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姑母觉得这张老脸都快挂不住了,摇头叹息道:“我们来家都是些规矩人,你爹妈死得早,我这长年累月的,总怕把你养歪了去,如今见你终于懂理珍惜,也能放心一些。我去看看那姑娘,这成亲的事还得有家中长辈从中说合,不能由着你自己与她混说,免得轻贱了她。”
来俊驰一跃而起,赶紧拦住姑母,“您今日还是别去见她了,方才让姑母撞见,她怕是快要羞死了,现在还和我闹气呢,哪有脸来见您?不如让我好好哄哄她,明儿个一早再带她去见您!”
老妇人想了想,似乎也有道理,也就不再强求,只是临走前反复叮嘱,“就算你们彼此有意,可成亲前还是要规矩些,否则便是对人家姑娘不够看重。我走之后,你不许再胡来,听见没有?”
“是!”来俊驰垂首答道:“我今晚就挪到书房去住,定不再让姑母担心!”
来俊驰乖乖地送走了姑母,再走到崔姝莹面前时,又换回了那副无赖的模样。
他走到床边,直接将她压在身下,拉了崔姝莹的手去揉自己脸颊,“你这狠心的小东西,看着爷为你挨打也不知道护着些!”
“护什么?我巴不得你被打死呢!”
他漆黑的眸子映着烛光显得静谧而深邃,崔姝莹看得一愣,竟是脱口问道:“那位婆婆是个明理之人,怎么你却是这样一副无赖脾气?”
难得今日小美人没有将他推开,来俊驰忍着窃喜,若无其事地摸上她的腰,“方才你应该也听到了,我爹娘死得早,我从五岁起便跟着姑母过日子,可是后来我们那里起了瘟疫,姑父与表哥相继病逝,只剩下我与姑母相依为命。后来,她本可以再嫁,却因带着我而被人嫌弃,姑母听后大怒,再也不肯让媒人上门,只靠自己把我拉扯到十五岁。”
“后来我不忍心看她受累,孤身来到京城闯荡,其间遇到宁王府的义女……”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笑着问道,“你猜后来如何了?”
崔姝莹仔细打量来俊驰,其实他长得颇为英伟,剑眉星目的,冷着脸时也是吓人的紧,这样的人,当是锋芒毕露的。
“莫非是你与那位姑娘情投意合,与宁王府结了亲?”想到方才那位婆婆说过的话,崔姝莹觉得事情应当就是如此。
来俊驰哈哈大笑,“在旁人看来,的确是这样。只不过,我与那位义女都只是宁王的棋子,我专门为他做些上不了台面的脏活,而她而调教了一群孩子,放到各位贵人府中充作眼线,其中一个就是今日你见过的游雅怜。”
“原来你们是一路的!”崔姝莹这才明白游雅怜为何会突然倒戈,舍了楚轩茗去就来俊驰,只不过在这其中到底有几分真心,就不是她能知晓的了。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不明白,“既然你们是一路人,又为何要将她送走呢?”
“当然是为了清空院子,好娶你进门啊!”来俊驰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
崔姝莹瞪了他一眼,刚要说话,就猛地被他一把按进怀里,紧接着便是一阵寒风擦过耳畔,当她抬起头时,就看到一个蒙面之人拿着一把大刀,明晃晃地对着她与来俊驰。
“哟,这可是稀客!”来俊驰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慢慢地把她从怀中拉出来,护到身后,“这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敢硬闯爷的府上,你可是粪肥吃多了,长了好大的胆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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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崔姝莹:你骗人,你是坏蛋,你是狡猾的大狐狸
来俊驰:错,爷不是狐狸,爷是影帝!
遭劫掠,姝莹得入安王府
高在的身影挡在崔姝莹面前,莫名其妙的就让她安下心来。似乎只要是有他在,就不会令她涉险。
那蒙面人一言不发,提刀就砍,崔姝莹看着来俊驰赤手空拳的与那人战在一处,没来由的竟是有些为他担心,突然身后伸出一只大手,用力捂住了她的嘴。
拿刀的蒙面人发出一声闷哼,几招之间就被来俊驰废了一条胳膊,不过好在人已到手,他们也没有必要久留。
呼哨声起,崔姝莹被身后之人挟持着带向门外,来俊驰冷哼一声,拿出贴身的匕首飞掷出去。
崔姝莹清楚的感到身后之一人一僵,但他只是停了一瞬,硬是咬牙带着她一路冲了出去,大门之外不远处还有一名蒙面男子,见到他们出来,也不管旁人的死活,一把将崔姝莹抓到马上,立刻策马狂奔。
不久之后,来俊驰脸色铁青的追了出来,被他插中后心的那名蒙面人已死,横尸在他门前,而他的小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