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好伤口,然后牵着她慢慢走完剩下的一段路。
他想让许霓学着坚强,可那姑娘却只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在他后面,哑着声音苦苦哀求:“修远哥哥,我疼……呜呜呜……你欺负我。”
她一哭,叶修远便慌了手脚。
还爬什么山,体验什么人生?少年赶忙俯下身比这小祖宗抱起,背到山下。
只是这次无论她在他身下如何娇滴滴的哭泣,如何百般求饶,叶修远都不打算放过她。
他能用手抚着她的背,能用唇吻去她眼角的泪,能放慢动作等着她适应,可他就是不肯停下。
因为很多道理都是相似的,比如:凤凰盘涅,浴火新生。
待这一切过后,他要拉着她爬上山,让她随着他起起伏伏,同他一起去看高山流水,自然百态。
是冬天雪落满上时山顶的那一抹热艳的红梅,是早春时冰雪消融时山谷下的涓涓细流,是盛夏雨后芳草萋萋处的雨露,是秋日午后坐在落叶旁看云卷云舒。
拉她去海边,听海的奔腾,看风起云涌。潜入咸咸的海水,剥开紧闭着的珠蚌,将最好的珍珠给予她。
想将她抛入空中,让她体验云端极致的美好。
“洗澡吗?”
许霓的脸颊红扑扑的,凌乱的发丝散在她额前。大概是她背上沾着一层薄汗的缘故,睡裙就这样贴着她的脊背,勾勒出她美好的身姿。
“我不想动。”许霓的身子又湿又黏,当然不大好受。其实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可她现在就如同被好浪推到沙滩上的小鱼,奄奄一息,险些断气。
“我抱你去。”
许霓想说“嗯”可嗓子实在哑的难受,连音都发不出来了,于是只得点点头表示同意。
然后她就后悔了,在这种情况下洗澡无异于鸳鸯戏水,然后她又被欺负了一遍。
前面在房间她还有力气反抗,而现在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仿佛一条断气的鱼任叶修远翻来覆去。
待一切终于划上句号后,许霓躺在床上,伸手拉紧小被子,眼皮一合,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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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来自先辈的谆谆教诲我们从小听到大,比如先苦后甜,又比如时来运转。
可这一次被欺负惨的姑娘再也不信那些道理了。
呜呜呜,还有那些小.黄.文作者简直不要太过分。
什么“那样的滋味像品尝一颗小橄榄,口中先是酸涩,而后会有清爽香甜的味道的唇齿间dàng漾开。”
许霓倒是觉得自己像是喝了一杯陈年烈酒,先是被酒的辣味bi出眼泪,而她因为酒量不好,不但变没体会到酒味的香醇,而且被呛得满口满鼻,惨兮兮地,一点也不好受。
窗帘还是紧紧地闭合着,室内光线昏暗。
许霓睁开眼的时候只知道天已经亮了,但具体是早上还是下午她就不知道了。
她动了动几乎要散架的身子,又认命似的重新合上眼。
“醒了?”
“嗯。”
“好些了吗?”男人关切地问。
许霓闭着眼都能想象到在男人吃饱喝足后心满意足的笑。
这种问题一般都会说“好些了”,哪怕其实根本就没有好些。许霓揉着酸痛的身子,怎么也无法违背良心说出那句“好些了”,抬头看了叶修远一眼实话实说道:“没……”
“我抱你出去?”
叶修远吻了吻她的额头,拿来衬衫起身穿上。
许霓抬起眼大胆地欣赏着男人赤.luo的背影,身材挺好的啊,不过现在也有瑕疵了——背上触目惊心的抓痕,原来她最晚下手也挺重的。
掀开被角看了被子里的自己一眼,还好昨天洗完澡后叶修远给她换上睡衣,不然她现在看到身上斑驳的痕迹一定是又羞又恼。
叶修远伸出手打算把人抱起,却见那姑娘牙一咬道:“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好。”
“好。”他站在一旁含笑地望着她。
许霓挣扎地爬下床,光着脚丫站在软软的地毯上。才刚迈开一个脚步,腿就开始发软。她赶忙扶着墙,愤愤然地望着站在一旁的那个男人。
“叶修远!”姑娘的话里带着羞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