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白离开后,孟杉待了一会儿也跟着走了。
傅景行原本还想赖着跟沈灵枝一起睡酒店,也被她赶了回去,好端端的放着家里的床不睡,跑来睡酒店地板,啥毛病。
谭娜娜需要住院三天。
沈灵枝让谢暮帮了会儿忙就让他回病房歇着,自己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扶谭娜娜洗漱完已经近十二点,她道了别,攥着房卡慢吞吞来到她哥给她订的房间。
将房卡插入卡槽,打开灯,是一间单人房。
装饰高档大气,致,哥哥没亏待她。
可她不需要住什么高档酒店。
她只想知道他为什么把她一个人扔在这,是在生气,不想见到她吗。
沈灵枝心里涩,把包包放在椅子上,在洗手间捧起沁凉的水往脸.上泼。
细节处处展现精
奔波了大半天也着实累了,她打算快洗个澡就睡。
突然间,灯熄了,洗手间乌漆墨黑一片。
沈灵枝懵了懵,这么倒霉又遇到停电不,没有,排风扇还在转。
她后知后觉地回忆起一个细节。刚刚进来的时候,卡槽里好
像已经插了一张卡,只不过她满脑子想着哥哥的事,无暇注意其他。,
这么说来,房间里有人!
后背猛然窜起一股凉意,排风扇呼啦啦的声响在此刻尤为嘈杂,她脑子空了,压根听不到其他动静。怎么办手机在包里,包包在外边。
镜子里隐约浮现一个高大黑影,一步步朝她逼近。
她浑身僵硬,胸腔充斥着满满的惶恐不安。
他是谁难道是要杀她的凶犯在极度紧张和惊惧之下,她屏着呼吸,本能地溢出一个字,眼,“”
哥,你在哪快来帮帮我,帮帮我。
黑影顿住脚步。“嗯”
熟悉浑厚的低音炮,震得她的心房颤了下。
她脑子像被敲打了一棍,懵了,不敢置信地又唤了声,“哥,是你吗”
“嗯。
话音一落,沈灵枝立马转身扑进他怀里,嗅着熟悉的薄荷香,她紧绷的神经一松,几乎要瘫软在地。
他单手箍在她腰间,牢牢托住她,“在害怕”
“没。”她嘴硬,“就是吓了一跳。哥你怎么来了,还突然关灯”
沈望白感觉到她微颤的身躯,拥紧了她,没有戳破,“给你惊喜。”
“哪有这种惊喜。”
她小声嘀咕,可以说是惊吓了好吗。
沈望白听到了,没说什么,另一手轻碰了下她”下巴,“先漱口,我再帮你开灯。”
她这才感觉到他手里握了一杯温水。
沈灵枝的脸开始烫,连洗漱这种事也要亲力亲为吗,会不会太腻歪了。
然而水杯没凑到她嘴边,大约过了两秒,唇被堵.上柔软温热之物,混着薄荷香的水缓缓渡到她唇中,他的声音近在耳畔,“含在嘴里漱几下,吐掉。”
她傻愣愣地照做。
来回几次后,她终于意识到在做什么,羞得浑身热,“干嘛突然
哥检查一 下。
沈望白把女孩抱坐在洗手台,上,沿着唇角吻.上她的唇。
一如既往的香甜柔软,还有他的味道,下午的郁结之气终于得到了抒,他把她冰凉的小手放到他衣服里取暖,手指深入她丝,像在给晒太阳的猫咪顺毛,舌头越深入。
他的吻太煽情,她被亲了 会儿就要喘不上气。
沈灵枝靠在他怀里晕乎乎的,后知后觉猜到他反常的原因,“哥,你是不是因为我跟谢暮在生我气”所以才突然要她漱口,以检查为名亲吻。
“哥没生你气。
沈望白轻轻顺着她丝。
这是实话,他没法对枝枝生气,比起气谢暮的肆意妄为,气自己的迟来一步,他更嫉妒谢暮可以毫无顾忌地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她。
他和枝枝永远见不得光,每个男人都可以肆无忌惮肖想她。
他从不知道自己有如此强烈的嫉妒心。
不想被她见到因嫉妒而扭曲的自己,不想破坏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所以他关了灯,亲自喂她漱口,慰藉自己的心。
“哥,谢暮他病了,我们没有什么。
虽然知道她哥可能真没生她气,但她觉得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沈望白低低“嗯”了声,突然大手摸_上她脚掌,抽走她拖鞋。
“啊我的鞋!”
今晚你的脚不会沾地。
“哥”
这话太有暗示性,她顿时口干舌心跳加。
他缓而有力揉她脚底,有种缠绵的意味,他却冷不丁来了句,“后悔吗”
“什么”
“我们永远也不可能结婚,永远没法给彼此名分,也不会有孩子。
她于他还是个孩子,他们相差九岁,她的未来还有很多可能。也许是那份岌岌可危的安全感在作祟,他很想知道,她真的愿意就这样跟他在一起,绑定下半辈子
她心里咯噔一下。
为什么这么问难道哥哥后悔在给分手打铺垫“我”
与此同时,他抽走了手。
沈灵枝睁大眼睛,隐约看到他离开洗手间,慌忙叫了声,“哥!”
是排风扇太响,还是她心跳太她听不到其他声音。“哥!
他问了这句话就走是什么意思真要跟她分手
“哥!
第三声带了哭腔。
她急急忙忙要跳下洗手台,被一个黑影三步并成两步接住。
她像一团毛线球蜷在他怀里,攥紧他衣衫,“你,你去哪了,怎么不应我”
“我应你了。”
沈望白的语气略带无奈,却隐现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其实刚刚他问完问题后就后悔他害怕从她嘴里听到“后悔”两字,害怕她现对他不过是兄长的依
他匆忙避开了,头一次以如此狼狈的方式。
就算问出个结果有什么意义他很清楚,即便她后悔,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开她。
只是没想到,枝枝居然给了他一个惊喜。
她的依赖和在乎在那几声呼唤里展现的淋漓尽致,这样的她,他怎么可能割舍。
“刚刚的问题当哥没问。”“不,我要说。”
她被他折腾得心里七.上八下,不说出来她难受。
沈望白没说话,托着她去开灯。他并不期待答案。
虽然刚刚她的反应让他惊喜,但更多的像是迷失在十字路口的妹妹对兄长的依赖。
他想听,又怕听,只能命令自己转移注意力。
灯光徐徐亮起,他对,上女孩清亮的黑瞳。
“我不后悔,哥,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想让你永远都在我身边。
然后拉下他脖颈,在他唇上软软亲了两下,像盖章。
沈望白定住了,各种情愫疯狂在胸腔漾开,他大脑一片空白。
她仰着脑袋,暖黄色灯光倾泻在她眉眼,像延伸进人间的银河,牛奶般的肌肤染着绯红,乌缠入他指尖,像解不开的情丝。
越是挣扎,越是紧密。
她总是这样,像个小精灵闯入他世界,轻而易举扰乱他心池。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睛格外漆黑浓稠。
沈灵枝突然就被抵在了墙.上,密麻麻的吻如雨点落在她额头,眼睛,鼻子,脸颊,他的呼吸粗重而撩人,舔着她耳垂一字一句,“哥永远不会离开你。”
换句话说,其实是他离不开她。欲望来得强烈迅猛,他把她重新抱回洗手台,连扯带撕地褪去她内裤。
他急喘着气抵着她额头,“枝枝,哥等不及了。”
她看到他裤裆撑起好大一块,羞红着脸别开头,却意外现洗手台多了一个东西。
应该是他刚刚摸黑拿来的。居然是是润滑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