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口水,一脸近乎绝望的神色。
有时候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之前的那个过程,更恐怖的是不知道牛有道会怎么折磨自己。
见牛有道半天没反应,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哀声道:“师弟,师弟,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求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牛有道:“打住!谁是你师弟?别乱攀关系!你不是上清宗的人,我也不是上清宗人。”
陈归硕立刻改口:“牛兄,牛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
牛有道淡然道:“你有资格跟我称兄道弟吗?鄙人江湖人称道爷!”
什么江湖人称?陈归硕也管不了那么多,现在也不会去想那么多,再次改口:“道爷,道爷,我知错了,求您放过我!实在不行,您就给我个痛快吧!”
当当当!牛有道拿着烙铁手杆在火炉边上敲了几声,“你看看,你看看,误会我了吧,什么叫给你个痛快?我这人最讨厌打打杀杀了,我不喜欢杀人!”
“……”陈归硕无语,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你不喜欢打打杀杀?宋隆谁杀的?
不过人家现在说什么就是什么。
牛有道盯着火炉中渐渐泛红的烙铁,絮絮叨叨道:“我说你也是的,好好的上清宗弟子不做,要做叛徒,你也许会说我也是,可我和你我不一样,很不一样,你是叛离了上清宗,而我是因为上清宗容不下我。”
“你说你想抱宋衍青的大腿,攀附个前途,我还能理解。可宋衍青已经死了,你还能舍掉上清宗跑宋家去,我就想不通了,宋家其他人跟你有jiāo情吗?跟着宋家有什么好的?就因为宋家看起来是权贵豪门?宋家缺你这样孤零零的散修吗?你修为不高,又没背景,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还背负了一个背叛师门的名声,宋家会重用这样的人吗?你不过是宋家手上的一个棋子而已,又能有什么前途?”
烧红的烙铁从火炉中抽了出来,牛有道扬在手中朝被绑的陈归硕走了过去。
看着通红的烙铁抵近,陈归硕呼吸急促,身子使劲往后靠,嘴中紧张道:“道爷,道爷…”
然牛有道似乎没有把烙铁往他身上捅的意思,而是晃dàng在陈归硕的身前,慢悠悠道:“人各有志,为前途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不过既然是为前途,就要为自己的前途好好打算一下,宋家不会重用你的,短时间内你可能还感觉不到什么,时间久了,你自然能体会到宋家对你是好是坏,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别的出路,多条退路多条选择嘛!”
陈归硕似乎听明白了什么,忙道:“道爷,我愿追随你!”
“痛快!是个痛快人!”牛有道一脸赞赏,手上通红的烙铁差点没晃对方脸上去,陈归硕偏着脑袋避开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痛快人!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难做,你回头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继续为宋家效命,等你觉得安全了,觉得来我这边合适了,你再过来也不迟。”
“……”陈归硕无语,心想,还能有这好事?
牛有道随后解开了他心中的谜团,“当然,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估计这次之后,燕国是要把你们招回去问情况的,你回去后想办法留在宋府,就别再往外面瞎跑了,尽量摸清宋府那边的情况,京城那边我会安排人跟你联系,等我需要的时候自然会找你。”
陈归硕忙点头道:“好!我听道爷的。”
牛有道冷眼道:“别答应的那么痛快,你在宋家能决定自己的去向?你能确定自己能留在宋府吗?”
陈归硕:“能能能!宋舒,还有宋舒夫fu,我和宋衍青jiāo好,他们夫fu对我还算看宋衍青的情面,尤其是宋舒老婆胡贵芝,我只要随便找点东西说是宋衍青的遗物,只要将遗物奉上,届时顺带提一声,她应该会帮我说说话,留府的问题应该不大。”
牛有道笑了,顺口就能说出遗物的事来,看来这家伙早就在琢磨这事。
手上烙铁已渐渐暗下,牛有道又转身走回了火炉旁,烙铁重新搁了回去把玩,“我若是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