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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和亲 完结+番外_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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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身。

    连小的部落也想趁乱浑水摸鱼,依附强大的部落,以此谋利,继而由小转大,由弱变强,可以在部落之间获得主事权。

    西凉王族对这些游牧、挖矿为主的部族向来采用分而治之,自然不会想要见到兵强马壮的大部落出现,所以乌斯曼要想要国境内平安,要做的事情可不少。

    炎都佩服他当年还能闲情逸致的去大燕掺和一脚,虽然去的时间不长,就足够菲拉斯他们发愁的吧。

    乌斯曼看着炎,几度想要开口,但最后都只是垂下眼帘。

    “菲拉斯,你继续说吧,比如这个盐城……”炎本不想把手从乌斯曼的掌心抽出,但又怕自己心志不坚,所以还是装作要戳点地图,把手撤出。

    乌斯曼在边上静坐了一会儿,便说要去御书房了。

    第101章 夫夫闹别扭

    炎没做挽留, 只是点点头。乌斯曼走后, 菲拉斯看着炎道:“王后当真不让君上一同前往吗?”

    “怎么了?”

    “臣下从未见过君上如此落寞的眼神, 就像被丢在街边的小狗……”

    “他不是小狗,他是西凉王,这点挫折都经不起怎么行。”

    “也是。”菲拉斯点点头, 继续讲解有关去盐城时会遇到的一些关卡。

    炎看着地图心里却在想:“等晚上再好好的和他说……不过有可能会做很羞耻的事情。”

    炎表情严肃,还抱起胳膊暗叹, “罢了, 今晚就不要顾及面子了吧。”

    菲拉斯看着炎, 心想自己说的哪里不对么?怎么王后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了,让他不禁怀疑祭司塔拼命怂恿王后去查探七座古城的最终目的, 难道被王后察觉了?

    不,不可能,自己也才恢复记忆,王后应当是在想别的事情吧。

    菲拉斯安慰自己道:“事已至此, 便只有这样走下去了。”

    到了晚上,炎在一堆菲拉斯留下来的古城遗址资料里看入了迷,回神过来已经是深夜,而乌斯曼连个影子都没有。

    炎忽然想起是自己把他赶走的, 说过在他身体不再难受之前, 两人不再同床。

    炎想了想,便摇醒在长榻里呼呼大睡的伊利亚, 对他说:“去请君上来。”

    “啊?”伊利亚仍在醒盹儿,对炎的话不明所以, 反问道,“君上又做什么了?”

    “他没做什么。”炎轻轻咳嗽一声,微笑着,“你去请他来,就说我肚子饿了,一起用宵夜吧。”

    “我也饿了呢。”伊利亚揉着圆圆的肚皮道。

    “你自己去厨房吃,吃完就别来伺候我了,自己睡去吧。”炎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催促道,“好了,快去请君上来。”

    “好。”伊利亚正要往外走,忽然想起什么地折回来,看到炎面带微笑地想着什么。

    “炎,你还没说,你想吃什么宵夜呢,我好和膳房说。”

    “随便吧。”炎敛起笑容,正襟危坐地看着地图。

    “好。”伊利亚才转身,又回头道,“炎,要点助眠的酒吗?我看你动脑子动太多了,今晚肯定乱梦不断。”

    “这个好,就让膳房准备点酒吧。”炎点头,心想有酒催眠自己也就没那么害羞。

    “那你等着,我去去就来。”伊利亚的腿脚很麻利,脑袋也机灵,他找门外的宫女去传宵夜和酒,自己跑去找君上,这同步进行可以节省时间。

    炎继续查阅那些画着红箭头、黑箭头的地图,有的地方还打着叉或者双叉,代表无人地,危险沼泽等凶险之处。

    炎和菲拉斯在规划每一条行进路线时都会避开这几个点,实在避不过只有小心为上了。他越和菲拉斯深入交谈计划的细节,也就越明白没让乌斯曼去是正确的选择。比如这第四和第五座古城遗址的相关记载非常少,因为它们都处在偏僻的犄角旮旯里,都许久没有人去过了,就连西凉地图也只是标注有这么个地方而已。大漠天气变化大,今日还是一条路,明日便是一座沙丘了,这沧海桑田的,谁都不知道眼下是个什么情形了。

    “西凉的地图需要更新了。”炎看出了这个问题,并决定在探险的同时,也为西凉收集新的地形资料。

    菲拉斯连声夸赞王后,说他早有此意,无奈没有时间远行。

    据说这种无人之地连沙匪都不屑于去,但狡兔三窟,乌斯曼又大力剿匪,谁能保证没有沙匪或者悍匪躲藏于此呢?

    所以炎再三觉得不让乌斯曼去才是对的。

    如果有乌斯曼在,他就做不到无后顾之忧地冲进去,虽然还是会清剿匪徒,但是这心始终悬着,怕把危险带给乌斯曼。

    这大约是有了心上人之后内心最大的一个变化吧,那就是——心有所顾。

    “难道不该是更有勇气吗?冲进匪窝里大干一场?”炎歪着头,忽然有些迷蒙了。

    放在纯金托盘里的宵夜送来了。有酒有肉,有菜有鱼,色香味俱全,厨房还弄些甜甜的粥羹,全都放在极好看的碗盘里。

    炎原本不饿的,都看得有些食指大动了。

    可是乌斯曼还没到,得等他来了再动筷,不然今晚这场宵夜就白准备了。

    伊利亚回来了,带着一脸的纳闷。

    “怎么了?”炎朝他身后看了看,“乌斯曼人呢?”

    “君上说,今日要批的公文较多,让王后先歇息吧,不用等他了。”

    “啊?”

    “炎,我当时的表情也跟你现在一样,君上没搞错吧?居然推掉你的邀请……在平时,巴巴地就来了,赶都赶不走呢。”

    “罢了……”炎终于明白过来,乌斯曼是在闹脾气呢。

    “那现在?”

    “睡觉。”炎叹气道,“他不是忙嘛,他忙他的,我睡我的。”

    “咦?炎,你不是肚子饿吗?那这宵夜不吃了?好多好吃的呢。”伊利亚滴溜溜的眼珠子直往那些菜盘上瞅,那口水是咽了一口又一口的,都不带歇。

    “你吃吧,我没胃口了。”炎起身就往卧室去了。

    “好。”伊利亚也不客气,就这么坐下来放开肚皮吃了。

    炎回到卧室里,就像泄气似的滚进床里,闷了一会儿后,抬头看着边上乌斯曼睡的那颗枕头。

    “哼。”炎皱眉道,“我还怕你生气不成,而且是我在理,你根本是无理取闹!”

    炎说着还敲了一下枕头,宣战般的道,“乌斯曼,我就看你能不见我到几时?就你那点耐心都还

    没伊利亚强。”

    自打乌斯曼在斗兽营里表白心意以来,他根本是死缠烂打,何时请也请不来过,炎觉得比谁先服

    软,那肯定是乌斯曼输。

    翌日,炎一大早就起身了,乌斯曼依旧没来,但是差雅尔塔送了一桌早膳来。

    雅尔塔站在桌旁,恭敬又面带微笑地道:“王后,这是君上特意命膳房准备的,让您慢慢吃,不用等他,他今日有朝会。”

    “嗯,我知道了。”炎点头,伊利亚在一旁好奇地看着那桌早膳。

    有如牛奶般雪白的蘑菇炖虫草浓汤,有老远就闻着枣香味的小米大枣粥,还有清蒸的,做成一朵朵花儿样的山药糕,以及一些用以佐粥的酱菜。

    “这,”伊利亚忽然道,“君上知道你熬夜看那些七拐八拐的地图,给你传的膳全是清热下火、补气养神之物呢。”

    被伊利亚一提醒,炎才发现今日的早膳比往日更多,而且酱肉之类都没了,大多是五谷杂粮,并伴以菌菇虫草人参,很是滋补呢。

    “哼。”炎眯着眼,暗暗想道,“既然担心我会生气伤身,还敢到早上都不现身,有本事就彻底不理我,少做这种得便宜又卖乖的事情。”

    雅尔塔准备告退,炎叫住他道:“君上昨晚在哪睡的?”

    “回王后,君上昨晚没有回寝宫,在审批完公文后就一直教霜牙学倒立。”雅尔塔此时也微微露出困惑的表情,“至于为何要让它学倒立,奴才不知。”

    “很好,你帮我向君上带一句话,”炎假笑道,“今晚就继续陪霜牙玩吧,不用来我这里,我忙着呢。”

    “是,王后。”雅尔塔退下了。

    “所以,君上为什么要让霜牙学倒立啊?”伊利亚挠着脑袋,问炎。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罢了。”炎嘟哝着,“霜牙脾气真好,怎么就没啃他一口。”

    “霜牙的脾气不好,可凶了。但它从来都不会伤害君上,也不会伤害您。”伊利亚笑得灿烂,“对其他人就难讲了。”

    “不谈这个了,伊利亚,你去把沈方宇叫来,就说我有要事找他商量。”在安排探险队人员的名单上,沈方宇这个大统领可比他有经验,炎打算从今日开始就安排起来,介于王宫内资源充足,说不定在十日内他就能动身了。

    “好!”伊利亚蹦蹦跳跳着去了,炎还在想乌斯曼闹别扭的事情,思及方才那句“希望霜牙咬他一口”,不禁懊悔万一应验了怎么办?霜牙的牙口这么好,咬断大羊腿都是嘎嘣脆的……

    “呸呸呸!”炎接连三声大力的呸,尔后肃然道,“方才我说的不算数,霜牙真要咬就咬我吧,可别咬了乌斯曼,他的脸皮虽然比城墙还厚,但是呢,他肉嫩,不经啃……呸呸呸!”

    “我刚才说的还是不算,不要啃也不要咬,总而言之就当我没说过吧。”炎抬头看着天花板,不是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吗?

    炎认认真真地忏悔了一番,并表示以后不再说那些不吉利的话了。

    沈方宇来时看到炎的神情分外严肃,还道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禁连声问:“怎么了?殿下。”

    “没事,找你来,是因为我要出去探访七座沙埋古城。”炎招呼沈方宇坐下,“我们慢慢谈。”

    “您要出去探险?”沈方宇这些天虽然心思都放在使团精兵上,可是对于乌斯曼和亲王共处一殿的事情还是很介怀,听到亲王要离宫,这心里难免高兴,不过随之而来的是担心。

    “是啊,具体情况是这样。”炎把自己整理、标注过的行进路线图,逐一讲解给沈方宇听,沈方宇频频点头,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就会提出来。

    约莫一个时辰后,沈方宇便明白是怎么个情况了。

    “您这是要深入西凉最荒寂之处去探访古城遗址,这和您最初单枪匹马地闯入西凉不同,危险不可估量,卑职以为还是由卑职走这一趟吧。”

    “如果能让你去,我自然会交代的。”炎看着沈方宇,一脸泰然道,“我也不想才成婚,就丢着新婚燕尔的夫君不管,跑那荒僻的地方去,所以在这件事上你就别和我争了。”

    沈方宇愣愣地站在那,那张脸跟石雕一样既晦暗又梆硬,他似乎一时间都难以回神,炎也不催他,径自喝茶、坐着等。

    倒是伊利亚连连摇头,觉得炎这狠心起来比君上还厉害,就这么直截了当地向沈方宇心口插进一把刀。

    沈方宇的人虽然站在这,这七魂六魄早就散了。伊利亚忽然想,他怕不是直挺挺地晕过去了吧?

    第102章 欠艹

    就在这时, 炎忽然站起来, 把手伸进花茶杯里, 指头一沾茶水就往沈方宇脸上弹了弹。

    “炎,你做什么呢?”伊利亚瞪着眼珠道,“沈统领又不是花……”

    “呃。”不过拜此所赐, 沈方宇终于回过神来,只是眼圈非常红, 他轻轻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子, 对炎拱手道, “卑职失态,望王后见谅。”

    “不妨事的。”炎点点头, 但脸上也没有微笑,只是以公事公办的口吻道,“你觉得我要带多少头骆驼才够?”

    “请、请容卑职算一算……这除去……负载的干粮和水,还有帐篷……”沈方宇这样的硬汉, 眼下却有一种随时会哭出来的感觉,伊利亚真想过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并告诉他失恋而已,死不了的, 顶多丢掉半条命。

    但是沈方宇的神态渐渐好转, 在他算出总共需要四十头骆驼时,已经没有了那种崩溃的情绪在里头。

    “辛苦你了, 还有这些吃穿用度也麻烦算一算。”炎把一叠纸放在沈方宇面前,“对了, 你可以拿回去算的。”

    “是。”沈方宇明白这是“逐客令”,便双手捧起桌上的图纸,恭谨地告退了。

    炎捏着眉心轻揉着,伊利亚一边收拾沈方宇完全没喝过的茶碗,一边啧啧啧个不停。

    “你在啧什么?”炎抬眼看着伊利亚。

    “当然是啧你呀。炎,你现在妥妥的是‘近墨者黑’啊。”伊利亚感叹道,“你对沈方宇的那个狠劲,就如同当初君上把所有后妃都赶走时一样,都是那么冷酷无情。”

    “对沈方宇本就该如此,不管有没有乌斯曼,我和他之间都是不可能的,我又不喜欢……”炎想说自己不喜欢男人,但转念一想爱卿是男的,乌斯曼也是男的,根本是愈描愈黑,便改口道,“我哪里是近墨者黑,我近的根本就是一个磨人的妖精。”

    “啊?”伊利亚没听明白。

    炎也没解释,只是自顾腹诽道:“这妖精,都快晚膳了,还不回来?”

    深夜。

    大约是心情不爽,炎大享了一顿晚膳,胃里有些顶住了。

    想着去散步消消食吧,便下了床。

    “我这只是吃太多了睡不着,出去走走,才不是特意去看那家伙。”炎这样说着,换上了一身夜行衣。

    “夜晚的风景才叫好。”炎猫着腰行走在御书房又陡又直的屋顶上,这玥琅宫在月色下宛如月宫般闪着银闪闪、金灿灿的光。

    银色是贝母的反光,金色便是殿内的烛火,乌斯曼果然还没睡,在忙于政务呢。

    炎就像一只黑猫蹑手蹑脚地蹿进一扇敞开的窗内,那动作真是灵巧极了,跃上一处横梁往下看,连正在啃肉骨头的霜牙都没惊动。

    乌斯曼没有在批公文,而是在喝酒,还喝了不少。

    “混账。”炎暗暗吐槽,“情愿自己喝闷酒,也不愿回宫找我喝,我出趟远门就这么膈应你吗?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你的安全着想……没良心的东西。”

    不知是不是那满腹牢骚都已经从怒张的毛孔里渗透出来,霜牙忽地察觉到脑顶有“煞气”,不禁抬起大脑袋往上瞅,就看到一身黑的炎浑身发散着怨念,比鸦灵术士看起来还要阴森森的。

    怕不是要谋杀亲夫了!

    霜牙腾一下站起,也惊动了乌斯曼。

    乌斯曼抬着一张双颊泛红的脸,微湿的双眸笔直地望着梁上君子——炎。

    “咳。”炎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便往下一跳,轻盈地落在乌斯曼的面前。

    霜牙本该护着乌斯曼的,但它选择叼起骨头去最边上吃,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何况它只是一头狼。

    霜牙那副无辜又无奈的表情确实是那个意思。

    炎看了一眼霜牙肥壮的大白臀,便继续对乌斯曼道:“你怎么喝这么多,一股酒臭味。”

    没想乌斯曼的眉心拧成一个疙瘩,不客气地盯着炎道:“大胆刺客!怎么长着一张欠艹的脸?”

    “蛤?”炎愣了愣,顿时面红耳赤——是恼的,“你丫的欠抽呢!”

    ——一喝醉就撒酒疯!炎真想翻白眼。

    “怎么不是?”乌斯曼竟粗鲁地一把拽过炎的发髻,拉近了瞧,“……你这张脸怎么就长得和王后一个样……唔……好想上……忍不了了。”

    炎提起膝盖就想撞乌斯曼隔着裤子就顶上来的那处。可是那会有多疼,炎很清楚,即便气得想暴揍他一顿,心里却也舍不得,就这么一犹豫,乌斯曼就开始啃他的脖子。

    炎眯起眼,乌斯曼的唇舌又热又湿,反复吸着他的脖子,弄得他也昏头昏脑起来,就在这时,乌斯曼却一本正经地停手了。

    “不行,你不是炎炎。”乌斯曼正色道。

    炎不禁暗骂:“这混账,撩完就想撒爪子。”

    乌斯曼左看右看,似在寻找什么人,炎想:“他不会是找‘炎炎’吧?没想到他醉了还挺可爱的,知道找我……而不是乱采野花……”

    “奇怪,人都跑去哪儿了?算了,随便叫个人来伺候吧。”乌斯曼拧眉,嘀咕道,“炎炎现在肯定睡下了。没办法,只能另外找个人来侍寝了……”

    “不准!!”炎目呲欲裂,双手紧揪住乌斯曼的衣襟道,“混账!你敢叫个人来试试!”

    “不叫人来怎么办,你来吗?”乌斯曼一脸不爽,瞪着他,“你只是一个长得很像炎炎的刺客,又不能侍寝。”

    “乌斯曼!你敢背着我偷人,我就揍死你……!”炎脑门上的青筋都暴突起来,这抡起的右拳瞬时悬停在乌斯曼冷漠的眉眼前。

    “来……你打呀。那啥……雅尔塔呢?”撒着酒泼的乌斯曼不仅不畏惧他的拳头,竟还想叫雅尔塔送侍寝的人来,炎气得猛地一推乌斯曼,让他跌坐回椅子里,然后……

    炎跪下来,直接脱下乌斯曼的裤子,双手按着他的大腿根,没什么犹豫就埋首在他的腿间……

    天晓得炎的脸炙烫到什么地步,额上、鼻尖挂着豆大而又黏腻的汗珠,那牢牢拧抓着乌斯曼衣摆的双手关节泛着青白的光……

    巧合的是,霜牙吸舔羊骨骨髓的声音和炎舔舐的声音重合在一起,使得眼下的这一幕更是荒淫。

    炎的眼睛闭得更紧,即便是这样,面子里子都碎得捞都捞不起。他堂堂一位亲王,又身居西凉王后,为拦着心上人偷腥,宁愿下跪着做这样难以启齿的事情。

    可是宁可自尊全无也不愿乌斯曼宠幸旁人,只是炎对眼下正在做的事情没什么经验,只是鹦鹉学舌,照足乌斯曼做过的而做罢了。

    好在乌斯曼并没有太为难他,释出比平时快了许多……炎茫然地垂着烧红的眼眉,跪坐在那里,悉数咽了下去。

    乌斯曼拽着他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拉起,炎摇晃了一下,还没站稳,身体就被翻过去压在了御案上。

    在衣服被脱去的时候,炎都没怎么反应,只是“乖顺至极”地趴俯在桌上,任由乌斯曼为所欲为。

    然而,乌斯曼低头吻着他的肩背时,忽然喟叹:“真是被打死都值了……”

    “什么?”炎抬起绯红的脸。

    “其实……我就没喝醉。”乌斯曼笑嘻嘻地道,“炎炎,见你穿着夜行衣蹲房梁上就忍不住想要捉弄你一下……如果你想要我回宫就直接说嘛,何必这样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太可爱了,我好想一口吃掉你,根本忍不住啊。”

    “什……!?”炎急赤白脸地就想转身好好收拾一顿乌斯曼,真是一天不揍就上房揭瓦!竟敢给他拉杆子唱戏了!然而“——嗯啊!”

    才脱出口的怒吼因为某人的动作而变成带有颤音的尖叫,这绝对是惊动到门外的侍卫了,炎急急捂嘴,浑身发抖,自己怎么就发出这么浪的一声!他们要是冲进来就完了!

    “咚咚!”雅尔塔敲了两下门后,把门推开一条缝儿。他是个精明人,听着那声像是王后的,便没有直闯而入,只是问道,“君上?您还好吗?”

    “嗯,好着呢,王后给本王送宵夜来了。”乌斯曼道,动了动腰。

    “……唔!”你他娘的才是宵夜!炎心里嗔骂,但也把嘴捂得更严实,简直像要闷死自己似的。

    乌斯曼根本就没停,透着炽焰的眼眸直直盯着炎那线条流畅的背肌,因为他鲁莽的动作而不住抽紧。

    “奴才告退。”雅尔塔不做多言,关上了门。

    门外那些原本打算冲进去,但被雅尔塔急急拦住的侍卫不禁问道:“怎么回事?刚明明是一声惨叫,而且王后是什么时候进去的?我一直守在这都没瞧见啊。”

    “少说话,多做事。”雅尔塔板起脸道。

    侍卫被太监总管赏了一个白眼,只有老实的闭嘴了,但他还是想不明白,王后是什么时候进的书房。

    因为御书房内的胡闹导致的腰酸屁股疼,炎暂停了两日与菲拉斯和沈方宇的探险商讨。这两日里炎都是足不出户,看书下棋。乌斯曼虽然依然要忙于朝政却也得随时拿着剥了壳的鸡蛋敷右颊。

    大臣们都说君上那是不小心磕在廊柱上了,至于为什么不是额头,而是脸颊这么古怪的位置,自然没有人说破。

    沈方宇这两日也不好过,茶饭不思,人都憔悴了。因为炎休息时同时放了伊利亚的假,伊利亚就常常跑去找沈方宇,耐心开解他,谁让他们喜欢上同一个人又同时失恋呢?

    这日,伊利亚特意去烙盆街买了一大桶烤虫大餐。什么毒蝎子、毒蚂蚁、毒蜘蛛等等,全都烤得外焦里嫩,洒满香辣粉。

    沈方宇从初见虫子时的头皮发麻到后来吃得一个虫腿都不剩,只用了半炷香的功夫。沈方宇直说这毒虫也能这么好吃,是他没想过的,而且用来下酒是最好的。

    这一大壶西凉葡萄酒也喝光了,醉意渐浓的沈方宇这才对伊利亚吐露心声道:“你知道么?我做梦都想和亲王交好,但是就算在梦里也知道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说罢,他举起那只剩下杯底一丁点儿的酒盏道,“这一杯,感谢亲王没让我痛苦太久,与其执迷不悟、越陷越深,倒不如像这样大痛一场,便也了了。”

    “我算是明白了。”伊利亚倒是没喝醉,但也在兴头上,一拍大腿道,“殿下不是心狠,也不是近墨者黑,他就是在行善啊。就像对废妃希娜,殿下说她是强弩之末,不可能斗赢自己等等话去刺激她,那时我还觉着殿下这嘴巴也挺厉害的,刀刀直砍希娜的要害。现在想来,要不是殿下愿意当这恶人,当口当面地去踩希娜的脸,希娜哪会这么快就被气跑了……殿下这个人呀,口气硬得很,不许我说喜欢他,但我知道他这是为我好,要是被君上听见了,那可不得凌迟啊!”

    “可不是,亲王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啊。”沈方宇一个抬头,看着伊利亚道,“你会来这里也是因为亲王放心不下我吧?”

    “不愧是沈统领。”伊利亚很是佩服,“王后是说过让我来看看你,但是又不想你知道,怕你有所误会。”

    “亲王是连点幻想都不愿给我。”沈方宇低头,“但这份用心,我懂。”

    伊利亚以为沈方宇难受得哭了,便起身抱过他的头,放在自己胸前:“至少你爱过的是一个不错的人,不是么?”

    第103章 器大活好

    沈方宇抬起头, 那张英俊的脸上写满难过, 但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强忍住了,只是这副隐忍的神情更让他像苦水里泡大的杏核,整一个就是苦仁(人)儿。

    伊利亚最见不得兄弟受难, 见他这般“楚楚可怜”,不由得捧起沈方宇脸, 就这么嘴对着嘴地亲了上去。

    彼此的唇间都充斥着浓浓的酒味, 沈方宇皱起剑眉, 大约是心里寂寞得很,所以没有拒绝伊利亚这一吻, 只是当伊利亚主动又热情地搂着他的肩头,更甚至跨骑上他的大腿上时,沈方宇就跟遭遇雷击似的猛然回神。

    “不行!”沈方宇一把扣住伊利亚的胳膊,阻止他脱自己衣服的动作。

    “真不要?”伊利亚看着沈方宇, 笑得像裹了蜜,“我可是身经百战,会让你很舒服的。”

    “不是这个原因,也不是针对你。”沈方宇受此惊吓, 看起来酒意都如退潮般地散了, “而是我对男人不行……”除非那人是亲王殿下。

    “罢了罢了。”伊利亚吐了吐舌头,“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下, 你不要就算了。”

    “抱歉。”沈方宇满面酡红,极为困窘, “也谢谢你愿意这样劝慰我,只是我只把你当朋友,并没有别的意思。”

    “我也是。”伊利亚是个放得开也收得住的人,他直接从沈方宇大腿上下来,笑着道,“好了,你别太介怀了,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事。”

    “伊利亚。”沈方宇突然严肃起来,“我知道西凉好男风且民风开放,但如果不是真心喜欢之人,你还是不要那么随意就给……”

    “知道啦,你这老古董。”伊利亚打断他道,“还有,就算是美人蕉的男宠也要给钱才能上,何况是我这么百年都难一遇的美少年,自然不会见人就给。”

    “我不是那个意思!”沈方宇急了,却是百口莫辩,那副困窘样子把伊利亚逗得哈哈大笑。

    这时,属下进来通传,济纳将军来了,知道沈方宇正在城内,便来找他切磋一把。

    沈方宇请她进来,伊利亚便坐着看他们比试。沈方宇顾忌对方是女子,出手没那么重,而济纳雅莉认为自己被看轻了,出手极其狠辣。

    “有意思。”看着济纳雅莉气急败坏地拿着西凉大刀追着沈方宇满院子跑,伊利亚忽然觉得他们两人之间可能有戏看。

    只是日薄西山,他得回去伺候炎了,尽管炎放他的假,可伊利亚心里还是放心不下炎。

    伊利亚离开沈方宇的住所,为抄近路回宫就走了一条晒满衣裤的小巷子。突然,有个醉鬼跌跌撞撞地跟失控的牛一样冲过来,一头顶在伊利亚的薄胸前,与他来了个天地大冲撞。

    伊利亚本就个头娇小,经由这么一撞不仅胸口剧疼,还往后一屁股跌坐在地,这头都气得冒烟了。

    “哪个不长眼的蠢蛋!连我也敢撞?!”伊利亚怕那人逃了,忍着疼跳起来,一把揪住那人的斗篷,打算狠狠削一顿,可是那人明显比他高出一截,那颗头颅摇摇晃晃地支起来,露出一张醉得不清的大红脸。

    伊利亚登时瞪圆了眼,朝那人上下一打量,惊问道:“相爷!怎么是您?”

    菲拉斯穿着一条暗灰色便袍,披着斗篷,脑袋上还戴着兜帽,他好像才看清是伊利亚,嘴里嘟哝着:“是伊利亚啊,我还以为又撞着骆驼了……”

    “您怎么喝这么醉?而且还跑到这种地方……”这里是平民区,可不是官家老爷的住所。

    而且菲拉斯连个仆从都不带,在这种地方胡乱撞人,很可能会被人打成残废。

    “人呢?跑哪去了?”果然,有人在找他麻烦,在巷口团团转悠呢。

    “此地不宜久留,您过来。”伊利亚拉着菲拉斯的胳膊往另外一条小巷子走,不时回头看他,“您这是怎么了?不会您也失恋了吧?”

    在伊利亚心里菲拉斯总是潇潇洒洒、还有点洁癖,是个不会喝到酩酊大醉之人。

    “失恋是什么酒?”没想菲拉斯一脸正经地反手拉住伊利亚的手,还催促道,“走,你带我去喝。”

    “什么什么酒?您喝得够多啦!”伊利亚被拽着直往前冲,而且他们还从小巷子里跑出来,来到大道上了。

    菲拉斯就跟战车一样在人流中横冲直撞,伊利亚不停地向路人道歉,最后没有办法,只得拖着菲拉斯去了一间小酒馆。

    酒馆二楼有客房,专给醉鬼醒酒用。

    伊利亚叫了店小二一起把菲拉斯给扛进房里,丢在床上,然后伊利亚下楼去把住店的钱给付了,正吩咐小二照顾好楼上这位,外边就有人找来要赔偿了。

    原来菲拉斯之前还撞翻了好几个卖菜卖蛋的摊位,还把一只躺在路边睡觉的黄狗的腿给踩伤了,这些都要赔钱。大家正找这个灰斗篷人时,就有人说看到他被一个小哥送来这边来了,于是这些人便都找来了。

    伊利亚牙疼似的托着腮,看着这些人把他的钱袋子掏得一个铜板都不剩,最后连缀着绿宝石的钱袋子也被拿去抵债了。

    “这位小哥,你对你朋友可真好啊。”店小二看着伊利亚,很是同情地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哎,我上去瞧瞧他。”伊利亚重新上楼去,他猜想菲拉斯身上应该是带了酒钱的,他得去搜一搜还剩下多少。

    菲拉斯只是脱去斗篷,就这么四肢摊开地平卧在床上。

    “睡着了?”伊利亚凑近看了看他红扑扑的脸,“正好。”

    伊利亚伸手摸向菲拉斯的腰包,那里面鼓鼓囊囊地塞着一些干花、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