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yào他一天要喝四碗,这会儿成了名副其实的yào罐子了。
何瓣在他床头安了一个座机,直接通着楼下的电话,她记住这次的教训,与陆奕卿说,以后要是身体再难受,就打这个电话,她能第一时间知道,她平时起得早睡得晚,也不用担心会打扰到自己,只让他别忍着难受不说,身体和孩子最重要。陆奕卿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这个细心体贴的姐姐了,只能乖乖喝yào,把身体养好,给他们少添一些麻烦。
又过了半个月,陆奕卿身上的病痛去了个七七八八,那几幅中yào虽然起效慢但效果却很好。他偶尔会下楼晒晒太阳,何帆在上小学,小学生的课业也重,每日回来小书包都装得鼓鼓的,记作业的本子上密密麻麻的一页,陆奕卿拿过来看了一下,一天两张试卷三页习题,这还只是一科的作业,虽然他念书的时候啃过字典那么厚的纯理论医书,但现在却由衷的觉得小朋友不容易。
何帆小朋友对陆叔叔相当的自来熟,而且因为叔叔治好了他的肩膀,他更觉得这个叔叔特别厉害,碰到不会解的题便也敢拿去问陆奕卿,小学的数学题是越出越刁钻,陆奕卿看过后觉得有超纲的嫌疑,他分着步骤一步一步和何帆讲解,直到小朋友理解透彻了为止,他自己也抓着机会训练左手写字,最开始歪歪扭扭,很快就像模像样了,谢定澜就在一边看着,他没上过大学,只读到高中,也自认不是读书的料,看到密密麻麻的字就头疼,但他坐在桌边看陆奕卿一笔一划的练字,他能看好久,一点也不会觉得腻。
几天后,沈翡给陆奕卿打了电话,说可以让他和靳衡见一面了。
陆奕卿一边高兴,一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愁,他有点太瘦了,脸色也不太好看,一副病恹恹的样子,阿衡看到了肯定会担心。
可是他不可能不去见靳衡的,他努力的把自己收拾得精神点。
谢定澜开车把他送过去,他不能进去只能在外面等着,李烨一早就等着了,沈翡耳提面命的让他帮忙照顾自己的朋友,他当然不敢违逆老婆的命令,亲自来接陆奕卿,一切的流程他都办好了,陆奕卿很快就和靳衡见上了面。
两人隔着一张玻璃,靠着电话沟通。
靳衡知道陆奕卿在自己走后就醒过来了,他虽然没有见到人,但是能知道对方好好的他就已经很满足了,他也没有想过,陆奕卿真的会愿意来看自己。
他有点想哭。后面还站着一个警官,哭出来太丢人了,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陆奕卿比他冷静一些,看到对方默默流泪还笑笑说:“你哭什么呀?看到我这么让你感动吗?”
靳衡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陆奕卿说:“你哭起来好丑,你再哭我走了。”
靳衡立马止住了哗啦啦的泪水。
陆奕卿说:“你那封信我看了,写得挺好的,也没有错别字,字迹清晰,格式也对。”
靳衡看着陆奕卿的眼睛说:“奕卿...”他特意留意了对方的左手,并没有看到自己买的那枚戒指,心里一下子有些空落落的。
陆奕卿说:“内容我也看了,勉强答应你吧。”
靳衡愣住。
陆奕卿继续说:“戒指我收下了,但是你为什么不能直接给我戴上呢?你明明知道我右手受伤了,不方便。”
靳衡说:“我怕你不愿意。”
“我愿意啊”陆奕卿说:“算了,你就是笨笨的,我等你出来再替我戴上好了,婚戒当然是要你亲自替我戴上才作数的。”
他见靳衡还是一副要哭的样子,便说:“你怎么还是这么难过,我答应你了,你难道不应该开心吗?”
靳衡哽了一下,抬手把自己脸上的眼泪胡乱擦了,擦成了一只大花脸,这样回去,一会儿肯定要被监狱里新收的小弟笑话的,他老大的地位怕是要不保。
但他不在乎,在老婆面前,还在意什么形象啊!
“大花猫”努力挤出了一个笑脸,陆奕卿这才满意,他也轻轻笑了一下。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越笑越开心,他们之间的冰墙已经悄然化去了,就像回到了刚开始谈恋爱的那段时间,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看到心上人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