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拉着发小一起探班的骆阳动了动鼻子,方向盘一转,循着香味儿找到小饭馆门口。一眼就看到站在烤串炉子前担当大厨的陶暮。
“呦,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骆阳开门下车,打量着陶暮娴熟的动作,闻着从烤串炉子上氤氲而出的浓郁肉香,愈发稀奇。凑到陶暮跟前嬉皮笑脸的问:“多少钱一根儿,先给小爷我上一百块钱哒。”
“自己吃,不卖。”陶暮言简意赅,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烤炉上的鸡爪子,顺手抓了一把香料,时刻掂量火候小撒一把。
骆阳不死心的继续磨叽:“那你给我两根呗。大家都是朋友,谈钱确实伤感情。”
“我说你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大毛实在忍不住了,开口怼人:“还敢提朋友俩字儿,忘了你拿消防水qiāng怼我们家暮哥的时候了。”
“可别说了,这事儿我也十分后悔,这不正想着要负荆请罪呢。你们总得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呀。”
骆阳说着,眼睛落在烤的油汪汪金灿灿的鸡爪子上,疯狂暗示:“两根爪子泯恩仇怎么样?”
“我呸!”大毛简直气笑了:“长得一般想得倒美。还两根鸡爪泯恩仇,你丫是不是忘了这事儿原本就是你对不起我们家暮哥?还想骗我们鸡爪子,真把我们当傻子啦!”
“你想吃鸡爪子是吧,也行啊。你学两声狗叫,我们就给你两根鸡爪子。”
这话就有点过分了。一直站在旁边打下手的冯哥萍姐皱了皱眉,看了看全身名牌气质不凡,一瞅就非富即贵的骆阳,又看了看停在门口那辆价值至少上千万的豪车,脸色一变。正想开口劝和,就见骆阳摸着下巴,一脸思考的问道:“两声狗叫就是两根鸡爪子。这意思是我叫几声就给几根儿呗?”
“那当然。”大毛抱着膀子一脸讥笑,他早就想替陶暮把这面子找补回来。是陶暮拦着挡着说没必要。可现在不是他找茬,是骆阳自己找上门的。他就算不套麻袋,至少得折腾骆阳个灰头土脸。
大毛以己度人,认为骆阳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到时候是群殴是单挑,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骆阳没理大毛,猛地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陶暮:“你也是这么想的?”
陶暮瞥了骆阳一眼,手上动作没停:“这条街上这么多家饭馆,除了这条街往东五千米还有一家五星级酒店,你去哪儿吃饭都行。别在我这闹。”陶暮料想以骆阳和他发小的身份,并不会吃这种街边摊。
“那可不行。我说了要吃鸡爪子,今天就必须吃上。”骆阳看着陶暮,又眯眼看着鸡爪子。沉默一会儿,突然:“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陶暮手一抖,满脸惊讶的看着骆阳。
骆阳自顾自的“汪”了一会儿:“怎么样?多少声了?你这鸡爪子够我吃吗?”
陶暮:“……”
始终坐在车里没下来的厉啸桁非常无语的抹了把脸,就为了一口吃的!
陶暮瞥了大毛一眼。王野也没想到骆阳居然这么不要脸皮,整个人都僵那了。
小胖“哇”的一声崩溃了:“可不能都给他!都给他了我吃什么!!冯哥和萍姐也都没吃呢!!!”
不,他们已经吃了大半锅了。陶暮心下吐槽,正琢磨着该怎么替大毛解决“债务问题”,就听“刷”的一声,坐在副驾驶的厉啸桁按下车窗,无奈劝道:“你别闹了。哪有你这么负荆请罪的。”
“事情进展到这种地步,已经跟负荆请罪没啥关系了。”骆阳梗着脖子一脸认真:“而是我凭本(gou)事(jiao)赚来的鸡爪子,他们耍赖不给我了!”
赌上吃货的尊严,骆阳并不准备糊弄过去:“我要我的鸡爪子。”
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骆阳特地在“我的”两个字节上加了重音。
陶暮从手上的一把鸡爪子里分出两根递给骆阳,又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大毛同学——虽然这事儿是大毛搞出来的,但显而易见,当问题落在具体执行上,还得靠陶暮自己解决。
陶暮的解决方法也非常简单——
“方才那话是大毛答应你的,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