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哥。”她拢拢身上的貂皮披肩,“我有话要跟你说。”
霍绍恒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
“祖父的身体最近很不好,又因为章家的事,日夜烦心。”霍嘉兰小心翼翼地说,一边不住打量霍绍恒的脸色,“我想着,要不要带祖父去别的地方休养,也好绕开他们。”
“不用了。”霍绍恒转身就走,“你还是清点一下自己的财产,民事官司的传票马上就要送到你手上了。”
霍嘉兰眼睁睁看着霍绍恒走出大门,却不敢追上去。
她在客厅走来走去,很是心烦意乱。
霍冠辰中午的时候回来吃饭,看见霍嘉兰还在门口踌躇,不由问了她一声:“嘉兰,你在这里做什么?”
霍嘉兰一见霍冠辰,眼睛都红了,哽咽着说:“二叔,大堂哥刚才说,还是要告我。”
“告你?告你什么?”霍冠辰皱了皱眉头,“你母亲的死,跟你没有关系,法庭不是已经判了吗?”
想到白瑾宜,霍冠辰神色更加黯然。
她被判了无期,霍冠辰这些年跟她在一起,也是用了真感情的,现在见她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他心里也很不是个滋味儿。
但是想到因为她,宋锦宁居然被折磨了十六年,霍冠辰对她无论如何也同情不起来,只怪自己瞎了眼。
霍嘉兰瞥见霍冠辰的神色,心里一动,低声说:“我想把我母亲跟父亲葬在一起,二叔能不能帮我?”
霍冠元当时在实验室大bàozhà中丧生,尸骨无存,并没有真正的坟墓,只有一个小小的骨灰盒,里面装着他的一件衣服,也算是衣冠冢的意思。
霍嘉兰母亲罗欣雪的尸体刚刚从法庭处领回来,依然冷冻在医院的地下冷库里,只等家属做好准备,领回去就可以下葬了。
“这倒也是。”霍冠辰点点头,“你去联系殡仪馆,好好办一场丧事,给你母亲和父亲合葬吧。”
霍嘉兰连连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说着话,一起进到屋里的餐厅准备吃午饭。
霍老爷子已经坐在那里了,他沉着脸坐下来,习惯xing地抬头说:“小章,给我舀一碗汤。”
霍嘉兰和霍冠辰愣了一下。
他们两人坐在他对面,以前一向是章枫坐在霍老爷子身边,给他夹菜舀汤。
说是护士,其实跟贴身保姆差不多……
霍嘉兰反应很快,马上站起来,给霍老爷子舀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祖父您请用。”
霍老爷子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心里难受得紧,啪地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不吃了。你们吃。”
他一个人离开餐厅,回自己的屋子休息。
看着空dàngdàng的房间,还有壁炉架上谢姿妍的照片,霍老爷子的眼睛有些湿润。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