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还顺利吗?”
简青的声音从电话那边响起,祁言微微一笑,道:“还好。”
今天简青突然打电话过来,让祁言很是惊讶。但仔细一想,是朋友了的话打个电话没什么关系吧。果然,简青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拍摄的问题。
“要注意身体,我最近有些清闲了,方便去探班你吗?”简青轻笑着的声音传来。
祁言正在休息,听见简青这么说,笑道:“好不容易得来的休息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真的好吗?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演员的休息时间可得来不易。”
“我想去看看你而已,也不是天天都去。”
“那就来吧,你随意,反正我每天都在剧组。”
……
这算是某个事件的起因吧,因为简青决定要来探班的那天,刚好是……
郁空景和祁言拍摄激情片段的那一天。
说来也怪,简青这个人真的非常会赶巧,导演前天还说激情戏推后,推到今天,简青就来了。
有人来探班的时候演激情戏,祁言还是有点小抵触的。不过郁空景显然比他抵触!
“他怎么来了?”郁空景冷哼一声,很是不满道。
祁言无奈的笑了笑:“简青来探我的班。”
“挑这个时候来,简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郁空景做出一副前辈的样子:“你离他远一点,小心被卖了都不知道,娱乐圈里哪有什么真朋友?”
祁言挑挑眉梢,随意的点点头:“嗯,我会注意。”
今天这场戏主要以激情戏为主。‘乔辛’一点点探秘那个每晚都会出现而又悄无声息离开的美人,一开始以为是这家人的儿子之类,后来发现事情并非他所想像的那么简单。
阴沉不定的爷爷每日都会从老旧的皮箱中拿出黄符;那个疯傻的赵姐儿经常看着自己发呆,口里念念有词着‘水生,不怕……’;小镇上对同性恋人这个词汇非常抵触,甚至不愿意想起;街里街坊都不愿意与爷爷说话的原因……
当乔辛拨开重重迷雾,离那夜中美人越来越近时,自然而然的做了一场[]梦。
梦中,他与那美人缠绵于床笫之间。光滑的肌肤在手中擦过,魅人的嘤咛在身下婉转,乔辛从来没有经历过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那一瞬间,他沦陷了。
这场戏对祁言和郁空景来说都是一场……挑战。
祁言脱了上衣,露出精瘦白皙的胸膛。
剪辑只取祁言的美背,也就是说唯美的场景到位了,就可以收工了。在此期间,祁言的胸膛和表情没有丝毫掩饰地正对着郁空景。
看见如此一幕,郁空景控制不住的暗暗咽下口水。这种乘骑式简直不要更诱惑人啊!
“准备好!郁空景你先躺到床上去,裤子衣服都脱掉。”导演指挥着:“祁言你吧上衣脱掉就好,然后跨坐在郁空景的腰腹上。”
祁言不着痕迹的呼出一口气,对着正在脱衣服的郁空景,浅笑道:“多多指教了,前辈。”
这样的话,让郁空景想到了那晚在自己身下美如妖精的祁言。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郁空景几不可闻的勾了勾唇。
这场戏不需要露出太多,祁言的后背、郁空景的臂膀和双腿就行。
郁空景对上祁言的异常淡定的目光,妥妥的走神了。
“停!郁空景你怎么不说台词?”
郁空景被导演的叫声唤回神,不好意思的道:“抱歉。”
“跟住状态啊!来,继续!”
虽然不是故意的,但这种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祁言和郁空景得重新演一遍了。
美的令人窒息的人儿就坐在自己的腰腹上。郁空景感觉脑子一热,双手不自觉的抚上他的腰。
“你是谁……”
默默的说着台词,迷茫、疑惑更多。
身上的人儿不说话,而是轻勾嘴角,缓缓俯下身,吻上了他的唇。
“非常好——!”
导演的一声令下,祁言迅速从郁空景的身上起来,披上助理递过来的衣服。
郁空景心中仿佛漏掉了一块一样,魂不守舍地坐起来,将衣裤穿上。
这场戏就这样过了,本来就很短,真正剪辑的时候也是几十秒的镜头处理,也许都不会放出声音,台词只不过是以备不时之需。
这场戏过后,祁言就轻松了,偶尔在走廊里拍上几个吓人的片段,就完事了。
郁空景的戏份就多了起来。
‘乔辛’在与‘莫水生’做完之后,对这个青年甚是想念,可却依旧找不到他的踪影。为了能见到心爱的人一面,乔辛开始走访打听,最后在一个老人的嘴中,听到了一段被时光掩盖的故事。
一个名叫莫水生的青年,发现自己竟然喜欢男人。在日渐强烈的非议中,得了抑郁症。
这个青年是小镇上数一数二的美人。是的,美人,用来描绘女人的词语,可用在他的身上却丝毫不过分。加上他的性取向问题,好多人都说他作孽,投错了胎。
后来这个青年失踪了,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去,也许是受不了议论离开了小镇。
听了这个故事,乔辛坚信,那个青年没有离开,而且他就是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他开始着手寻找莫水生,但是离开这里的时间越来越近。乔辛没办法,开始试图跟阴阳怪气的爷爷和疯傻的赵姐儿沟通,但都无始而终。
就在乔辛遗憾的准备放弃,离开小镇的前一天晚上,赵姐儿那个傻乎乎的女人,一边叫着自己‘水生’,一边带着他向一楼的一处小拱门走去。
乔辛从来没好好观察过一楼,因为老头不允许。
拱门里的东西,令他当场震在原地。
——一具被风干了的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