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汉子们互相传递眼色,看她的眼神就像砧板.上的鱼肉。
沈灵枝慌得一批,一度以为自己身上产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恶臭,对了唐变态的重口,然而低头在自己身上左嗅右嗅,哪有什么味道!
她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唐先生喜欢我洗露的香味浴室有很多,您尽管用。”
唐斯年似笑非笑凝着她。
她收到了保镖汉子们同步化的王之蔑视眼神。
“这世上没有唐少不知道的洗露。”
行,你们大佬牛逼,她认输还不
成。
这时,唐斯年轻悠悠开口,桃花眼波光流转,“小姐,跟我回去如何什么都不用做,就熏熏屋子,包吃包住工资。”雍容的嗓音隐带蛊惑。
这应该是她见过的有史以来他最“和善”的姿态。
沈灵枝却感觉连灵魂都受到了震撼!
卧槽,这是把她当香包了 !
怎么办当面拒绝可是这货绝不是能跟你好好说话的主儿啊!
看似平和地跟你打商量,实际就走个过场。
她要调查唐斯年没错,但绝不是以这个身份啊啊啊。
沈灵枝求生欲极强地高转动大脑,死马当活马医,豁出去了,“唐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我身上没什么香味,平日里我都有打扫整个屋子,你闻到的应该是我在卧室沾.上的气味。你看,那个房间是屋子里最香的。”
她脸不红气不喘地指着自己闺
房。
唐斯年果然被她吸引了注意,迈步朝她房间走去。
他站在门口,房内装饰是清新的少女风格,雪白如奶油的墙,细软的米黄色窗帘,碎花底图的薄被,床头还放着一只蠢萌蠢萌的大仓鼠玩偶。
要换在平常,这种拥挤简陋的房间是万万入不了唐斯年的眼。
此刻,他却鬼使神差地往前迈一
步。
空气里漂浮——种令他迷眩的甜香,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香气。
越往里,那馥郁迷人的味道越沁人心脾。
“唐先生,
沈灵枝心惊胆战地询问。
他要是认定香气是从她身,上散的,她就要被打包带走了!
唐斯年答非所问,“这是沈先生妹妹的卧室”
“没错。”
他不紧不慢接了句,“很香。”沈灵枝头皮一麻。
他认同她说法了,这种本该欢呼雀跃的时刻,她特么就是笑不出来。
她能高兴吗,唐变态居然喜欢她的体香!
唯一庆幸的是,她不会被强行带走,他也总不能撬走她房间。
“沈先生。”
唐斯年从房间出来。
沈灵枝巴巴望着,这是要走了吧要走了吧。
哪知他优雅扫了眼腕表,笑意湛湛,“抱歉,天晚了,今天暂住一晚。 ”
没有询问,没有客气,的通知。
就是纯粹
WwW.xB②0.comat!
这特么也太自觉了吧。
没有人能阻止唐大少爷的肆意妄为,他命人把孟杉送走,顺带送来衣裤,浴袍和洗漱用具,他拎着浴袍进浴室时,还嫌弃了下,“真小,还没我浴室镜子大。”
嫌小就快走啊!
沈灵枝差点要翻白眼。
当唐斯年裹着黑浴袍从浴室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三人在沙上排排坐的画面,两名黑衣保镖一左一右杵在他们旁边,神情肃穆,活像犯人审讯现场。
他轻笑了声,
点,都是自己人,忙自己的去吧。”
一派主人家口吻。
放松点自己人家里供了一尊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谁能放松!
直到唐斯年进了卧室,沈灵枝高悬的心才稍微落地。
然而,这两尊黑衣石像完全没离开的意思,明摆着打算要在客厅歇下。
为了跟哥哥避嫌,这下沈灵枝不得不睡在傅景行房间。
她坐在床边陷入沉思,琢磨唐斯年这个怪癖会不会跟她的凶杀案有关。
傅景行见她迟迟没动静,以为她不愿与他同床,直接往地上一坐,要来一个躺尸。
“哎,你干嘛!她立刻拉住他。
“你不是不想跟我睡吗”语气竟有些委屈。
沈灵枝一愣,扫了眼身后的单人是有些挤。
而这个房间并没有多余能打地铺的被褥,地上又凉又脏。
“今晚特殊,. 上床睡吧。”
傅景行嘴角漾开小酒窝,立刻把她扑.上床,像狗狗一样埋在她颈窝嗅来嗅去。
沈灵枝推他脑袋,“傅傅,你再不安分我要把你踹下去了!”
“他鼻子怎么这么灵
他松开她,平躺在一边。
沈灵枝有点没反应过来,“你是说唐斯年
“我要凑这么近才能闻到你香他距离你一米都闻到了。”她好气又好笑。
原来他在拿自己跟唐斯年比对“大概在嗅觉方面他天资过”她猜。
“你以后一定得离他远点。”
这倒提醒了她,万一唐斯年从此以后赖着不走怎么办
她正儿八经开始思考要不要吃点榴莲咸鱼什么的,不知不觉睡着。
唐斯年一大早就走了。
沈望白推开傅景行的房门,看到的就是枝枝被半搂在男人怀里的画面。
她的睡姿总是那么可爱,像白白软软的云团,手偶尔会曲成棉花糖似的拳头,抵在他腰上。而现在,她的小拳头搁在了傅景行胸口。
在傅景行去洗漱时,沈灵枝就被结结实实吻醒了。
迷糊中,她的手被压过头顶,软软弯曲的手指被大掌寸寸推开,十指交握。
胸脯被宽阔的胸膛压着,厚实有力的舌在她唇里厮磨勾缠。
她感觉快融化了,无力地扭着身子,“傳傅还在唔。”
沈望白拿捏时间得恰到好处,在傅景行走出洗手间的刹那,他啵地一声松开女孩的唇,凝视她绯红的脸。他的妹妹比他想象中还要受欢迎,程让,傅景行,纪长顾,谢暮,现在还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唐斯年,尽管唐斯年只是对她的体香感兴趣,但他还是在意。
他在意她所有的一切,在意到乎想象。
“下次让他睡地板。
这个“他”无疑是指傅景行。
“哥。”沈灵枝嗅到醋味,红着脸推了推他,“等等,下次唐斯年果真还要再来”
沈望白点头。
今早撞见唐斯年时,他气色极显然对那个房间很满意。
而真正能让唐大少爷满意的东西其实并不多。
沈灵枝哀嚎一声,顿时觉得人生灰暗。
看来是时候让水果之王闪亮登场了!
“枝枝。”
“唔
“别试图破坏唐斯年看,上的东西,你见识过他的手段。
唐斯年的人生字典最不缺的就是“报复”。
沈灵枝:
啊被看出来了。
饭后,她在自己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
唐斯年没动她的东西。
被子跟昨天看到的一一样,铺开在床上,甚至更齐整。
其实她平常在房间根本没闻到什么香气,反倒是现在,空气里漫开属于唐斯年的味道,厚重馥郁,这种私人领地被入侵陌生气息的感觉微妙。
像被占领,被臣服。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之后,唐斯年果然又来睡了两次。
最可疑的嫌疑人就在跟前,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沈灵枝琢磨着等下一次化形潜伏进唐斯年的庄园,调查他对她有没有什么具体的犯罪倾向。
但是,化形的日子遥遥无期。除了电梯那次,哥哥再也没跟她上过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