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子日日来拜访那芸水学堂,甚至要将那女子强行掳走。前来读书的孩童全数逃散,而那书生却被绑缚于椅上,亲眼见那太守之子用那污言秽语,侮辱自己的妻子。
正当他想要扒开那女子的衣服时,却见那书生突然奋起,撞倒那人。那人被书生的举动激怒,竟残忍地命人将其剥皮。在那女子声嘶力竭地着自己的丈夫,慢慢变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直至最后一刻,仍在地上蠕动呻|吟,唤着女子的名字。
被那太守之子强行掳至住处,被其与随从凌|辱多日后,太守之子即将要随太守之行返回。那女子在疯癫数日后,竟显出异样的沉静。她突然装扮得极美,并要那太守之子到那芸水学堂去,共度最后的一夜。
被美色冲昏头脑的男人,不经细想,便答应了。到了那芸水学堂,原先的尸体已被先前的随从扔至乱葬岗,地上只残留淡淡血痕。女子见此,脸上无异,依旧娇笑逢迎。
那太守之子与其随从,陷入了与女子银|乱的幻境。而那女子,则笑吟吟地将那些人的皮肤,全数完整地剥下,看着那些人在极乐之后,陷入极深痛苦,挣扎死去。而女子亦饮下毒酒,流下血泪,一笑而终。
原来那女子,本是一只惑人入梦的狐妖,却是许身于那书生,做好与其厮守的准备。她被太守之子掳走后,便暗中制造幻境,以吸食他们睛气,恢复自己的力量,只为作那最后的一搏,为自己的丈夫报仇雪恨。
作者有话要说:
箫音部分有借鉴白居易先生的《琵琶行》的描写~
第6章 鬼学堂(2)
然而,那芸水学堂,却从此有了“鬼学堂”的称号。进去后的人,无不被离奇剥皮,暴毙而亡,惨死在学堂外。
而后乃至经过的人,甚至有不知实情的外人,都被引诱到那附近,不久便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久久回响。
因这些死尸化成了怨鬼,那鬼学堂散发的戾气也越来越重。
在那河对岸竹林的幽深学堂中,便自此终日黑雾笼罩,并总是传来一女子凄凄幽怨的泣诉声:“还我丈夫的皮……这不是我丈夫的皮……”
虽说现在是白天,但这故事仍让人觉得冷气入骨,牙齿打颤。衡情听完这个故事,虽觉十分渗人,但也有些同情惋惜。“真是无妄之灾啊……”
“哎,现在俺们村儿的人,没一个敢去河对岸的,就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惨象,那瘦猴似的村汉不禁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地说道。
衡情拿出了一把银钱,便递给那粗壮的村汉。“多谢两位提醒。只是不知那鬼学堂在何处,我和我家少爷不免闯入,就怕丢了性命。劳烦两位给我们指点一下,让我们好避开那里。”
那村汉推脱不了,只好收下了银钱,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俺们今天要去挖莲藕,两位要是不怕脏,不妨和我们一起过去。到了河上,俺再指给你们看吧。”
见他们点了点头,村汉便招待他们到一间无人的村舍中去。
“这是俺老三的房子,他刚好去城里几日。两位要是不嫌弃这里磕碜,就先在这里住几天吧。”
待那两人走后,衡情与雪降坐在那简陋竹凳上,一边喝着粗茶,一边暗语道:“看来,这件事好像没那么简单。”
“原本这狐妖死了,也就罢了。但是,这怨气却可以持续这么久,还一直徘徊在这芸水学堂附近,以一妖之力,恐怕也难以做到。”
“从古至今,凡界的祸乱,都是由魔界之人引起的。只是先前仙界力量太过强盛,压住了魔界,妖魔邪祟才不敢嚣张。现在各色邪祟作乱,不难想象,魔界会利用这些痴魂怨鬼的怨气,增强自身的力量,扩大影响。”
“看来今晚,有必要去探查情况了。”雪降拿出两人的包袱,掏出了两个淡蓝色的药瓶。
“包袱里有闭气丹,但维持时间不长,只能支撑一个时辰。我们探查到情况后,必须尽快脱离,否则就会被发现。”
衡情接过药瓶,放在了袖中。听到门外传来了渐近的脚步声,两人忙收起包袱。
只见另一青壮男子拿着打鱼的器具,站在门口豪爽地喊道:“屋里的两位客人,水家的大柱,二柱叫俺喊你们一起去采藕呐,他们两个已经在那边了,叫俺带你们过去。”
“想必那大柱二柱,就是方才那两个村汉,我们过去吧。”
两人随那男子出了房门,刚才的壮年男子和较年长的青少都消失了,只剩下几一些妇孺与老人,还在择菜闲聊,想必都是外出挖藕了。
两人随那壮汉,在那林中左拐右拐,约走了两三里路,渐而听到了水流潺潺之声。而后小路越见开阔,至终点之时,眼前是满眼葱郁的深绿竹林,河流表面澄清,污泥枯枝全数沉淀河底,清晰可见。
这原本寂静的河岸,如今都是熙熙攘攘的村民,挑着木桶,拿着器具,一边撑着竹筏,一边互相吆喝,唱着歌,欢乐至极。
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