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彼此熟悉的感觉中,又添了一抹刺激和不确定,也因此,他舌尖带给她的舔舐,感觉就更加清晰,勾人。
“乖乖的,我们赶紧去登记吧,你如果不想在国内,我们就回兰登。我十几年没回家了,这次带你回去,家里人一定高兴……”
他的嘴唇滑过高峰上的小突起,感觉到身下的她轻颤,知道那是她的敏感点之一,喃喃地提议着。
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他明示暗示的求婚了,她心里一抽,这次竟是不忍,也不想拒绝了。
她累了,也有些倦了,难得这样一个男人一直给她依靠,她不想再逃了。
“齐墨……他们三个……”
为难地开口,那三个家伙,她这样的女人,摆不平。
“嘘,不提他们,今晚就你和我……”
今夜的齐墨格外温柔高贵,虽然忍得辛苦,却是不疾不徐,完全为她的感觉着想,每一步每一次抚都是她最爱的。
“没有诚意,每次求婚,都没有鲜花没有戒指……”
已经被撩拨得失魂的九狸,几近失魂,在他轻柔的抚中,昏沉沉地抱怨着。
揉捏花瓣的手指动作一顿,齐墨将唇凑向九狸的耳朵,轻咬,“你觉不觉得,有一点儿凉?”
“凉?不啊……热……”
她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他的手指慢慢推入,再拉出,缓慢的频率叫她等得焦躁。
指节曲起,他闷闷地笑,反问道:“那我拿出来了。”
说完,像是慢慢从里面勾出一个小东西,放在嘴里舔了舔。
银亮晶莹的一点碎光,在模糊的视线里逐渐清晰,待看清是什么时,九狸惊呼:“齐墨你不仅是个臭流氓,你还是个大变态……你把它放在那里,我还怎么戴啊……那可是钻石啊……”
齐墨白了她一眼,“你镇定一点儿,我的求婚词全都忘光了……”
她仰视着他,笑得风情万种,“我是女人啊……”
“哦?”
齐墨挑眉,不由分说地将那指环给她套上,正了正位置,这才满意,反问道:“你哪里像女人了?”
九狸静静看着他,忽然一个翻身,不由分说狠狠压倒他,手指压在他膛上,抬起那戴了戒指的手,凑到眼前看了看,弯了眉眼。
“这里,这里像不像……”
她跨坐在他腰间,拨了拨半干的长发,妩媚尽生,模仿着莎朗斯通在《本能》中受审那一段,不停地交叠着没穿内裤的两条细长的腿。
每一次换动姿势,那一抹神秘的所在,就隐隐约约地显出粉嫩的唇片,似沾了露珠的花瓣,轻颤芳香。
“很好……很女人……而且是我的女人……”
他眼底燃起熊熊烈火,死死按住她的腰,摆正位置对好,把她略一抬高,又狠狠落下。
“唔啊……”
她惊叫,皱着眉适应着突如其来的侵入和微痛。
层层的脆弱的柔嫩被一下子顶开,腰被钳住,躲不开一次次的凶猛顶撞。
“知道……知道你腰好……我的要折了,慢点……”
她极少在上面,嫌累,也嫌颠簸地头晕。忍住了欢愉的吟哦,却忍不住讨饶。
“不行,收了我的戒指,我就是大金主,小绵羊你落入大灰狼手中了……”
他恶意地用力顶了一下,脸上都是得意,眼睛格外亮,黑夜中果然像饿狼。
扁嘴,九狸哭着脸,强忍着几乎要逸出口的叫声,“呸,老狐狸……”
钻石的光芒比不上两个人脸上的笑靥,迎上第一个顶峰那一刻,她止不住身体深处的缩收与战栗,只觉得前一痛。
他狠狠咬住她的嫣红,哑声道:“我想要一个你和我的宝贝……”
刚刚睡过去的九狸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齐墨在边上睡得实,他运动过量,不至于尽人亡,但也卖了老命,狠狠索要了好几次,这会儿微微打着酣,手臂还紧紧缠着她。
过床头的手机,看看时间,屏幕的光准确地显示着,凌晨四点过五分。
这么早,华白想干什么,难道真是听了一夜的动静,这边刚结束,就忍不住来兴师问罪了?
哼,你有什么资格。她塞回手机,想装没听见,继续睡。
又是一阵敲门声,更响更急了。
无奈,她轻轻抽出自己,生怕惊动齐墨,黑下床,走到门口。
开了门,果然是华白,他不悦地扬起眉,怒道:“你居然没穿衣服?!”
说完,不等她开口,脱了衣服就包在她身上,惹得九狸不悦,压低声音喊:“干什么?我刚睡醒……”
吃醋发疯也不差这一会儿,想吵架明天请早,说罢,九狸作势要关门。
华白身后有淡淡的一声咳,似乎在提醒身边这一堆别扭的男女,自己的存在。
九狸大惊,往华白身后望去。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略显尴尬地将视线投到九狸身上,却不敢往下看,九狸光着大腿,白花花在昏暗的走廊里特别显眼。
“顾小姐,您好,我是国家安全局的律师,敝姓王,请问您认识一个叫周谨元的中国籍男子么?”
她疑惑地望向华白,华白一摊手,打了个哈欠,“我不清楚,我是被门铃声惊醒的,你们没半天动静,我被烦得睡不着,只好下楼看看是什么人。”
“认识,他……”
姓王的律师推了推眼镜,很礼貌地开口:“如果可以,请您现在和我出去一趟,也许以后您很难见到周先生了。”
119
五点钟的时候,下雨了,坐在车里,看见那雨滴砸在车窗玻璃上,九狸一阵心慌,坐的车又刚好是雪佛兰,她不由得有一种去美国警局受审的错觉。
夏天的早晨,才五点,就已经生气勃勃,路面车不多,那个自称王律师的男人车开得很稳。
若不是强忍着疑惑,九狸真的很想问,周谨元现在怎么会在s市,又怎么会遇上麻烦。
车拐入青年大街,车流瞬间稍显拥挤,远远望见万豪标志建筑的一角,她转过头用眼神示意。
“没错,他在那里。”
王律师微笑,颔首,看穿她的防备,淡淡道:“你可以不用对我那么大的敌意,我和他还算相熟。”
九狸点头,咬唇,默不作声。
电梯直达顶楼,单只有一组豪华总统套房,占了半层楼,由三间内部相通的套房构成。
九狸听说过,这套房极少对外,预定都要提前至少六个月,每日要五位数的客房费用。
“等一下你要留意你的话,我的意思你懂吧?”
王律师叫住九狸,刻意提醒她。
“有监视器或者监听器吗?”
九狸苦笑,做什么要弄出一副fbi的那般例行公事,周谨元是做什么的,别人不知道,他的上级还会不知道吗。
“顾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很多时候,我们不能保证卧底人员被同化,具有一种被异化了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特征。”
被绑架的人质,在长时间和不明嫌犯相处后,会对他们产生一种同情心理,继而开始协助嫌犯,成为一种特殊的犯案人群。
他是在暗示,周谨元在俄罗斯卧底期间,被收买,或者,被同化?
深吸一口气,九狸试图让自己冷静,在见到周谨元之前,她不想表示出明确的态度给任何人看。
尽管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在看见周谨元的那一瞬间,九狸还是震惊了。
王律师冲周谨元点点头,看了一下手表,“我会掌握时间。”
然后,带上门,出去了。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