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仆人居然叔嫂通奸违背伦理,大人他一定会严惩他们,到时候恐怕刘先生和曹管事都得坐牢房呀。”
“可是!”花织夕还没想到这么严重的一步,被妙玉这么一揭开事实,她倒是有些犹豫了。
“西哥哥,还是不要告诉大人了吧?曹管事平日对咱们还是不错的,她刚过门没多久丈夫就病死了,这么多年也幸亏有刘先生陪着。不然你叫她独自一人无儿无女的,多可怜呀?至于刘先生,你看他身家条件也不差却为了她一直不娶妻,这番深情爱意世间有几个男子做得出呀?”
妙玉这番话竟叫花织夕有些懵懂了,郎情妾意,奈何身份不对。但就是这样也不能啊!毕竟叔嫂有别,若刘先生真有心,应该挑明了心思才对。兄亡弟娶嫂,这世间也不是没有过。
想到这里,花织夕还是很纠结:“玉儿,你这番话都是听谁说的?”
“这、这都是曹管事自个儿告诉我的。”妙玉答道。
“好吧。原来是她自己说的。”花织夕无语,“曹管事定是受了刘先生迷惑,这事我暂时不会禀报官人,但不代表我永远都不说。”
言毕,花织夕再次挣脱开妙玉的手,准备回去。
可妙玉却一直抓住她的手不放,正当花织夕疑惑时,却见妙玉忽然一脸娇羞,语气娇嗔地问道:“西哥哥、玉儿今年、今年都十五了。”
“我知道呀,小玉儿都是大姑娘了!”花织夕笑着摸摸她的发髻。
三年过去了,花织夕也长高了个子,可还是比不上妙玉那丰腴的身段,个头却是差不多的。
“那、那西哥哥你……准备什么时候跟大人提起咱们的事情呀?”妙玉压着嗓音,十分羞怯。
声音虽小,花织夕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当下她身子一抖差点没跪下去!
我的娘啊!果然还是赶上了!
自从年幼不经事时答应过妙玉长大后会娶她,她就一直惦记着这事!花织夕心里头是千万个有苦说不出!
她也想娶,可问题是她不能娶啊……
“玉儿,这事儿还早着呢,你看我不也才十四岁嘛?俗话说的好:男儿志在四方。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暂时也没有成家的打算……”
她干脆将官人时常挂在嘴边应付的那套话搬了出来,想不到有朝一日她居然也跟官人一样,遇到了相似的苦恼……
“什、什么?西哥哥、西哥哥的意思不要玉儿了嘛?”妙玉听见她这样说,忽然眼眶一红,跟着低声啜泣起来。
这下花织夕慌了,手忙脚乱地安慰着她:“你别哭呀,哎哟我真的是不能!”
“呜呜呜……西哥哥你、你个负心汉!”妙玉哭泣着,忽然伸手就要锤她的胸。
花织夕一个激灵跳开来,忙抱手护住自己的胸口,心里直道:好险好险。
“玉儿别哭,你看我这不是如今什么都没有嘛?要不你等我十六岁了再、再提此事好不好?”当下之计也只有这么拖着了。
“西哥哥!等你十六岁,玉儿都十七了!”妙玉怒嗔道。
“好好好!要不等我十五岁!明年明年再提此事?”
“嗯……”妙玉低头忖了会儿,“那好吧!西哥哥不许骗我!”
居然答应她明年,花织夕这下可造孽了。
“那你别哭了,咱们回去吧。”
“嗯!”妙玉终于笑开来,上前挽住花织夕的手将头靠在她肩上。
快走到花苑的时候,妙玉还调皮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下花织夕的心里更加纠结无比了,苦恼无比了!
怎么办!?
她该怎么跟妙玉解释清楚自己其实是女儿之身,不能娶她!
……
回到花苑,周围热闹的戏曲声也不能掩盖她心里头无声地呐喊。站在李长贤身后,看着他俊美的侧脸,花织夕莫名地叹了一声,“唉!”
“怎么叹气了?”这么小的动静却是被李长贤听见了,他回过头,略带微笑地看着她。
“没事儿没事儿!”见李长贤忽然回头,她立刻振奋了精神绷紧了身子,抱歉道,“扰到官人了。”
“无碍。”李长贤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演出的戏剧,忽然对她道,“我有些困了,收拾一下回房吧。”
“是官人!”
“陈伯不必过来,留下伺候舅爷爷他们。”
“是大人。”
接着,李长贤起身跟三位老人家拜别,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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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房,和平日里一样,花织夕开始伺候他更衣。李长贤张开双手站在床边,她细心而麻利地脱下他身上的披风,外袍等等。
十四岁的她,身高差不多到李长贤的肩膀了。除夕这夜李长贤特意穿了一件颜色比较鲜艳的锦服,当解到锦袍的领口时复杂的工艺和系扣,便有些费工夫了。
“过两天便要回去了?”可能是屋内比较寂静,李长贤便开口随意问了一句。
只是他这一问,随之呼出的气息直接落在花织夕脸上。她紧绷着身子尽量不让紧张的情绪表露出来。重重一点头:“嗯!”
“回去的路上小心点。”他道。
终于将系扣全部解开,花织夕如释重负地脱下他的外袍,忙答道:“我会小心的,官人请放心!”
“好。”李长贤笑着坐在床榻上,略显疲惫地扭了扭脖颈。
她见此,忙道:“官人,用热水擦下身子吧?”
李长贤点了头,她连忙出门取来热水。
热水倒入盆子里后,她又想到忘记脱去官人的亵衣,可当她回过头却发现他已经脱光了上半身。
花织夕端过盆子走到床榻边,拧着冒热烟的白布,一边擦拭着他的身体,一边掂量着某件事情。
“是不是有话要告诉我?”李长贤看出她的不自然,虽然手还在自己身上忙活着,眼神却有些漂浮。
“官人,小西有一事相求。”
“说说看。”
“就是关于妙玉的,我一直把她当成亲妹妹。如今妙玉已到及笄之年,是该找个好人家了。我想、想求官人做个主,为玉儿找户好些的人家?”眼下她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求官人出面。若不如此,妙玉肯定会为了自己耽误了终身大事的,她可不能害了玉儿。
“嗯?”李长贤饶有兴趣地看了她一眼,忽然道,“是不是你自己喜欢上人家了?若是小西喜欢我倒是可以做主。”
“不!不是的!小西想求官人为玉儿留意下不错的人家,小西自己是不能娶她的。”花织夕连忙解释道。
“哦?为何?”李长贤不解。
见李长贤眼中尽是疑惑,花织夕的心差点漏了一拍,忙道:“小西跟玉儿情同姐弟,自然、自然不能娶她。”
李长贤对其他丫鬟的婚嫁之事向来不干预,谁有了对象想嫁人,只要婆家将她的卖身契赎走就行。所以这般,他也没特意去看花织夕别样的表情。
“衙门里有几个刚来的捕役还未成家,年纪倒是相仿,若不过了年你自己去探问探问。”李长贤道。
“是!谢谢官人!”
花织夕乐坏了,开始专心地擦拭着李长贤的身子。
看着李长贤健壮的上半身,又想到今晚在下人院子看到的那一幕。花织夕的脸瞬间爆红,一股莫名的恐惧冲上心头。
她怎么就好死不死撞见那样不堪的一幕呢!这竟然直接影响到她伺候官人的情绪!一看见官人光着身子,她居然莫名地害怕起来!
心里的情绪直接影响到她的动作,于是擦拭李长贤身子的劲儿忽然变大了。
李长贤也发觉异常,看着她双眉紧蹙却一脸红扑扑的样子,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花织夕吓了一跳,忙问道:“是不是弄疼官人了?”
“手劲儿确实变大了,这会儿做事怎么如此心不在焉的?”
“是小西的错!官人别生气。”
“倒是不生气,水快凉了,收拾下回去睡吧。”
花织夕暗暗在心底将自己骂了一通,怎么能在伺候官人的时候分神呢!
但她也没能说些什么,便卷起袖子准备倒水。可当她卷起袖子时,李长贤却惊讶了,“你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