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他不知道我yy的那小男孩是他朋友”的男人彻底心如死灰。
穆沛沛心里咯噔一下。正想着这老兄是作了什么大死会让她家老大用这种看尸体的眼神看他,就听见连棣的声音,“我们很快回来。”
她“哦”了一声,看他一边低着头跟冼子玉讨论“明天晚上吃什么好吃的”,一边就这么慢悠悠地走远了。
居然是息事宁人的态度。
被那道视线钉在原地的男人终于缓过神来,长长地舒了口气,“我靠这是什么变.态人物,吓死老子了。”
穆沛沛听见他大喘气的声音,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觉得他太过天真,“你……且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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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以后,连棣按时把唠完嗑心满意足的冼子玉送了回来。
一起回酒店的路上,冼子玉脸上的笑就没淡下来过。穆沛沛在旁边看的心yǎngyǎng,“有这么开心吗?都聊了些什么?”
大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平常小事,说不说都没什么所谓的闲话。冼子玉大致概括了一下,招来她诧异的目光,“听着也没什么特别的。”
是没什么特别的。
冼子玉美滋滋地想,但是跟连棣一起说话啊。说什么都无所谓,反正跟他一起聊天就很开心。
穆沛沛看他笑得一脸满足,只觉得这大概是单身狗理解不来的乐趣,突然又好奇地追问了句,“你觉得连棣怎么样?”
虽然认识了几个月,前世今生彼此也都算知根知底了,但他们还是第一次在谈话中提到连棣。
冼子玉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他特别好。”
穆沛沛乐了,“怎么个好法?”
“就是好啊。”
他细细地数着,“那么厉害,温柔耐心,又沉稳又可靠……好像从来不会生气或者慌乱。长得还好看。”
焦虑的时候,只是跟他说几句话就能安心,总是能很轻松地就把他安抚好,好像无论何时都可以放心地依靠。
最后真情实感地总结:“很完美。”
穆沛沛:“……”
我酸了。
冼子玉夸了半天。不知突然想到什么,用试探的语气问她,“连棣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怎么,”穆沛沛听着觉得他语气有异,“你不喜欢他这么‘完美’?”
“也不是说喜不喜欢的……”
他摸了摸脸,循着自己的想法说,“但总觉得他太好了。”
像是某种敏锐的本能直觉,冼子玉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有种模糊地觉得,他好到有点不真实,“好到有点……不太是他。”
穆沛沛似乎对这样的说法颇为意外。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悄悄透出一点底来。
“我觉得吧,他应该是觉得你会觉得他应该是这样所以才这样的。”
冼子玉:“他……我……啊?”
“哎呀。”
穆沛沛看他被自己绕晕了,觉得说也的确是说不明白,还得是眼见为实,索xing问,“想去看热闹吗?”
这回他听懂了,但还是不太理解她的意思,“看什么热闹?谁的热闹?”
“还能有谁?当然是去看你的连棣……”
穆沛沛拉着他往回走,一边走一边为自己被酒精膨胀了的胆子叹气。
“先说好,我可是冒着被老大灭口的风险带你回去的。被发现了记得帮我说说好话饶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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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悄悄回到了夜店里。
穆沛沛拉着冼子玉,穿过眩目的灯光和舞动的人群,寻找连棣的行踪。
依照她对连棣的xing格了解,这件事当然不会就这么结束了。她出现的有点晚,在那之前,不知道那人还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好巧不巧地都让她家老大听了个全。
“他才不会当着你的面干什么少儿不宜的事。”穆沛沛道,“把你送走以后可就难说了。”
三绕两绕,两人又回到了冼子玉被尾随的那个洗手间。只是此时,外面走道上站了四五个人,把入口堵得严严实实。
都是富家公子哥的打扮,一看就是平时都被捧上天的主。这会儿却站在厕所外心甘情愿地给人当保镖,看见两人很好奇的样子,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