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xue的手指,把手垂在身侧,握紧拳头,眯起眼睛危险的看著方宇,声线降到零度:“方宇,你答应过不再上我。”
方宇意识到林默言被他惹火了,知道自己不能再逗他,扭过头认真的看著林默言,解释道:“林默言,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在没有你的允许之下,我不会上你的。但是我们两个现在是恋人吧?那麽住在一个房间并不过分吧?”
林默言握紧的拳头松了松,又一次开口,声线升为零上:“身边有人我睡不著。”接著又强调似的加了两个字:“真的。”
方宇看著林默言,僵持了一会儿,随即笑笑,没有丝毫软化的坚持:“那就学著习惯。”
林默言一时气结,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终还是什麽都没说,只是烦躁的踱著步子来回走动著,最後一咬牙推门进了主卧,拿出洗漱用品以及整套睡衣,去浴室简单冲洗一番,也没再回到客厅,而是直奔主卧,把外侧的那一床被子一掀,钻进去睡觉。
当方宇估计林默言差不多应该睡著之後,也来到主卧,放轻脚步以防把人吵醒。
不是他不相信林默言的话,而是他必须得让对方适应他这个人的一切,包括亲吻,怀抱,以及气息。
所以他才在林默言睡著之後,再回到卧室,睡眠中的人防备会降低,此时再和对方睡在一起,想必对方应该不会有所察觉,这样一丝一毫的从细微处著手,缓慢而又坚定的侵蚀对方的生活,才有可能让林默言整个人成为他的,就算是仅仅习惯他的存在,也可以。
但是当方宇的身体挨到床铺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林默言原本平缓的呼吸一下子停顿下来,而刚才还放松著的睡姿,也瞬间变得僵硬。
方宇装作没发现林默言的变化,把身体送进被子里,闭眼睡觉。
方宇一直在静静的等著林默言再一次入睡,但是没想到的却是自己先沈沈的睡去,或许是因为心里仍惦念著林默言,他在半夜突然醒了,他扭头借著微弱的壁灯,看向旁边的林默言。
林默言仍旧保持著他睡前的姿势,侧身背对著他,但从身体的僵硬程度上看,对方仍是醒著的,并且似乎真的一直没有睡著。
方宇心上泛疼,林默言到底遭受过什麽,才使得他在睡梦中都能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从而瞬间转醒,最终彻夜无法成眠。
方宇伸手打开床头灯,在灯亮的瞬间,他察觉到林默言身体细微的颤动了一下,方宇起身打开墙边的柜子,从里面拽出一床被子,铺在地上,接著又把床上他原本枕著的枕头,以及盖著的被子搬到地上,然後把床头灯一关,躺上地铺,对还僵著身体的林默言说道:“睡吧,现在床上只有你一个人了,放心吧。”
林默言身子动了动,想要起来,却由於身体长时间的僵硬而有些力不从心,他语气生硬的开口:“我去沙发上睡。”
方宇在林默言话音刚落的瞬间,从地上坐起来,开口道:“那我去客厅的地上陪你一起睡。”
林默言半坐的身体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起,还是该躺,他有些泄气道:“你干脆明天把客房的床搬回来吧。”
方宇苦笑一声:“我要是想和你分开睡,会把客房的东西搬空吗?林默言,我爱你,真的,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和你住在同一间房里,就算只能这样一个床上,一个床下,至少能让我更亲近你一些,就这样睡吧。”
方宇说完之後,静等著林默言的反应。
或许是黑夜模糊了人的理智,林默言似乎被方宇的这番说辞打动了,他半起的身子又一点一点的侧躺回床上。方宇也跟著林默言的动作,钻进地铺的被子里。
黑夜让人看不清他人的表情,同时也为隐藏自己提供了最有效的屏障,让人不自觉的敞开心扉,把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似乎只是把那些深埋在心底的东西,捡出来给自己看。
在方宇以林默言微弱的呼吸声为催眠曲,快要睡著之际,他听见林默言低缓的声音响起了:“我继父曾经半夜摸上过我的床,庆幸的是,我力气还算大,而且那时候母亲刚好觉得不大舒服,提前下了夜班,就这样躲过了一劫。”
这几句简短的话语里面隐藏著的哀伤,如果不是方宇太过在乎床上的那个人,他也许就忽略了。方宇还没来得及回应,说完这话之後的林默言就像是褪下了沈重的包袱一般,很快的沈睡过去。
方宇听著林默言平缓下来的呼吸,轻声起身来到侧躺著的林默言面前,借著壁灯昏暗却带著暖意的灯光,细细的看著林默言舒缓下来的眉眼,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