做过认真的参考比对了,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的谬误!”

    江耕围一看,都是同一个印书局的,恍惚想起来这些好像都是自己给她买的。

    当初写《新包公案》她说要看些书考据考据,开了一堆的书目给他,他也没怎么细看,光看了看书名,历史地理、法理医药的什么都有,就直接拿给书店伙计让他去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