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的婚事。
别说林谦,爷爷都开始烦了。但凡林谦喜欢女的,此时爷爷都是屁颠屁颠的选闺女跟林谦见面试试,可前提是林谦喜欢带把的,纵使说亲的把人家姑娘说得跟天仙似的在林谦这里也没用啊!何阳轩这边醋吃得直冒泡,林谦瞧着爷爷帮自己挡着,就不往心里去了,结果何阳轩瞧见林谦根本不在意,醋味更浓了。
这说亲的感觉也是奇了怪了。旁人家小伙子快三十了没结婚都急得跟什么似的,怎么就他老林家就躲得这么远?
就算是不愿意,换个人家听他们这三说五说的,也会将就着让两方见见面了解一下,只要一见面说不准就能看对眼了。
可就林家,说破了嘴皮子也不松口,人家主角好不容易下一回楼,一问那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这哪里是给小伙子说亲啊,整个一个古代给员外郎家大姑娘说亲,一般条件看不上的说什么都没用,那大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结果林谦之前“破产”的话题刚结束没几个月,这婚事上的事儿又成了谈资。
今年绝产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不用农忙了,也不用外出打工。这电开始限量供应,一天只有晚上才会供电,这娱乐也就剩下相互之间闲聊天了。
这林谦结婚的事情,可谓是众说纷纭。有人说这么大了不结婚就是有病。可回头想想,真有病的应该更怕被人说道,加上条件那么好肯定早早娶个媳妇,有钱就算有病也会有姑娘愿意嫁过去。
又有人说林谦是眼界高看不上村里姑娘,可人家之前在城里上班也没听说跟谁处过对象。
这三说五说的,总算有人觉得林谦是不是个兔子喜欢男人,有人说就有人信,慢慢的村里满天飞的都是说林谦喜欢男人。虽说大部分人都当作开玩笑,毕竟很多上门说亲的都吃了闭门羹,说这话有点出气的意思,可传开了,也就没人再上门说亲了。 (兔子:原指男妓,后为男同的蔑称)
对此林谦一家也是松了口气。
不过话说回来,去年和今年确实死了太多的人。
许多人都失去了孩子、伴侣。加上地里头绝产了,生活更加困难了,这丧偶的人们也开始急着找人搭伙过日子了。最近来林谦家说亲的多了,来人东拉西扯说的也多。
爷爷也是从他们口里得知,原来村里头又成了五六对新人,虽说都是二婚,不过日子都起来了。
瘟疫中女人死得多,所以村里头别说是适婚的女孩,寡妇都变得紧俏起来。
“今儿总算没人上门说亲了。”傍晚,何阳轩趴在窗口,酸溜溜的来了句。
林谦飘过去一眼,笑道:“咋?还等着给你也找个?”
“什么叫也?”
林谦哈哈一笑,走过去用膝盖顶了下他屁股:“要给我说亲的多了去了,就你,腌醋缸里也酸不过来。行了,下楼干点活,晚点咱还得上山看看呢。”
自从火灾以后,二人又恢复了跟爷爷差不多的作息,只是晚上会上山两个小时,回来再洗漱睡觉。差不多每天都是十一点左右睡的,早上起来稍晚些。
“咱们这边村里说亲都这么厉害吗?”何阳轩说出了这几天一直绕在心里的话。
“不止咱村,其实全国都这样。再怎么说发展,其实咱们国家大部分人都把结婚这事看得太重。别说是民众,电视上演的电视剧乃至春晚,都会给人一种这辈子不结婚不生孩子人生就不完整的印象。大环境就是这样,也别怪他们这么草心结婚的事儿。”
林谦很理解,但也不会迁就。这种好好说话上门说亲的自然是以礼相待,毕竟人家给说亲,好歹在人家眼里自己并不糟。可若是真有咄咄逼人的,林谦也不会客气。
还是那句老话,林谦自己乐意的事儿,关别人鸟事。
何阳轩想想,身子往后一靠,直接倚着林谦,笑道:“这话也不是完全错。至少我这辈子要是没娶了你,人生也不完整了。”
林谦直接一手勒住何阳轩的脖子:“娶谁?娶谁了你?丫得都住进我家了还敢说娶?”
“入赘,入赘还不成吗?”何阳轩扯着林谦的胳膊保护脖子。
“你丫?”林谦收紧胳膊,膝盖往上抬狠顶了他几下,“都嫁进我家门儿了还跟我耍贫嘴?”
何阳轩连连求饶,林谦总算把手松开了,何阳轩回过头,看着林谦笑道:“你说咱俩大男人纠结这干嘛?”
“管你男女,进我家门就是嫁进来的!”林谦瞟了他一眼,嘴硬道。
“啧啧,说得好像你真把我明媒正娶聘过门的似的,咱俩结婚了吗?”
何阳轩话一出,二人都有些沉默了。因为他们清楚,对于二人来说,婚礼这种东西,这辈子都没什么可能。
瞧见气氛有点凝滞,何阳轩忙笑道:“没话说了吧?我咋就跟了你这么个小没良心儿的?无名无分的跟了你吧,你还天天挤兑我!”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怨妇,林谦是真笑了:“行了啊,皮起来没完了是吧?走走走下楼,这时候了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