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抱着枕头蒙头痛哭!那场面……”
“长川,”穆沛沛狐疑地问道,“你知道老大他就坐在你后面吗?”
“他也听得见的。”
“……”
穆长川:fong球了。
常霖开车,握着方向盘还不忘调侃他,“知道你是担心老大。但有些话可以在心里说,你yy得太大声了。”
“我没事。”
连棣一直紧扣着车门拉手。车子停稳的瞬间,就毫不犹豫地打开了车门。
“我只去看一眼,你们不用跟着。”
真没事的人哪会主动说自己“没事”啊。穆长川心里嘀咕着,按照自己临时找来的资料提醒道,“前面公寓楼下有两个监控。”虽然看起来年久失修并没有人会监管的样子。
连棣已经走出一段了,他还在对着耳机忧心忡忡地叮嘱,“他住三楼,外面有棵树正好可以用上,哇好高哦,老大你小心一点。”
“就这么点高度,要不是在片场拍戏我威亚都懒得吊。”
穆沛沛一脸嫌弃,“穆长川你是不是天天蹲办公室蹲的四肢退化了。”
常霖嘲讽x2:“社畜的悲哀。”
穆长川不理他们,再接再厉地朝通讯耳机里喊,“老大你悠着点!我们这个年代不能飞檐走壁了不然会被当成妖怪抓起来的!”
“……”
“我知道。”连棣说。“先挂断了。”
他已经走到了那棵树下。这片城中村的住宅楼规划混乱,周围院落拥挤,它偏长得枝繁叶茂,挡住了邻近公寓三楼的窗户。
连棣站在树下,脱掉了西装外套。
从公司到家再到这,他心思动dàng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此时一身冷硬的正装很影响行动。
随手把外套丢在地上,又拽松了领带,他提了一口气。下一秒,一片树叶晃晃悠悠地掉下来落在外套上,人却已经攀在树干了。
连棣调整位置,拨开繁茂的树叶。视野里暴露出三楼的窗户时,突然眉头一拧,心底生出些许愠怒。
房间里的人正在睡觉。
他的窗户没有防盗网,甚至没有上锁。仗着有棵树挡着,窗帘都没拉严实。只要伸出手就能推动窗户,谁都能直接翻到他家里来。
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连棣伸出了手,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手掌轻贴在玻璃上。
说了只是来看一眼,他没打算进去。
房间里,冼子玉正沉沉睡着。
窗帘透光,他嫌月光太亮就戴了睡眠眼罩。大大的眼罩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小巧精致的下巴。平日里看起来是乖乖巧巧的,睡起觉来却很不老实。这会儿半个被子都已经掉下了床,他侧身悬在床边,手腕腾空在床外一截,被月光映得玉一般莹白无暇。
连棣的视线被这一截莹白吸引了。
没有任何印记,干净的一截手腕,白到晃眼。
他看了许久才收回了目光,心底高涨的期望沉沉塌陷下去。
村口的车里,余下的三人正在唠嗑。按照他们一直以来的习惯,谁不在这儿就唠谁。
“我突然想起以前在连营的时候。”
穆沛沛说,“他也是这样。”
在连营不见天日的杀伐训练里,人人都想着努力活命,战战兢兢地将一切其他人视为对手。只有连棣,自己站稳了脚跟还能腾出手来帮他们……
“还记得当时他主动帮我们是为什么吗?”
常霖也被她带回那段记忆,忍俊不禁道,“让我们帮他放风。”
穆长川:“好偷偷翻出去找小公子呗。”
你一句我一句地将往事补充完全,他又开始纳闷,“你们说,那时候我们偶尔出趟外务,几天见不着面两个人就想念得跟什么似的。”
“怎么到了这,老大就能忍得住三年不去找人呢。”
“哎。”
穆沛沛敲了敲车窗,提醒道,“都别说了,他这就回来了。”
“这么快?”
常霖闻言也有些惊讶,往外望去,见连棣正拎着外套稳步走过来。
却不知为何,心里一沉。
作者有话要说: 玉崽:麻麻我怕!镜子里的那个人长得跟我一样!
u荼(慈祥):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