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被烫穿了,脚心直接与滚热的地面接触,每走一步路都仿佛是光脚踏在烧成红色的木炭上,裤脚也蹿起了火苗,却没有时间去拍灭了,他抱着孩子在浓烟中艰难的寻找出路,在找到楼梯口的前一刻,顶上传来了断裂声,靳衡意识到上面正在发生什么时,只来得及抱紧孩子,并且弯下来了腰,几乎是立刻,烧毁的一截木梁便实打实的砸在他的后背上,刚砸到的那一瞬间他就被压得险些站不住脚,后背闷痛,他没忍住直接喷了一口血,腿软得站不住,只能靠着滚烫的墙壁勉强立住身体,他啐了一口血,心想这下可真带劲,把老子都给砸吐血了。
被爹爹好好护在怀里的初云被这一颠簸弄得清醒了几分,他把眼睛睁大了些,才看清抱着他的是靳衡,他口中还溢着血,血都滴在他脸上了,他一下有些害怕,他怕这个不招自己待见的爹爹会死,为了救他而死。
他感觉到自己好像要从靳衡怀里滚下去了,但在彻底摔下去的那一瞬,他又重新被揽进了熟悉的怀里。
他又被稳稳当当的抱住了,继而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在下楼梯,越到楼下,视线越清晰,他看见爹爹额头上bào出了青筋,看到他口中还在不断的溢血,脸色比地上的灰还要难看,像是隐忍着什么剧痛,靳初云怕他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了,可是没有,他被他爹爹安全的抱出了火场,他闻到了新鲜一点的空气,还看到了天上的太阳,看到他心心念念的爸爸朝这边跑过来,然后他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额头上砸了几滴冰凉,他知道爸爸的眼睛又在下雨了,这回下的比以往每一次都凶,他被搂得很紧很紧,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体弱的爸爸有这么大的力气,好像要把自己重新塞回身体里一般。
如果他有力气,一定会回抱住爸爸的,哦对了,还有那个拿命救他的臭爹爹。
他转头去看那个把他从火海里抱出来的人,想跟他说声谢谢,可那个以往不管什么时候都像座小山一样立在他与爸爸身后的人,忽然迎面倒下来了,别人扶都扶不住。
他看到,爹爹背后被火烧出了一个大窟窿,伤口触目惊心,他不敢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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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第一时间被送到了医院,初云因为吸入了过多的浓烟,导致呼吸道热力吸入xing损伤,医生给他开放气道,又吸了氧,情况才好转了一些,但仍然需要观察,必要时需要将气管切开治疗,他身上被虐打出来的伤更加严重,绳子所勒之处,都磨破了皮,渗出血水,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条状淤青,后背尤甚,脸上的巴掌印未消,额头还有撞伤,主治医生下手都不太忍心。
靳衡则直接被推入了手术室,他的后背严重烧伤,如果不紧急处理后续会诱发一系列病症,甚至危及生命。
陆奕卿的一颗心牵着两头,他分身乏术,心神却稳定下来,阿衡倒下了他更不能慌。
他让陈大春派了人在医院守着,以防莱炀的人贼心不死,昔日他敢安排护士明目张胆的注shèduyào,难保今日不会故技重施,他要保障爱人和孩子在病床上的安全。
靳衡没醒之前,公司的事情都由谢定澜暂时代理,陆奕卿这几年极少过问靳衡生意上的事情,但外头有人泄露了风声,说靳氏的老总生了急病,命在旦夕,谢定澜纵使有能力有威望,却无法顶替靳衡在员工心中的分量,无法止住外头的谣言。
陆奕卿守在icu的第三天,抽了一个早上和谢定澜去集团大楼走了一趟。靳衡当初成立靳氏时,将51%的股份移到了陆奕卿的名下,他才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只要他想,权力甚至可以越过靳衡。公司内部对总裁夫人又一向有着各种好奇,想看看靳总藏在家里的金丝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这会儿见到了zhēn rén心中只能感慨一句以前那些想往总裁身上贴的“蜜蜂蝴蝶”真是太不识趣了,身边睡着这样的美人,谁还会去肖想外面的俗物?
陆奕卿来公司只做了两件事,他先将靳衡的情况向顶层的高管解释清楚,说靳衡只是生了一场普通的病,很快就会回来管事,在他缺席的期间,所有的事务先听从谢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