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跟我没有关系了。”
“关乎他的生死,你也不在意?”
“......”
“时间,地点。”
莱炀喝完第二杯拿铁,陆弈卿才推开咖啡厅的门,他走到人对面坐下,手碰到桌上凉透的一杯柠檬水。
他睡过了头,迟到了半个小时。
“见你一面可真难。”莱炀说。
“说重点吧。”陆弈卿没打算为自己的迟到道歉,自小的教养教会他尊重人,但对方值不值得尊重他有自己的评判标准,很显然,莱炀是在及格线以下的。
莱炀难得的好脾气,他甚至招呼服务员过来给陆弈卿换了一杯热咖啡。然后才将一叠报纸放在桌子上:“靳衡母亲的那一场车祸,这上面有详细报道,还有现场图,我觉得你应该会很感兴趣。”
陆弈卿拿过那几张剪报,仔细的看起里面的新闻。
毕竟是在闹市区出的事,而且车祸极其惨烈,当时有不少新闻媒体在跟进,报纸的社会新闻版面有一半都是这件事的报道。
记者的文字描述得很清楚,甚至照顾到了各种细节。但这一切都比不过现场图片来得有冲击xing。
三年前的报纸,图片都有些糊了,但他还是能靠着那个背影认出靳衡来。
照片里,靳衡跪趴在地上,头埋在双臂间,屈起的五指不敢去碰一碰那个几乎分成两段的躯体,周围围观的群众个个都面露不忍,警车在照片中只露出一角,两个警察带着白手套,一脸为难,也不知道要从何下手。
“4号傍晚,闹市区十字路口发生一起严重车祸。一名中年女子被一辆白色轿车撞倒,监控显示,肇事车辆在撞人后并没有下车检查情况,反而倒车又从受害者身上再次碾过,而后开车逃离事故现场。受害者当场身亡,其家属赶到后崩溃......肇事者下落未明,警方初步判定为故意杀人行为,情节严重,绝不姑息,后续本报将继续跟踪报道。”
……
这份剪报是这件事全部的汇总报道,陆弈卿一篇一篇认真看完了,总共有8份,最开始媒体十分重视,日日都是社会版头条,但在事情有明显进展后,媒体却忽然全都闭了嘴,这件案子就在大众面前销声匿迹了。
“其实这个案子并不难查。”莱炀耐心等人看完资料,满意的看到对方白下来的脸色后才提点着说:“警察早就查出了凶手,但是对方却拿着一笔巨款逍遥自在好几年都没有被抓。”他抿了一口拿铁说:“你爸爸的手段是真的du。我扪心自问,对一个无辜的病人是下不了这种手的。”
“所以靳衡再怎么恨你们陆家,再怎么希望陆安政暴毙狱中都不为过,因为这都是他该得的下场。你根本没有资格要求他放过杀他父母的凶手。”
陆弈卿放下剪报,用手遮住了眼睛,那些令人绝望的照片他一眼都不能多看,但他脑海里已经全是这个画面了。
他是知道的,知道靳衡有多爱他的母亲,也知道靳伯母有多好。
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遭遇这种残忍的事情?
这样残忍的事情又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的至亲做出来的?
他像是被审判的罪犯一样,卑微的一字一顿的说:“我...我知道我爸爸和哥哥做错了事情,我没有要阿衡原谅他们,我...我只是希望,他们能好好活着而已。”
“可是陆家欠的是命债。”莱炀说:“命债就是要用命来还的。”
“你想要你的家人平安,就必须付出点什么。这也是我今天约你出来谈的目的。”
陆弈卿看着对方的眼睛,问:“什么?”
“靳衡遇到了点麻烦,有人要杀他。我想让他出国躲一阵子。”莱炀说:“但是那伙人已经盯上靳衡了,所以他要安全离开非常难,保不好会有危险。”
“你要带他走?”
莱炀笑笑说:“他打算和我在国外安家。”
“......安家?”
“他最难的三年是我陪他走过来的,我们当然是有感情的,当然也会有家,这是他承诺给我的。有什么问题吗?”莱炀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全是靳衡拒绝他的那些话,他把一腔恨意全都宣泄在陆奕卿身上,看到对方失神黯然,心中才有了那么点报复的快感。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