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不起我、我是害怕……”花织夕也吓得浑身无力,鼻头哽咽。
“我不信!我一定是在做梦!”
门闩终于抽开,妙玉脸色惨白地跑了出去。好像身后有什么恶鬼在追赶似得头也不回,身形踉跄。
花织夕扶住门板,终于哭出声:“玉儿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昂……可怜一番痴情付错人——妙玉
☆、妙玉的威胁
清晨,天未亮,李长贤就起身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天若有所思。
“酒也是毒物……”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他便懊恼地捏起了眉心。
怎会如此失控?他不该这样!不该如此不思周全就做出那样荒诞的事情。眼下苏婉那边确实死心了,可花织夕这边他该如何面对?
自从得知她乃女儿身之后,自己总是莫名其妙地想要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明明她每天所做之事与往常无异,可如今看在他的眼里,却是每个细节都比往常不同。
细细回想起来,李长贤这才明白,花织夕那些曾经被他认为是年幼不经事的畏缩软弱,其实是女儿家的羞耻和娇柔。
李长贤很苦恼。
他明明知道自己大可以挑明了事情把她调为丫鬟,却总是佯装毫不知情,希望花织夕能亲自跟自己坦白。如果她坦白的话,无论什么原因,自己或许,大概,应该会尝试原谅她,然后继续让她留在房里伺候……
可他却在昨晚,脑门一热…做出那样的举动!他知道后来那个吻是花织夕先贴上来的。可……“一个九岁的孩子,不可能藏着那种心思。”
叩叩叩!
此时,房门被轻轻敲响。李长贤立刻绷紧了身子,没有出声。
他自是知道这个时辰一般只有花织夕才会来敲门,可是他还没思考好要怎么正确地面对她才不会觉得尴尬。
…
花织夕在外头敲了许久的门都未见有人回应,她本想推开门进去,却发现这回官人居然把门闩上了。
沉重的失落感如同大石一般砸落在心口,花织夕咬了咬唇站在门外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离开了。
当屋内的李长贤终于相好对策,决定若无其事地让她进来的时候,打开门却发现门外已经没人了。
.
敲不开李长贤的门,她只要硬着头皮去找妙玉。可妙玉也早早就不在房中跑去伺候老舅夫人,花织夕守在老舅夫人房门口想等她出来,奈何等到太阳上三竿也没见妙玉出来。
她知道,妙玉是在躲自己。不过老舅夫人总得出来吃早饭,妙玉肯定也得出来。
花织夕还是硬着头皮等下去,愣是叫府里其他丫鬟羡慕不已。
“大清早的,小西哥哥就守在老舅夫人房外等着见妙玉啊?”春燕嘟着嘴,话里酸溜溜的。
花织夕颌首,干干一笑。
春燕见她承认,心里头这醋意也就更浓了。想着自个儿也不比妙玉那丫头差,怎的小西就爱粘着她呢?
思及此,不甘心的春燕想到一计,于是她忙上前,笑道:“三日后便是咱大人生辰之日,到时候西哥哥一定也要出去置办宴席的物什吧?春燕在这方面有过经验,到时候一定能帮上西哥哥的忙。”
“生辰?你是说官人的生辰?”花织夕愣了愣,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倒是从未见过他庆贺生辰的。
“是啊!昨儿个我听老舅夫人提起,今年苏姑娘和罗公子都在,所以无论如何要办一次。好像还说定要趁此机会劝劝大人跟苏姑娘的事。”
“什么?”老舅夫人果然还是没死心,正想着法子撮合官人和苏姑娘呢。
不过想想也不为过,毕竟老人家一心希望李家后继有人。
春燕见她陷入沉思,连忙又道:“春燕还未曾跟西哥哥一块出去过呢,到时候若忙起来,西哥哥一定要找我帮忙呀。”
花织夕也没心思听她说什么,只是一味地点头
…
“春燕姐,你就别白费这个心思了。”此时此刻,老舅夫人的房门忽然打开,妙玉挺直了腰板踏出房门,径自离开。
“玉、玉儿。”花织夕见着她,又喜又怕。
“你这话什么意思?”倒是春燕,不乐意了。
“什么意思?”妙玉停下步子,冷笑了一声,“意思就是咱西哥哥是不可能跟任何女人在一起的。”
“啊?”春燕愣了。
花织夕赶紧上前,跟在妙玉身后,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玉儿,你、你还好吗?”
方才她明显看到,妙玉的眼皮子肿的厉害,想是昨晚哭了好久罢。
“奴婢好得很!”妙玉头也不回,提着食盒准备去厨房拿早饭。
春燕见这二人关系变得有些奇怪,还以为是吵架了,心想自己终于有机会了,便幸灾乐祸地离开。
…
“玉儿,咱们、咱们能不能找个地方聊聊?”
往常这句话都是妙玉向她开的口,找个隐蔽的地方聊聊,让府里所有人都以为这对小鸳鸯是在私会。
“如今还有什么话可说的?你走吧!别跟着我!看着烦心!”妙玉仍旧没有回头,抬头挺胸地走在前头。
花织夕咬了咬唇,仍旧默默跟在她身上,直到妙玉拿好早饭,提着食盒往另一条路回房的时候,花织夕这才趁着无人赶紧将她拦下。
“对不起,对不起玉儿!”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挽救,只有频频道歉。
忽然被拦住去路,原本强压着怒火的妙玉这会儿也爆发了。她那满是怨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花织夕的脸,握着食盒的手紧地发白。
“只要你能原谅我,无论我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她诚恳地问。
妙玉闻言,忽然一笑:“原谅你什么?原谅你这些年假扮男人骗取我的真心吗?”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这样,我有苦衷的。”
“苦衷?如此说来昨晚我若没有上门勾引你!你就打算一辈子都假装男人耗费我的真心!耽误我的终身大事是不是?”妙玉忽然疾声厉色起来。
“不是的!我也害怕因此会耽误你的婚事,所以才、所以才多次恳求官人给你做主,帮你找户好人家。还有、还有青哥,他为人孝顺又能干,我也是希望你能考虑他,以不至于耽误了幸福,我真的没有故意要耽误你,我也……”
啪!——
她的话还没说完,妙玉那一巴掌已经结结实实地甩过她的脸颊。她的左脸瞬间出现一个鲜活巴掌印,伴随着火辣辣的疼。
“玉儿?”她傻眼了,捂着被扇的脸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
虽然这一巴掌下去,妙玉自己也感到一丝无措,可这丝无措瞬间就被心头的怒火烧去,妙玉放下手,压着声音啐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主?”
花织夕摇着头,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见花织夕眼眶微红,脸色苍白,双唇湿润的娇弱模样,又想起以前那个对自己爱护有加的小西,妙玉就恨不得撕开她这张皮,这张女人的皮!
僵持了一会儿,妙玉重新理了理情绪准备回去,可她临走时的一句话却叫花织夕如被雷击!
“你说咱大人若知道你是女子,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不要!”花织夕飞快上前抓住她的袖子,哀求道:“不要告诉他,求你了玉儿!”
“看来你很害怕大人知道啊。”妙玉得意一笑,又道,“你很聪明,知道大人不喜欢女人便乔装男人靠近他。近水楼台先得月,果然大人连你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如此偏袒你,看中你。想不到你比那苏姑娘还不简单。”
“不是不是!我从未有过这种心思,这一切都是误会!我家徒四壁,单凭阿娘一人又养不活我。大人不喜女子近身错将幼时的我当成男儿,为了能在李府挣到钱让阿娘过上好日子我不得已才隐瞒身份。我真的不是故意!”
“是吗?可这些跟我有何干?”说着,妙玉挣开她的手就要走人。
“不玉儿!你答应我,不要将此事告诉官人好不好?若官人知道了他、他定然会赶我走的……”
妙玉回头看了她一眼,思忖了片刻忽然道:“要我不说也可以,咱府里的下人管事一职总缺着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