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夏今已经私下再次吩咐墨言,不刻意地紧紧守住,跟前两天不要有什么差别。
她还没有忘记,这府宅中,还有女皇的人。
夏今和顾玉选择了距离窗台较远的小圆桌,桌上同样摆满了案简什么的,她抓了个保证抱在怀里,贴身坐到他身旁,开始讲述非常严肃的发现。
“这巾帛上面是一个病例,华家有人详细地记录这位病人的病情病因,直到她死亡。”夏今担忧地看顾玉一眼,她已经有不好的猜测了。
顾玉目光一暗,艰难地开口问:“是母亲的吗?”
夏今抿了抿唇角,道:“母亲的去世,我也有看过资料。她是因为重病无药可救而去,但这病的起因却是因为战场上受伤而引起的。我观这巾帛上所写,应该就是母亲。”
顾玉心里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夏今伸手握住他的手,把头轻轻地靠在他肩膀上,柔声道:“我在。”
过了许久,顾玉才接到她传递过来的热量,主动开口:“有什么发现吗?”他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发哑。
夏今紧紧地抱住他一会,才认真道:
“这巾帛字迹过于娟秀,有些稚嫩,又出于那口井,我想它应该处于华明杰弟弟之手。且可以看出,这描写之人并为慌乱无序,字与字间的停顿,他应该是在抄写练习书法?”
说到最后一句,夏今似乎有点不确定。这巾帛的出现,可能真的出乎幕后凶手的意料。
华明杰之弟无意中看到此病例,不知为何,把它抄写下来,后又把它藏入井中。
谁知他死了,但这井中的信息很有可能被华雅和李由意外发现,也引来杀身之祸。
这推理未解之谜很多,比如这病例是在哪发现的,华明杰知不知道此事,幕后之人为何一直都未发现它,等等。
但是大体上,它还是说的通的。
顾玉摸了摸她的头,同意她的想法,他看向这脏乱的巾帛,终于问出最关键的那句话:“母亲的病是否有蹊跷?”
夏今沉默了,普通的大夫可能看不出来,但是她在凤朝学医那么多年,最喜欢研究各类疑难杂症,自然能看出这巾帛所写nei容的破洞。
她咽了咽口水,面色严肃地点点头,道:“母亲的病看上去一切正常,但从这最后三天的记录来看,有些蹊跷。”
她深呼吸一口气,再次说道:“像是中了一种罕见的□□。”
屋外突然稀里哗啦地下起雨来,顾玉闭上眼睛,夏今也不发言,起身紧紧地抱住她,他顿了顿,随后也用力地回抱她。
“我们会找到幕后真凶吗?”顾玉低声问道。
“当然会!”夏今绝对肯定地回答。
......
既然有了线索头头,他们也好顺着它抽丝剥茧,一点点弄明白。很多问题从新的角度看,完全变得不一样。
比如,这巾帛放那里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幕后之人为何多年来都未发现?
比如,能给顾玉母亲下毒的一定是她身边的人,这毒还和道家有一定关系,会不会是陶家,但观察其反应,又不是很像。
又比如,这毒一般大夫是看不出来的,华家医术高超,有人担任过御医,那他家或许有人牵扯进这件事。
是他们全家,还是个人呢?顾父顾母的好友华明杰她知情吗?
若是往大了方面想,六年前和约二十年前有什么共同点?
岑星国都遇到过外忧nei患,外忧主要都是邻居浣月国引起的。这会不会有关系。
毕竟,当初老安郡王去西南办差,和浣月国有那么一丁点关系。
这一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情,谈完之后,夏今吩咐心腹侍女各自去忙活某些事情,随后就强拉着顾玉去卧室静静的搂着彼此。
什么也没有做,就这样彼此相拥,睡了一个多时辰的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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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安郡王她又折腾出什么新花样了?”女皇喝完茶,将它稳稳地放在皇案上,才看向前面,悄无声息跪着的暗卫。
她的语气宠溺中带着一丝期待,近段时间,朝廷上有什么烦心事,她都会听听安郡王的趣事,哪怕小到安郡王府上、下人们间的赌局,这真的跟监视无关,纯属逗乐开心一番。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