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芳仪是扮猪吃老虎、深藏不露那种?否则许老六焉敢口出如此狂言?
奈何许老六言尽于此,问为何,却不愿详说……
城外,杂草丛生的河畔,一艘大船停泊。
一辆马车驶来,无路可行,无法靠近这边,只能远远停下了。
陈伯下车卷帘,伸手扶了钻出的管芳仪下来。
管芳仪慢慢摇着手中团扇,盯着河畔的那艘船打量,陈伯则是目光冷冷观察四周。
管芳仪手中团扇一挥,前方丛生杂草一路倾倒,压平出了一条能走的路来,不慌不忙地摇着扇子一路走去。
一阵风来,乱草如波,衬托着这款款向前女人的妩媚风情……
“咚…叮叮咚咚……”
忽闻若有若无的琴音传来,懒散在躺椅上的牛有道睁眼,问了声,“是何人在弹琴?”
扶芳园这么大,能在这听到琴音,肯定不会是外面传来的。
许老六朝门口挥了下手,立刻有一人前去打探。
不一会儿,去者返回,禀报:“是令狐先生院子里传来的琴音。”
牛有道眉头动了动,起了身,慢慢踱步出了这边院子,循着琴音方向而去。
这琴音倒是提醒了他该去问问红袖、红拂,令狐秋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许老六领了四人跟在后面……
船上,一名华丽衣裳的汉子,负手站在船舱窗口前,看着一路走来的管芳仪和陈伯,偏头问了声,“就他们两个人?”
一旁随从道:“就他们两个,四周的眼线并未发现有其他人。”
华衣汉子嘀咕道:“这女人胆子倒是挺大的。”
转身离去,出了船舱,站在了甲板上,居高临下,看着走近的二人。
管芳仪和陈伯停在下面,后者留心着四周,管芳仪看着上面问:“扶芳园红娘在此,抱着诚心来解决问题,请主事的出来答话!”
华衣汉子道:“我是买主。齐京红娘,久仰大名!”
管芳仪哦了声,“失礼,敢问尊姓大名?”
华衣汉子:“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损失谁来赔偿?”抬手轻轻打出一个手势,船上冒出一群人,四周亦出现十几人飞掠而来,将管芳仪和陈伯给围在了现场。
管芳仪慢慢摇着团扇,往四周看了看,道:“该赔的赔,该补的补,一切都好说,我的人呢?”
啪!华衣汉子背在身后的手打了个响指。
很快,扶芳园的老十三被押了出来,有点狼狈,显然也受了些罪。
见到管芳仪来了,老十三情绪有些激动,张口却说不出话来,挣扎了两下,奈何被制住了,没有反抗之力。
一只手捏着他脖子,随时能要他的命!
管芳仪摇扇道:“让他说话!我得确认他没事。”
华衣汉子偏头嗯了声,老十三身上部分禁制得以解除,立刻大声道:“东家,这是他们设的套,他们这买卖双方十有八九是一伙的。”
“这样推责任有意思吗?”华衣汉子哼哼冷笑一声,人都在他手上了。
“闭嘴,哪来那么多废话,栽了就是栽了,只能是怪自己不长眼。”管芳仪盯着老十三喝斥了一声,旋即又问:“你人没事吧?”
老十三摇了摇头,“一点小伤,没事!”
“那就好!”管芳仪颔首,又摇着团扇对华衣汉子笑道:“我人都来了,放人吧!”
华衣汉子:“好说,只要先把赔偿的问题谈妥了。”
管芳仪干脆利落道:“你说个数!”
华衣汉子:“痛快!我损失了三百万金币,你看怎么办吧!”
管芳仪偏头对陈伯颔首,陈伯立刻解下了腰上悬挂的鼓鼓囊囊小口袋,递给了她。
管芳仪提着小口袋扬了扬,道:“三百万金币在此,放人吧!”
华衣汉子多少顿了下,似乎没想到管芳仪能这么痛快,三百万金币说给就给,与左右jiāo换了个眼色后,呵呵笑道:“齐京红娘的口袋深的很呐,看来这三百万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三百万能把买卖的账平了,可我们这么多弟兄被折腾的账怎么算?”
管芳仪似笑非笑道:“你想怎么算?”
华衣汉子目光在她身段上溜