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助理吞吞吐吐，陆菀廷笑了一下，说：“不用和我解释原因，我在开车，挂了。”

    挂掉电话，陆菀廷认真开车，路边上有个步履蹒跚的老nǎinǎi，穿着枣红色唐装，左肩衣襟上刺绣着一枝桠竹叶，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着。

    陆菀廷的车从她身边经过，似想起什么，一个急刹车停下。

    车挂倒挡，她往后退，在老nǎinǎi身边停下，车没熄火解开安全带从车上下来。

    老年人心脏不好，满头银发的老nǎinǎi听到刺耳的刹车声，捂住胸口停下步伐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刚从她身边经过的车停下又往后倒，往旁边退了退。

    车在她面前停下了，车上下来一个长得好看的女人，看车和女人身上的衣服面料，这人不是她们小老百姓碰得起的，老nǎinǎi转头赶紧走远点。

    “老nǎinǎi，你还记得我吗？”陆菀廷端详地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她就是六年来给她送花的那个老nǎinǎi，出声留住了她。

    老nǎinǎi回头满腹狐疑地看着陆菀廷，陆菀廷走到她面前，“每年生日，你都会送一束香槟玫瑰给我。”

    老nǎinǎi怔了片刻，笑了起来，“是你啊。”看着陆菀廷笑得合不拢嘴。

    “昨天我生日，你怎么没来了，那个人没有订花了吗？”在问这句话的时候，陆菀廷的脑海里出现了祁清抱着香槟玫瑰走进办公室的画面。

    老nǎinǎi指了指自己的腿，“前几天腿不小心撞了一下，没办法送花。”她抬起头眼神遗憾地看着陆菀廷，“每年我就送这么一次花，没想到今年送不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订花。”

    “对了，我女儿开的花店就在前面，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去就回。”

    陆菀廷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五十来米远，在街口的位置，有一家鲜花店。

    以老nǎinǎi的速度，走过去再回来估计没个五分钟不行，陆菀廷说：“我有急事，等下午再来找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老nǎinǎi乐呵呵的，“这花店从早上七点开到晚上九点。”

    “对了，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订花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个女孩子。”

    陆菀廷呼吸微滞，那个想法又冒了出来，她试探地说出名字，“祁清？”

    心跳到嗓子眼，陆菀廷不敢呼吸，屏气等着老nǎinǎi的回答。

    老nǎinǎi摇了摇头，陆菀廷的心沉了下去，不是她吗？

    老nǎinǎi说：“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陆菀廷的心又跳了起来，眼看时间来不及了，陆菀廷索xing给傅秘书打了个电话，“老nǎinǎi，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去花店。”

    电话接通了，陆菀廷说：“傅秘书，十点半的会议往后推迟三十分钟。”

    “好的，陆总。”傅秘书往对面办公室望了一眼，苏助理刚刚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自己要下午来公司，现在陆总又打来电话，告诉他要推迟会议，今天真是奇怪啊。

    陆菀廷把车停在了路边的车位上，和老nǎinǎi一起去了花店。

    “你们的花店开在这里，生意好吗？”陆菀廷观察了下这里的位置，客流量并不大。

    “早先生意不好，没什么客人，五六年前，生意突然好起来了。”老nǎinǎi一步一步走地稳稳当当，“有不少客人来这里订花。”

    花店近在眼前，老nǎinǎi喊了一声，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女人抱着一束chā了一半的花走了出来，穿着清新靓丽，和花儿一般，风韵犹存。

    “妈，你怎么来花店了，在家好好休息啊！”中年女人把花转移到左手上，上去扶住老nǎinǎi。

    “你好，老板。”陆菀廷和花店女老板打招呼。

    女老板这时才注意到陆菀廷，笑颊粲然，“你好，要买花吗？”

    花店里摆满了各种鲜花，露水在花叶上挂着，满室芬芳，陆菀廷走进去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香槟玫瑰上，走过去说：“老板，这香槟玫瑰的花语是什么？”

    女老板说：“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我只钟情于你一人。”她把手里的花给老nǎinǎi，走到陆菀廷身旁，“你要买这个花？”

    陆菀廷看着香槟玫瑰沉吟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