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鹿仁康也不例外,到了楼里包厢,跟梁一飞聊了一会儿天气,等服务员把菜上完了,才话入正题。
“梁老板,咱们签的广告合同,眼看着就要到期了,后面你怎么想的啊?”鹿仁康问。
“到期还早吧?”梁一飞奇怪的说。
“之前那份合同,签的很简单,就是个大概意向。现在中华鳖精和生命核能这么火,我是琢磨着啊,咱们认认真真重新签一份详细点的合同,有哪些条款,那些权利和义务,都落实的清清楚楚。”鹿仁康说。
这倒是不假,梁一飞之前压根就没想跟鹿仁康和鹿家军长期合作,也就是借用他这两三年的名气,在他最火的时候,出两三部广告片,偷个鸡而已,所以合同条款很简单。
而且这年头大部分人,包括企业家,其实对于规则意识十分淡漠,法律合同往往就是走个形式,真正办事,还是靠面子人情关系加钞票。
鹿仁康夹了一筷子葱bào牛柳,说:“我倒不是讲钱不钱的,那东西咱们都是老朋友了,都好说。我是想呢,合同上不写清楚,好多事该谁干,该干多少,干到哪一步,都说不清楚。我义务帮你干,没问题,可要是没干好,你也不好意思来怪我,搞到最后,反而成了我拿了你的钱,帮你做事,反而让你不满意,彼此有了不痛快,那多不合适。签个详细的合同,哪些该我做,做到哪一步,这不都明明白白的了嘛。”
顿了顿,呵呵一笑:“再说了,现在梁老板你的买卖越来越大,将来用得上我的地方肯定更多。”
梁一飞和吴三手相视对望一眼,都笑了。
这话说的已经十分明白了,鹿仁康嫌现在拿的钱少,干得活多了,看华强厂崛起的飞快,这是来要好处,重新谈条件。
鹿仁康继续自言自语,说:“我提个想法,你参考,我们以后合同,两年一签,有个基本合同价,包括我给你们出多少次外场,做几次广告,超过这个数字,每次按照多少加钱……”
他这边喋喋不休的说着,却没注意到梁一飞的神情。
梁一飞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但是嘴角一侧微微上翘,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有些在看笑话的表情。
鹿仁康这次来准备的还真很详细,几句话之间,愣是把一整个合同中大概细则都说了个七七八八,还有钱,算下来,要比原来的合同价钱,贵上三四倍。
这就不是一笔可以忽略不计的小数字了。
“现在通货膨胀,物价都涨嘛,你看看那年我们才合作,猪肉5毛2一斤,现在多少钱?再说了,你梁老板财大气粗,中华鳖精赚了得有上亿吧,多花几百万找我代言,还是值得的嘛!你放心,我都想好了,等明年全运会结束,我专门抽一个时间,把我们那边几个冠军都叫上,全国几个城市走一趟,为你站台!到时候,保证你的销量再翻一倍!”鹿仁康信心十足的说。
“鹿教练,合同的事先放一放。”梁一飞终于开口了,微笑着抬抬手,然后看着他,好奇的问:“我听说刘东,王君霞他们几个,跟你闹了点不愉快?”
鹿仁康脸色微微一沉,毫不犹豫的摇头说:“谁说的!不可能的事!都是我亲手带出来的世界冠军,我亲儿子亲闺女一样的,没我就没他们,怎么会跟我闹不愉快!”
“哦,那是谁说呢?”梁一飞瞅了瞅吴三手,道:“你那天不是跟我讲,去年12月初,刘东先发作不干了,12月中旬,王君霞张林立她们几个姑娘,跟鹿教练聊待遇奖金的事,没谈妥,带了十几个骨干,直接离开训练中心,自立门户了嘛!”
说着,脸色一沉,重重一拍桌子,呵斥说:“你小子办事怎么这么不靠谱!什么乱七八糟传言都朝我这里传!搞得我差点误会了鹿教练!”
吴三手哭丧着脸,说:“哥……我,哎呀,我也是不知道听谁说了一耳朵。”说着,赶紧举起酒杯,冲鹿仁康说:“鹿教练,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那帮狐朋狗友什么都乱传,我也是糊涂,怎么能信那帮人呢?我先干为敬,给您赔罪了!”
这些话说出来,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