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打扰。
他像是对这里非常熟悉,径直走进最深处的一间牢房,这里堆积着无数朽败的刑具,墙壁和天花板垂落的铁索也长满了厚厚的锈迹。
他颓然坐在一个坏掉的拘束椅上,理智告诉他自己不该做这种事,但那种感觉就像成瘾一样,根本没办法戒断。
尤其是今天,他拥抱了公主,赤(和谐)裸的上身被她看着,最后还牵着她的手走了一路……一想起有关她的一切,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忍耐不住了。
手着魔似的解开腰带,绝望、兴奋、羞耻、厌恶……无数自相矛盾的情绪在天使般纯净的脸上浮现,就像一张白纸被各种颜料泼洒浸染。
公主殿下……请原谅我……今天也要想着公主做这样下剑无耻的事……
但是仁慈的您会宽恕我、拯救我吧?
羞愧耻辱的泪水刚滑落眼眶,随之浮现的惊惧和惶恐让他不由得握紧了带着钉子的扶手。
刑具刺破掌心带来的疼痛毫无感觉,他发现自己竟然会畏惧被“治愈”的可能。
不……不能!救赎这种东西,果然我还是不需要的,因为犯罪的感觉太美妙了……无可救药的我不可能再恢复正常……
都是公主不好,是公主让我变成这个奇怪样子……怎么办?但是公主是不会犯错的……
一切的矛盾都有自然的解决之道,他在混乱中想起了黑暗睛灵一族的金科玉律——“别被发现”。
只要不被发现,那样就可以继续在公主身边,她永远不会防备一个动不动就害羞的软弱家伙,相反还会恶意地调戏他。
她以为那是恶作剧,其实对自己来说是最高的奖励啊……
没错……就这么做……真是太好了!
已经快要忍不住了,现在就把今天这份快乐细细品鉴、反复回味吧……
期待明天、后天还有将来每一天的公主。
厚重的地牢大门将声音阻隔在nei,音暗的斗室中再度回荡起压抑的喘息。
……
与此同时,阿尔菲·白风也回到自己的部落,在银木森林,中央有大约八分之一的面积是被绿灵护佑、终年无霜的地带,它也是睛灵王庭的所在。而除了日睛灵王族之外,还有大大小小的森林睛灵部落散落在无霜带之外的森林中,就像是拱卫王族的领主和诸侯。
日睛灵王族和人类帝国一样以血裔继承,但森林睛灵部落中没有严格的传承机制,一般部落中最德高望重的睛灵就是整个族群的首领。阿尔菲所在的白风部落前任族长是位德鲁伊,也是他已经堕落为枯萎者的父亲,而现任族长则是教他父亲狩猎技巧的老师,虽然他不具备德鲁伊的超自然能力,但却是族中最敬重的一位经验丰富的老猎人,自阿尔菲父亲离开后,是埃古·白风一直教导他在密林中生活的技巧。
尽管部落居住的地方也会降雪,但由于绿之盟誓的作用,已经没有外界那样强烈,细小的雪花间或飘落在密林中,为茂密的枝叶镀上少许的银边。
由于绿之盟誓的存在,这里一切危害植物的动物昆虫都会被森林睛灵除掉,所以树木生长的非常好,很多年龄都快追溯到悠久的皇冠战争,宽阔的横枝比外面树木的主干还粗,树冠简直就像一座小岛,森林睛灵的居住的地方就在树上,茂密横生的树干像是错综复杂的街道,阿尔菲熟练地在其间行走,就像走在平地上一样平稳。
阿尔菲像只搬运东西的甲壳虫一样,背着比他身体还庞大的收获,匆匆前往族长居住的巨木,想要把自己所见所闻向埃古倾诉。阿尔菲是枯萎者的后代,小时候没人愿意和他一起玩耍,而埃古没有儿子,一直以来,他对埃古都像亲生父亲一样无话不谈,而那位敦厚的长者也像对亲生子孙那样给他无数启迪。
只不过埃古现在年纪大了,四肢不像以前那样灵活,阿尔菲常常把自己猎到的食物带给他,这次他就专门用绳套捕获了好几只埃古很喜欢吃的松基,还是活的绑了爪子挂在他腰间,一路咕咕叫得他心烦。
“埃古、埃古!我敢保证你绝对猜不到,这次我出去到底经历了什么!”
埃古最经常呆的树洞中没有他,而他另一位学生却在里面,手边放着一柄象征族长、用雷鸟羽毛装饰的骨杖。
“埃古他不在。”新任族长平淡地说,像是在宣告什么。
埃古年纪大了……他不在……被移交的族长之杖……
几条信息在他脑海中纠缠,融合成一个可怕的猜想。
“不可能的……他以前是白风最好的猎人!成年礼的狩猎仪式曾单独猎杀了一只双足飞龙!”
“那是以前。”新任族长是埃古的学生,他同样心情沉重,“我们终将有老去的一天,自然永远会淘汰弱者,按照绿之盟约和我族敬畏自然的传统,任何睛灵一旦进入老年,就会离开部落,独自谋生,谁都无法避免。”
“可是他可是埃古!我们几乎所有人的榜样!他现在也很强,甚至弓箭用得比我都准!”
“可是他拉弓已经非常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