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苏依的舅妈。
“我外甥女怎么样了?还没有醒吗?”
护士回她, “是还没有醒, 不过你别担心,应该很快就能醒了。”她指了指点滴瓶,“yào输完了记得按一下床头的铃,会有护士过来拔针。”
苏依的舅妈点头。她坐到病床前的一张小椅子上, 拿了手机出来, 拨了苏晴的号码。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喂?”
“大姐, 你起来了吧?”
“起了呀,现在都七点了, 怎么了忽然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小依出什么事儿了?”
苏依的舅妈顿了顿,想了想措辞, “是这样的大姐,我说了你先别着急啊……昨天我和小依陪铃铃去参加钢琴比赛,回来的时候……那车出了点事故, 追尾了……”
“啊?!你们没事吧?!严不严重?!”
“不严重不严重, 我们坐的那辆车就是追尾了,我和铃铃倒没受什么伤,不过小依她……她坐在车子的副驾, 撞到了脑袋,医生说有点轻微的脑震dàng……你别担心大姐,应该没有很严重……”
三小时后,苏晴从俪城赶过来,到了一家医院里。看到苏依躺在病床上还没有醒转的样子,她担心得要命。
“你们坐的车追尾了?怎么追尾的?”
苏依的舅妈给她削了个苹果,道:“昨天铃铃比完赛,都晚上八点多了,我们就坐的大巴,不过那大巴开到一半的时候,小依她忽然要司机停了车,把我和铃铃也拖下了车……到现在我都纳闷呢!不过也多亏了小依,今早上铃铃她爸跟我讲,xx路那边有辆大巴撞破护栏掉山下了吓死个人嘞!说不定就是我们之前坐的那辆……”
“……”
有人敲了病房的门,然后是苏依的表妹铃铃进来了。她问了苏晴好,又趴到床边看依旧昏迷的苏依,小声指正自己妈妈的话,“表姐昨天拖我们下车后,我问她了,她说是自己的手链找不见了,她想下车回上车的地方找找看,还说那车子超载了,司机还超速行驶,很不安全,所以她才拖我们下车的。”
铃铃忽然垂了眼眸,支吾道:“其实……表姐的手链是大巴上的一个女人偷拿走的,我看到了,但是我害怕,他们好像是几个人一起的,有个男人还凶凶地瞪我,所以我好怕,不敢和表姐说……”
苏依的舅妈这才反应了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你是不是下了大巴才和你表姐说这事儿的?”
铃铃点头。
苏依的舅妈又和苏晴解释起来,“难怪后来小依又拦了辆出租车,追那辆大巴呢……不过没追上,倒是和别的车子碰一起了,那车子都翻了,吓死我们了哟!”
“……”
苏晴看病床上躺着的苏依还没有醒,她皱了眉毛,脸色也不好看。虽然苏依的舅妈说只是轻微的脑震dàng,不过她还是很担心,这会落下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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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掉落的路段已经解封,经核实,这大巴上共载了六十八个人,而大巴的限载人数是五十个。
“超了这么多的人,这车又开得快,出事是早晚的事,可惜了这一车的乘客,命就这么没了……”
有人在和白爸爸做简单的汇报,一边的白徐听见了,忙问,“中途有没有人下过车?”
“这个还不清楚,这么多的人最后只救回来十一个,五个小孩儿三个老人,剩下的三个重伤患者还在抢救,那小孩都吓到了,不记事儿,老人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所以我们暂时还不清楚。”
白徐拧了眉,转身上了辆车,回了俪城。他不相信苏依已经死了,想着,或许只是搞错了,苏依说不定中途下了车,而那手链……只是她不小心掉了被人捡了戴上。
他去了警局的司法中心,等那具烧焦了的女尸的身份鉴定结果。
“死者是位成年女xing,二十五岁左右,我们提取了她的dna和指纹,通过和数据库比对,才清楚了她的身份。死者生前有过几次前科,就是我们俗称的……扒手。请问这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不是。”
白徐回了小区,又到了苏依家门口,他迫不及待地按了门铃,不过始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