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然像上次那样一起进出酒店,万一被有心人拍到,怎么都解释不清的。”
她提醒道,“毕竟……连棣是个那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
冼子玉闻言不悦地蹙眉,刚要开口,却又好像想到什么,遂收回了目光,垂下眼帘不再看她了。
“我明白。”
车子停了下来。
钟姐冲他点点头,拉开门率先下了车。
冼子玉跟着来到了后台的化妆间里。坐在化妆镜前,闭起眼睛,脸上被小心地扫上一层粉底。
毛绒绒的刷子在脸上移动,他忍不住出了神。
刚听到钟姐那么说的时候,他气得肝儿都颤了。
却并不是因为她误会自己抱大腿以求上位。而是觉得,她怎么能教唆自己那么对连棣呢。
那是把连棣当成什么了?可以被人随便算计利用的工具吗?
或许别人都觉得这样的手段司空见惯。但他不能对连棣这么做,甚至不能允许别人这么做。
哪怕只是想想都觉得很气。
因为他知道,连棣如今已经不是大家以为的那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了。
因为连棣是个特别好的人,不应该被那样对待。
因为……
冼子玉突然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呼吸乱了一拍。
因为,我特别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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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冷了。
立冬以后气温降得越发明显。穆长川近来加班的怨言都少了些,毕竟公司里有暖气,他晚点下班至少可以省一笔取暖费。
这天下午,秘书室里的氛围格外不同。
穆沛沛披着精致的小西装外套,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玩手机,不时撩动一下费心保养的秀发。引得外面路过的职员频频止步探头。
穆长川头疼地走到门口,驱散了又一波好奇的目光,回来没好气地问她,“你就非得在这儿凑热闹吗?”
“啧,你这话说的。我来是有任务的好吗。”
她挥了挥手里手机,露出个别有深意的笑来,“常霖不能过来,我替他转播实况。”
“……”
穆长川yu哭无泪。碍着公司还有其他同事在场不好发作,咬牙切齿地低声怒道,“你们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我们为什么要可怜你?”
面前的女人显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好不容易又跟女神重逢了,我们替你高兴才对。”
穆长川指着她,手指头颤了又颤,最后被打败一样气馁地回到自己工位上,洗脑自己把这个没心没肺的人当作一团空气。
这世界真的太玄幻了。
昨晚的相亲晚餐,他兴致寥寥地去赴了约。却在看见自己的相亲对象落座时,面对面地愣了许久。
“穆长川?”
对面的人似乎也很惊讶。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都跟记忆里那人别无二样。
他喝完了一整杯柠檬水来滋润干渴到劈叉的喉咙,才能顺利地发出声音来。
“……连棠。”
晚餐吃得一言难尽。他好像什么有用的话都没说出来,唯一一件做成的事,就是答应了帮连棠预约今天下午跟连棣的会面时间。
休息区里等着看戏的吃瓜沛嫌打字太慢,直接拨通了常霖的电话。
“人还没来?”
“没呢。”穆沛沛幸灾乐祸地说,“长川丧得跟条小哈巴狗似的。”
“放在心里暗恋的女神,见他第一面关心的却是别人的消息。难怪他伤心了。”
常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也别欺负他太过。”
连棠是他们这一批人里,从连营表现来评判,唯一一个能跟连棣站在同一高度,被冠上连姓的人。出连营以后,到家主身边保护,跟他们的jiāo际就渐渐少了。
也只有连棣身份所致,跟她的接触还多一些。
“哎呀我知道。”
穆沛沛说,“看他这么丧的模样,我也根本提不起兴趣来调侃他了。”
“老大呢?还没动静?”
“在办公室里工作,肉眼观察是镇定的一批。”
她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可能正在心里偷偷飙弹幕吧。”
连棠功夫了得,xing格也直接干脆。刚出了连营,就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