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锦园里传出了孟良树生病的消息,孟然并不知道二太太自请下堂的事,邵君嵘住在医院,她每天除了照顾他,还要抽出时间去叶公馆看叶玉颜。
她一直瞒着叶姨邵君嵘出车祸的事,自从那次叶姨突然晕倒,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又回家休养,身体却是每况愈下。若是再让她因为邵君嵘担心,恐怕她的情况会更糟。
想到那个总是羸弱苍白但又温柔恬淡的女人,孟然的心里也很难受。她从小就没有母亲,某种程度上,二太太和叶姨就充当了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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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她去叶公馆玩,叶姨总会拿最好的糖给她吃,还会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叶姨有一柜子的华服珠宝,都是她还未隐退的时候,那些追求者送给她的礼物,曾经风华绝代的美人如今却终日缠绵病榻,这样的遗憾,哪怕不是亲近之人,也会惋惜不已。
所以孟然已经想好了,等邵君嵘的身体康复,他们就带上叶姨,离开上海。
她意识到自己和父亲之前的矛盾无法解决,至少短期内看不到希望,留在上海,邵君嵘就会有危险,或许等她离开后过个一年半载,父女间会有缓和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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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叶公馆,兰姐出门买菜去了,只有阿园在客厅里擦拭桌椅,见她来了,阿园忙迎上来:“大小姐,坐。”
孟然放下自己带来的点心:“叶姨呢?”
“太太在洗澡。”
正说着,盥洗室的方向突然传来“啊”的一声尖叫,然后就是重重滑倒的声音,孟然一惊,连忙冲过去:“叶姨,您没事吧?!”
叶姨身体不好,盥洗室里有水地又滑,一定是踩到水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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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蹲下去要将叶玉颜扶起来,叶玉颜显然摔得不轻,身上裹着的大毛巾也散了,目光掠过,少女的视线突然一凝,下意识脱口而出:
“叶姨,你身上……”
“……”叶玉颜连忙抓过毛巾,将露出来的肌肤紧紧遮住。
但是她已经看到了,而且看得一清二楚,女人的胸口、双乳、小腹,甚至是大腿……都遍布着或新或旧的伤疤。
双手不自觉地开始颤抖,嘴唇嗫嚅着,孟然极力想告诉自己刚才看错了,但是她无法否认。
“那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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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烟疤,圆圆的,有大有小。烫过的肌肤扭曲丑陋,就像最狰狞最恶心的怪物,将人狠狠按进了浸入骨髓的冰水里。
怎么会,叶姨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烟疤?!她从来都深居简出,与人为善,根本就不与外界过多接触,有谁会这么残忍!
疤痕有的很陈旧,看颜色,至少已经是几年前留下的了,少女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视线落下来,听到了女人微颤的声音:
“别,囡囡……求你,别说出去。”
“叶姨……是谁干的?!是哪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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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玉颜不说话,只是摇头。眸光微微一闪,泪水顺着眼眶流下:
“别问了,别问了……这件事与你不相干的,算叶姨求你,别问了……”
为什么,要是让她知道是哪个畜生,她一定把他千刀万剐!愤怒让她的全身都颤抖了起来,正欲开口,她看到了叶玉颜的眼睛——
泪水簌簌滑落着,她的眼睛里没有悲伤,没有痛恨,只有一种麻木到极致的心灰,和奇异的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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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她脑海里有什么突然被打通了。
叶玉颜深居简出,能接触到什么人呢?这么多年,她也只与孟家来往罢了。
冰凉的感觉越来越深重,她的呼吸从急促变成了支离破碎,她忽然不敢再呆在这里,她只想夺门而逃,脑海中,那个可怕的猜测梦魇一般盘旋着——
是爸爸。
那个畜生,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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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收尾啦=3=
半城烟雨62(H)
“囡囡,快过来,快看!”
男人带着笑意的温和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举着一只布偶小熊,递到女孩面前。
“爸爸专程给你买回来的,喜不喜欢?”
“……这么幼稚的东西,”小女孩有些嫌弃,但是下一刻,她还是甜甜地笑了起来,“不过是爸爸给我买的,喜欢!”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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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大概是一种可悲的生物,越是缺少什么,就越是念念不忘。很多年了,她无法再言笑无忌地从口中吐出“爸爸”这个称呼,也只有在梦里,才能有机会找回失去的东西。
是,这只是个梦。
梦境终究是虚假的,等醒来后,一切就会结束。可她没有办法否认这十多年来的相处,哪怕在她醒过来之后,这里的一切记忆都会成为蒙上灰尘的旧相片。
无忧无虑的画面突然破碎了,变成了一道又一道扭曲丑陋的烟疤,少女猛地惊醒,额上冷汗涔涔,她大口大口喘着气,还未平定呼吸——
“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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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灯打开了,邵君嵘披衣下床:“你怎么了,还好吧?”
自从他住院后,孟然每晚都会在这里陪伴,这间病房是个套间,里外两张床,他走过来,在少女的床前半蹲下,看着她煞白的脸,顿时微微拧眉:
“做噩梦了?”
“嗯……”
忽然,她不敢看邵君嵘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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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嵘哥哥知道吗?知道爸爸做的那些恶心事。孟然不想将自己的父亲想得太坏,可那时候叶姨的神情和眼神无疑证实了她的猜测,她心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揪痛——
如果他不知道,假若真相爆出,他会是何等痛苦。
如果他知道,那么这么多年,其中的隐忍压抑只会比前者痛彻无数倍。
直到此时,她终于明白父亲对邵君嵘的恶意从何而来。不管邵君嵘知不知晓这个秘密,他在父亲眼里,都是一个必须要防备除掉的人。
“君嵘哥哥……”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可又无从说起。
他的手覆上来,揉了揉她的发顶:“别怕,睡吧,我就在旁边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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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伤还没好。”
“那我们一起睡?”
“嗯。”
掀开被子,他躺了进来,这张床并不大,两个人因而靠得更近,情不自禁地,她吻上他的唇:
“君嵘哥哥,想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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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补偿他,想要替父亲赎罪,想要更深更紧地与他纠缠。车祸之后,他们已经有许久不曾亲热了,男人带着热烫温度的手掌抚上少女的肌肤,她浑身都战栗起来,主动解开衣襟,伏向他胯间。
“乖,转过去。”
微微一怔,意识到他想做什么,脸上红了红,但小人儿还是乖巧地顺从了。
她挺翘的小屁股向上撅着,蜜桃似的臀瓣就呈现在男人眼前,邵君嵘半靠着床头,伸出修长手指剥开那许久不曾被异物光顾的嫩蕊,小家伙一抖,那肉洞立刻敏感地开始沁出了蜜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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