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可是台上的礼物却寥寥无几,淅淅沥沥的几束玫瑰,已经让歌手受宠若惊,下台之前深深的鞠躬,下来台之后,还要陪客人喝大酒。
环境不一样,客人层次不一样,在岚韵湖,要是有客人因为送了花篮,就非要灌歌手酒,歌手不愿意的话,岚韵湖是会把花篮客客气气的退回去的。
这么做,比直接打脸还疼,在场不能说都是素质高的人,但的确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传出去被岚韵湖退了花,那什么意思?就是说,人家都不愿意赚你的钱!岚韵湖舞厅才开始推行送花打赏制度的时候,倒是有几个不大不小的老板耍横,可两次一闹,后面秩序好的不得了,甭管在社会上干什么营生,手多黑多不要脸的,来岚韵湖,都规规矩矩,摆出一副文明人的样子。
这也是岚韵湖的歌手各方面素质普遍比较高,甚至有一部分专业歌唱家的原因之一:不光待遇好,而且人身安全有保障,有尊严。
至于在场外,老板们怎么追自己喜欢妞,那岚韵湖管不到。
言归正传,第三个歌手上台,一身紫色的晚礼服,正是祁玟茹。
一首歌唱完,收到了两束玫瑰,四五朵鲜花,一只手就能拿的过来,总价值也就七十多块钱的样子,算起来也很不少了,可是和当初在岚韵湖她一上场往往舞台都被花海淹没有天渊之别。
唱完之后,祁玟茹也没去后台卸妆,而是直接下台,去最前面一桌,向刚才送了两束玫瑰的客人敬酒。
王革成招招手把服务员叫过来,指了指前面的祁玟茹,在服务生耳边说了几句,然后递给对方五块钱,服务员立刻朝那一台走过去,在祁玟茹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没一会,祁玟茹一身酒气的过来了。
看到王革成,她眉头微微一皱。
当初辞职,就是因为和王革成撕破了脸,再呆下去,不光没有任何前途可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吃亏。
女人的青春,歌唱演员的事业黄金期,就那么几年时间,在文工团虚耗着,一眨眼,这辈子就完了。
可没想到,王革成居然又找到这里来了。
“呦,玟茹啊,没看出来,你很受欢迎嘛,一首歌就赚好几十,这段时间下海,发大财了吧。”刘莉莉语气中有种报复的快感。
以前祁玟茹在岚韵湖的具体收入文工团没人知道,可传说很玄乎,最夸张的甚至传说她一夜就能赚上万,反正再怎么保守,比文工团死工资那也要高出几十倍,的确十分让人眼红。
刘莉莉就是嫉妒她的人之一,如今看她为了几十块钱陪一群土老板喝得醉醺醺的,有种报复的快感。
祁玟茹没搭理刘莉莉,问王革成:“王团长有事吗?”
“小祁啊,你坐,坐下来说。”王革成说。
祁玟茹犹豫了一下,距离王革成有一米多远的距离坐下了。
王革成一副好像当初根本没发生过任何事的样子,说:“你看你看,生分了吧。这样不好嘛,都是一个团的同志……”
“王团长,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卸妆了,过会还有一场演出。”祁玟茹礼貌而冷淡的打断了他。
“玟茹啊,你怎么跟团长讲话呢,还有点礼貌没有!”刘莉莉的声音有些大,吸引了服务员的注意力。
王革成冲她摆摆手,然后对祁玟茹和气的说:“小祁啊,我的确有事。你离开文工团的时候,有些工作没jiāo接清楚啊。”
“什么工作?”祁玟茹摇摇头,虽然走得匆忙,但是她有她的责任感,工作jiāo代的应该没问题。
何况,在临走前很长一段时间,她已经被雪藏,没什么实际工作了。
王革成干领导工作干久了,很有一套对付人的法子,要是一开口,就来求祁玟茹帮忙,劝她把那首歌让出来,那就是求人办事,先落了下风,反过来,把在演播厅的那一套搬出来,说这首歌是祁玟茹在文工团期间创作的,属于‘集体财产’。
这一套放在梁一飞那行不通,他是穿越者,对于知识产权看得很重,可在当前大多数从大锅饭阶段走过来的人而言,这却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