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说着,菜上来了,习正一边布菜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但a市也临海,放着大好的自然条件不加以利用,为什么要劳神费力地去改造湿地?”
“嗯……”年夕咬着筷子,“我想这也许就是这么多年都没开发湿地的原因吧。但是,a市的海岸线不长,受地形影响海运和河运发展空间不大,而且a市着力打造的是旅游城市,显然海边那点吸引力还不够,南湖倒显得得天独厚了……我总有种预感,南湖湿地建设应该就在不远的将来了,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习正你在市政工作,应该比我更清楚。”
被点到名的习正一愣,笑着点点头:“你接着说。”
年夕也是话匣子打开了,也不在意说错话丢人了,边夹菜边说:“如果将来那一片都要全部重新打造,建设环湖湿地,那么肯定会带动周边产业和旅游业的发展。以后就算不是旅游旺季,也绝对不缺人气。夏祁在南山下安田置地,赚不赚,赚多赚少,只是时间问题。”
夏祁饶有趣味地看着年夕,说:“我担心的就是这个。一旦涉及改造,周围肯定得拆迁。我想在那儿落脚,还得落个重脚,想想以后也是个麻烦。”
“你还怕这个?”
“也不是怕,就算周围都拆完了谁敢拆我头上。但政府一涉足,发展空间还是小了。”
“你想在这南湖边儿上安营扎寨,不就一句话的事儿。”年夕倒是奇怪了,夏祁家里什么关系年夕不是很清楚,但多少也知道一些,标准的官富二代,更何况他的兄弟伙真没一个是盖的,就算是梁为,也不容小觑,他想做点垄断性质的生意真没什么难度。
“免了。”夏祁摆摆手,“我宁愿自己慢慢来,也不想再麻烦老子娘,再说我老子走得早,我娘也不见得会帮我,毕竟我出来单干是没经过她同意的。再说我干的可是违规的事儿啊,还是低调点儿好,别再给老人们添麻烦了,不然到时候盘查下来,够喝一壶的。”
年夕仔细想了下,又说:“如果真要开发南湖,应该会把南湖晾出来。拆迁是肯定的,但多半集中在渔村那头,毕竟这头是山,他总不能把山拆了吧。再说现在拆迁也是个难办的事儿,陪款少了,农民一哭二闹三喝农药的,多了,政府财政压力大呀。当然,这个还是习正最清楚。”
再次被点名的习正却保持沉默,只是笑,但如果你仔细看,那嘴角的弧度颇有些耐人寻味。
no.12
夏祁先把年夕送回了家,习正没开车来,他还得负责送习正回去。
兴许是今天跟年夕聊高兴了,夏祁一路上嘴也没闲着。
“你认识老赵吧,其实他以前不是做房地产的。他最开始是在镇上开餐馆,跑堂打杂炖菜凉菜墩子厨师老板,他啥都干。后来开得好了,他又在城里开了一家,结果呢,位置没选对,又遇上那两年生意不景气,装修费、房租、杂七杂八的,一百多万血本无归,他说他那时候愁得是几天没合眼。你看现在赚得多了,日子好过了,不过回头一想,咱们赚得再多,还不是到了你们当官的手里?到处吃干股,我做得小,处处受限,做得大,政权介入。”
习正不同意了:“夏总,你想想,你一个月赚多少?我工资才多少?”
“不是有人给你送礼吗?”
“结果礼都到了你手上。”
夏祁讪讪地笑:“好兄弟还说这些……”
“我他妈可以没有你这种兄弟吗?”
“你妈可以没有,你不可以,做人不能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是吧?想以前上学的时候打比赛,每回一遇上重大比赛你人就没影儿了,我是负着伤都去顶你的位置啊。”夏祁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松衬衫领口的扣子,又接着说,“生意人,做得好分分钟几百万进账,做不好,秒秒钟几千万就打水漂。所以萧遇这个人,不得不说他是个奇才,有胆略,有智谋。”
“萧遇是电子起家的吧,怎么又搞房地产了?”
“听说是股票。他也是白手起家吧,明上是电子产业,但大部分资金应该都是股票上来的。这个来钱最快,不然短短两年时间,他哪来的钱投资房地产。”夏祁抽了根烟出来,叼着,继续说,“在这方面我也挺佩服他的,毕竟玩股票还是需要点智商和天赋的,他能把股市整得跟他家开的一样。我创建东恒还是向你们打了不少欠条吧,他完全就靠自己,心狠手辣的主,不然他也坐不上第一把交椅。这就是个跳跃运动,他做得好好的电子产业,一下就跳到房地产这样敏感的高投资产业,如果资金回不了笼,他会摔得很惨,但是他没摔着,他成功了。他有胆子去冒这个险,我也必须冒险。”
“你知道年夕认识萧遇?”习正边问,边摸出打火机正想给他点上。
“不点了,过过干瘾。”夏祁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