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牛有道出了什么事,他在这边屁都不是,离开了这边也不见得能混出多大的名堂,这妖精不傻!
那个荒山僻野的小南山已经回不去了,出来见识过了,也不会再回小南山干那小打小闹的事,心大了!
然此话一出,商淑清眼眶瞬间红了,银牙贝齿咬唇!
鼻青脸肿的商朝宗亦动容,神情凝重,忘却了身上的疼痛,站了起来面对道:“主持…”
转瞬又换了更尊敬的称呼,“大师,你不要急,我们定然不会坐视不理!我只是不明白,北州怎么会知道道爷的行踪和计划,这事怎么又和北州邵家牵扯到了一起?”
圆方两手一摊,“我在赵国就和道爷分开了,韩国那边的事,我怎么知道?”
商淑清迟疑道:“上清宗好像在北州,上清宗不是投奔了邵家么,会不会和上清宗有关?”她对一件事情印象深刻,上清宗的掌门唐仪是牛有道名分上的妻子,所以立马有反应。
几人若有所思,也都趋向了这方面的怀疑,在场的可都是亲眼见证过上清宗在南山寺截杀牛有道的,都知道上清宗要置牛有道于死地。
“好一个上清宗,别落贫僧手上,否则贫僧定杀不饶…”圆方骂了声,又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回到南山寺僧众身边后,他会时常提醒自己是僧人。
“连海如月都拿不到的东西…”蓝若亭话说半句摇了摇头。
商淑清:“道爷不是鲁莽之人,能去自然有所打算。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哥,请天玉门的人帮帮忙吧。”
这边自身也无能为力,也只能是请天玉门的人帮忙了,商朝宗点了点头,领着众人一起出去了。
一行来到了白遥落脚的庭院,找到了白遥,把情况讲了一下。
站在树下,伸手摘了片树叶在手的白遥转身回头,冷哼道:“凭海如月的势力都办不到的事情,他瞎凑什么热闹?”
蓝若亭拱手道:“白先生,事出有因,牛有道亲自给萧天振诊治过,发现萧天振的病情不妙,若是萧天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海如月对金州的掌控容易出问题,届时那边和这边的关系不知会不会出什么变故。牛有道这样做既是为了这边,也是在帮天玉门,对天玉门也是有好处的。”
白遥陷入了沉默,在众人的眼巴巴关注下,徐徐道:“问题的关键是,你们也不知道他的行踪,天大地大到哪找他去?甚至没办法直接联系上他,天玉门也只能是通知冰雪阁那边的人早做准备。”
蓝若亭问:“能不能让天玉门对留仙宗等相关人员施压?”
白遥反问:“怎么施压?天玉门敢跳出来明着帮他吗?各国境内的门派也得讲规矩,吃哪口锅的饭就得烧哪口灶的柴,把燕国搞垮了,对谁都没好处,他是杀害燕使的重犯,你们敢公开承认和他的关系吗?还有,冰雪阁是那么好招惹的吗?那家伙胆大包天,连燕使都敢杀,最好别跟冰雪阁乱来,否则谁都要躲他远一点……”
九岭县,黑牡丹四人出城后,一路疾驰到郊外山脚下,勒停四顾。
不远处的山林中,一骑踏踏现身,坐在马背的牛有道慢悠悠晃来,到了几人跟前。
段虎、吴三两、雷宗康相视一笑,分散开后,终于再见,一起拱手,“道爷!”
牛有道微微一笑,拨转马匹,“走吧!”
一行五人冲出荒野,冲上官道,一路疾驰而去。
出了九岭县境内,气候渐渐转冷,越往北上,温度越低。
渐渐的,前途逐渐出现白雪痕迹,地面薄雪随着深入渐渐变厚,慢慢闯入了一片冰雪世界,途中驿站换乘的马匹也是一身厚厚长毛。
一场风雪不期而至,寒风裹挟冰雪飞舞,前方出现大面积圈着的栅栏,一座驿站坐落在冰天雪地中。
到了这边的驿站,已经和之前路上的驿站大不同,驿馆基本上没了楼层,都是简单的土坯平房,屋顶积着白花花厚雪。
一行冒雪冲入驿站,驿馆外跳下了马,自有驿卒前来接走马匹牵往马圈照料。
有驿卒在风雪中抡捶咣咣砸碎大煤块,白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