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小,都不知道连营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冼子玉反驳道,“把你送进那么凶险的地方,一个不小心,反而是害了你。”
“你给了我报仇的机会。”
“那机会是你自己坚持着活下来才争取到的。在你受伤的时候,是长川他们陪在你身边。我甚至没再去看望过你。”
“付出总得是相互的吧?”
他的声音隐隐有失控的倾向,“我都没为你做过什么,哪里值得你这么掏心掏肺地对待?”
他什么都没有付出,凭什么能换得一个人生死与共的忠诚?
冼子玉说完,往后躺倒在床上,发出扑通一声闷响。他抬起胳膊横在眼睛上遮住光,在一片黑暗里努力平复心情,“抱歉。我又在冲动了。”
“没关系,不着急。”
连棣听着他纷乱的呼吸,低声道,“你在害怕。”
冼子玉嗯了一声,翻身蜷缩着躺成一团,手机放在耳畔,声音闷闷的,“有一点。”
他从片段的梦中接收了太多厚重浓烈的情感,却并没有与之对等的记忆来相互匹配,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经历才会造就它们。全部堆积在心里满得快要装不下了,一时迷茫不知所措。
“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连棣站起身,站在窗帘紧闭的窗前,露出的一缝光线照在他赤,luo的身上,像为披荆斩棘归来的勇士披以绶带,“不用怕,我绝不会害你。”
“冼子玉。”
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连棣的语气很陌生。却好像这一线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层,穿过无数困顿的时光,给人稳定的力量,“不要怕。”
冼子玉被他几句话说得心下安定不少。额头抵在床上蹭来蹭去,刘海都飞了也没心思管,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我……尽量吧。”
“还有些重要的事,你没有记起来。慢慢的你就会知道了。”
连棣说,“你也为我做过很多事。或许你并不放在心上,所以还没能想起来。但我都记得,以后会说到的。”
“嗯……”冼子玉蹭了半天,突然想起昨晚梦境的结尾,突然问,“十五岁生辰时,你送了我什么?”
“……”
连棣被他问住,居然一时支支吾吾起来。仗着电话里看不到可疑的脸色,强行淡定道,“我还没有讲到这里。耐心一点。”
“哦。”
冼子玉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往手机上看了一眼,“快到时间了,钟姐等会儿就来接我,我得去洗漱准备一下了。”
“好。”连棣正打算结束这段电话,又听见他说,“然后直接去c市了,我明天有活动在那里,今晚就得先过去。这两天都回不了家了。”
说好杀青之后就见面的,“得过两天才能见你了。”
冼子玉说完有点心虚,又添了句,“我不是要故意鸽你的。要不等工作完了回家,到时候我请你吃饭,就当赔罪了。行吧? ”
“好。”连棣皱起眉头忽而又松开,“c市?”
“对呀,沛沛姐也去。”
他说,“好像《盛世》年后就要播了,年前还要多跑几趟宣传。回头还要去上节目,有采访什么的……一大堆事儿。不过还好,都是跟沛沛姐在一起活动的,她很照顾我。”
“我知道了。”
连棣淡淡地表示,“那就这样,你快去准备。”
“哦哦。”
挂掉电话,连棣毫不迟疑地打给穆长川,“起床了吗?帮我订今天下午出差的机票。”
“……订什么票?”
穆长川的声音里一大早被吵醒的懵bi,“大周末的这才几点我当然没起!你要飞哪儿?出什么差?该不会是沉迷工作沉迷到梦游都在给我打电话让我加班吧你这个魔鬼……”
“c市,我去一趟。”
“哦。哈?c市那点儿事哪用得着你亲自跑一趟啊?好好的周末你就不能……”
“长川。”连棣无波无澜的声音顺着电话淌进耳朵里,却听得人平白一哆嗦。
“乖。”
“……”
吐槽声戛然而止,伴随而来的是穆长川彻底清醒以后掀被子下床的声音,像个没有感情的助理,“我知道了。今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