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透露。
九点左右,一个男人风风火火的赶到这间三人病房,陈大春一见来人,立刻恭恭敬敬点头喊了一声:“莱少爷”
莱炀没理他,径自绕过人走到靳衡病床前,对着昏迷未醒的病人喊了几声名字,见他始终没反应,便皱着眉头问站在一旁的陆弈卿:“他怎么样了?为什么还没醒?”
陆弈卿听到方才他叫的是“衡”。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这个着装不凡长相不俗的男人脸上是毫不遮掩的担忧之色,他便能猜出这人与靳衡的关系匪浅,至于到了什么程度,他不敢想。
即使心中吃味,但也还是秉着医者的职业cāo守如实告知:“伤口已经处理过,观察了一夜没有发炎现象 现在的昏迷是失血过多导致的,不过不用担心,很快就能醒。”
莱炀听罢道:“用最好的设备最贵的yào,治好他。还有,我要给他换最好的病房。你现在就去安排。”这语气,就像在对陆奕卿下命令。
除了家中长辈,陆弈卿第一次碰到有人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话,心中有些意外,但对方的请求不算无理,便也没有多计较,只是多说了一句:“冒昧问一句,你是病人的?”
莱炀道:“我是他的谁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他的健康对我而言非常重要。治不好,我要你担全责。”
陆弈卿礼貌的笑了笑,道:“我是他的主治医生,他的健康,我当然负全责。”
他走出病房时难耐的解了衬衣的风纪扣,又去卫生间拿冷水泼了几下脸才冷静下来。
回办公室的时候严小伟也在,他桌上还多了一盒巧克力。
“昨晚真是谢谢你了师兄,这我家小甜心从美国带回来的巧克力,她特地让我带过来感谢你的!”
“谢谢”陆弈卿看了一眼那盒巧克力后就将他放在了桌边的角落里。
严小伟听出他语气不对,看起来情绪也不高的样子便关心的问:“师兄你不高兴吗?”
“谁跟你说我不高兴?”
严小伟指了指他的脸说:“你脸上写着啊:我,不,高,兴。”
“......”
“来来来吃颗巧克力,科学表明吃甜的东西心情会变好。”严小伟把那盒巧克力开了封,从里面挑出一颗小金球递到陆弈卿手里。
陆弈卿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他接过剥了糖纸,咬了一口酒心巧克力,味觉上是甜的,但这股甜注不进心里,本质上还是苦的。
科学依据也有不灵的时候。
他心不在焉的在办公室理了一上午的病历,直到协助的护士跑过来说:“36床的病人醒了。”
陆弈卿这才放下手中的钢笔往病房赶去。
靳衡坐在床上,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胸前缠得整齐有致的纱布,他鼻子动了动,企图捕捉到那上面一股熟悉的信息素,但太淡了,淡到他分辨不出是什么味道。
莱炀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问他感觉怎么样。
“还好。”靳衡接过那杯水喝了一小口后又递回莱炀手中,不忘说了一句:“谢谢。”
莱炀问:“昨晚那批货到底怎么回事?”
靳衡答:“去码头的中途被人拦了。对方带了二十几个人,除了qiāng该带的家伙都带上了。”
“这种情况就应该跑啊。”
靳衡看他一眼笑笑道:“那也得跑得了,那条路前后都堵死了,不杀出去,你今天看到的可能就是被分尸的我。”
莱炀沉着脸道:“这个时候了能不能严肃一点?”
靳衡无所谓的摊摊手:“反正死不了,我命大得很。”
“我跟我爸说了,香港那边的jiāo易先停一停。”莱炀眼里露出几抹凶意:“动你的那批人,我先处理了再说。”
“莱少爷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反正就是你手下一打杂的。”
“衡,我说了好多遍了,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打杂的过。”
靳衡抬起两只手枕到脑后,吊儿郎当的说:“随你吧”
这时,门口传来的敲门声,他循声看过去,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陆弈卿走进来,身后跟着听了昨晚的事后来看热闹的严小伟。
“靳衡是吧。”陆弈卿双手chā在白大褂的两边口袋里,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靳衡看着这人站在眼前,一时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